第0163章少帥終於讓步

“博士!”楚墨一喜,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不過隨即雙眸一沉,仔細回想了一下熊定一剛才所說的話。

“博士不閉關調養,出來作什麽?”緩緩地坐下去,睥睨著熊定一,不悲不喜。

隱約間,他總覺得博士來者不善,聽那語氣怕不是過來為倪歡歡脫罪的。

“我和韓軍長的目的一樣。”熊定一回道,懸浮在半空中的虛影散發著燦爛的金光。

“博士,你可要為你的話負責!”他咬牙道,到頭來連博士也不替他說話。

倪歡歡無罪,有罪的是她的身份。

或許別人都清楚,隻是沒有人會明說。冤死的大有人在,也不差她一個。

“本座從來不胡言亂語。”熊定一淡然的回道,不鹹不淡的語氣讓人根本聽不出他的情緒波動,再者這隻是他的虛影,和本人還是有著幾分不同。

“請新帥明鑒。”將士們立刻趁勢開口,抱拳又說了一遍。

這一次就算楚墨也不知該怎麽為倪歡歡開脫。

薄唇輕瑉,雙眸凝望著廳內金色的柱子,忽而偏過頭看向熊定一,像是想到了什麽,問:“博士為什麽不以真身見人?”

“天眼預示淮西將有變動,本座這才借用虛影傳話。”他道,波瀾不驚的臉突然動了一下,將目光轉向楚墨,“要麽將她流放到海上,要麽就將她殺無赦,總之,楚祺留不得。”

他直接給倪歡歡宣了死刑。

流放到海上是不可能有任何生還機會的,誰都知道大海一望無際很容易迷失,還有水裏的食人動物,以及隨時可以遇到的風暴。

這種未知的危險比直接判處死刑更加讓人覺得痛苦和折磨。

“博士覺得怎麽辦才好?”楚墨挑眉陰陽怪氣地問道。

比起淮西老大帥,他終究還是少了幾分威嚴,畢竟是剛剛接任,他的威信還是不夠。

“當然是殺無赦!”熊定一脫口而出,不過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輕輕一笑,道:“這是永絕後患的最好辦法,不過這樣做卻會影響新帥的聲譽。”

他搖了搖頭,似乎很難定奪,“新帥看著辦吧。”他話音剛落便消失在原地。

誰都知道,楚墨的聲譽不好到了極點,這些大員們也不在意再多一條,他們見博士離開,連忙又抱拳,一致開口要求楚墨將倪歡歡立即處決。

“先大帥啊,我們的新帥已經被妖女迷惑了啊。”韓軍長突然變得情緒激動起來,站起身一副悲愴的樣子,那悲涼的聲音想遍整個帥廳。

楚墨眉頭微皺,對著身旁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那護衛會意地點了點頭,雙目盯著韓軍長。

“既然新帥要棄我淮西軍,那屬下便先走一步,先大帥你可要等我啊。”韓軍長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起來,通紅的眼眶掃視眾人。不等那些人反應過來,他突然前傾著身子跑向金柱。

很明顯,他這是在已死表明自己的決心,要麽她死,要麽我亡。

那護衛反應極快,身體淩空一躍,不過轉眼便跑到了韓軍長的身前,擋在金柱前,腹部被他的腦袋**。

隻聽見一聲悶哼,即便韓軍長這麽用力,他的身體也沒有動彈分毫。

“讓開,別攔我!”韓軍長大喝一聲,見護衛不說話,身體一轉從旁邊走了過去。

“韓軍長,三思。”楚墨突然開口。

韓軍長腳步一滯,偏頭看著他。

與此同時,那護衛悄悄轉過身靠近韓軍長,食指在他的後背輕輕一點,不過瞬間,便被他限製住了身形。

“我們也隨先大帥去了!”不知是誰說出了這句話。

一時間,整個帥廳好像炸開了鍋,滿廳的大員突然四散開來,向著牆壁柱子上撞去。

這時候的他們都是一個目的,不殺了倪歡歡誓不罷休。護衛楞在原地,不知該去攔住哪個才好。

“都停下!”楚墨喝道,冰冷的語氣幾乎可以將整個氣氛瞬間凍結起來。

“把督帥楚祺押入囚室。”楚墨艱難地擠出這句話,森冷的雙眸好像暗處的毒舌,冰冷而又幽怨,“擇日處決!”

不過短短的一句話,他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量,虛脫地坐在帥案後的高背椅上,竟瞬間不知所措起來。

“新帥明鑒。”那些人立刻乖乖走回原地,跪在地上高呼了一句,新帥萬歲萬萬歲。

楚墨一拍桌案,氣呼呼地離去,直接無視了那些人,以及還沒有被解開穴道的韓軍長。

淮西?霸主?新帥》如果可以,他情願什麽不要,隻求得倪歡歡一世安好。

楚墨接任前的少帥府:

英翹端坐在晶球前長長舒了一口氣,那球中散發的微弱光芒照在她完美無瑕的臉上。她嘴角一斜,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

“姐姐,怎麽樣了?”清寧突然從她的背後走出來,同樣的一臉森冷,眸中的邪氣讓人不寒而栗。

英翹點了點頭,“我出手,怎麽會解決不了?”她反問一句,語氣極是狂傲。

“這麽說,那個賤人沒有翻身之日了?”清寧的雙眸陡然一亮,那種感覺絲毫不亞於情竇初開時的小驚喜。

“隻要爸不突然出現,倪歡歡的結果便隻有死了。”她道,雙眸盯著那晶球。

她們二人靜心策劃了這麽久,自然不能因為熊定一幫她血脈淨化便就此了事,所以她們才假借了熊定一之口,讓楚墨沒有一點可以拖延或者為倪歡歡開脫的可能。

再加上那幫老頑固的一番聲情並茂的演義,恐怕楚墨想不妥協都不可能。

很顯然,她們這次的計劃即將成功。當然,前提是不再出現什麽意外。

“我們去看好戲吧。”英翹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清寧。

“什麽好戲?”她問。

英翹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將晶球的光芒掩去,原本黑暗的寢樓瞬間變得亮堂起來。那一縷頑皮的日光透過窗戶輕輕照了進來。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這才偏過頭看向清寧,“這個時候估計在路上了,我們去看看吧。”

“姐姐你是說?”清寧似乎明白了什麽,不過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督帥的身份在這裏,抓捕不應該明目張膽,而不明目張膽那又怎麽辦?

“走吧。”英翹隻是點了點頭,轉過身向著寢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