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3章擺平韓軍長

楚墨想來也從蘇姨的口中問不出什麽名堂來,揮了揮手示意蘇姨退下。

蘇姨正要離開,楚墨卻又突然開口,“等等。”

“新帥還有何吩咐?”蘇姨愣了一下,問。

“你去準備一下,本帥一會兒接三夫人。”

蘇姨疑惑的看著楚墨,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過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是後轉身離開。

楚墨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坐在帥案後的高背椅上卻覺得如坐針氈。帥位,至今還有人虎視眈眈,他不得不往這邊想,或許真有可能,是那些人控製了倪歡歡,讓她為禍帥府。

不過這種可能性也沒有多大,她是以臨淮軍小姐的身份進來,除非這事連臨淮軍都有參與。

思來想去,他還是沒有多少頭緒,隻是心中的那股不安,不知為什麽變得愈發強烈起來,似乎不久後真的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從帥案後的高背椅上站起來,回過頭撇了那椅子一眼,眼裏無聲都閃過一抹無奈,淡淡的一笑,從議事廳走了出去。

倪歡歡如今昏迷不醒,想要趁機作亂害死她的人肯定不止英翹一個,不過她們沒有英翹那麽大膽,如今有了她那一個失敗的例子,倒也讓其餘的人更加不敢動手。

卿嫻督帥府外,警衛隊來回看守著,除非經過楚墨的同意,但凡不是卿嫻督帥府的人,都不可以進去。

他是害怕有人和英翹一樣,去謀害還未醒來的倪歡歡。

還未走進她的寢樓,一股濃濃的藥味便傳了過來,楚墨眉頭微皺,這藥味著實有些受不了。

蘇姨守在床前,盯著倪歡歡緊閉的雙眸,許久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擔心。

“蘇姨,東西可收拾好了?”楚墨開口,走到倪歡歡的床頭,卻也是同樣露出了擔憂。

蘇姨顯然沒有感覺到楚墨走了進來,被他的聲音下了一跳,連忙從床邊起來,站在一邊,戰戰兢兢,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蘇姨不必這樣。”楚墨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抬手扶了她一把,“東西收拾好了就和我走吧。”說罷將**的倪歡歡抱了起來,撇了眼還在錯愕中的蘇姨,“本帥帶三夫人去淮樓養傷。”

在那裏,他才可以放心點。卿嫻督帥府太偏遠,他不能日夜守護,可淮樓是他的寢樓,怎麽說也比在這裏方便,況且守衛也森嚴很多,同時可以讓他不把軍政大事丟下。

“還不快去?”斜眼看著蘇姨,她這才回過神,忙道了一聲是,轉身走過去收拾東西。

新帥帶著三夫人住進淮樓了!消息好像一陣颶風,瞬間刮遍了整個帥府及軍界上下。

楚祺三個字好像魔障般再次縈繞在眾人的心裏,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那個三夫人與她簡直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楚墨曾經又贈予楚祺一個意義特殊的腰帶,明眼的人都能嗅出一股異常的味道。

那些夫人、小妾們不敢像英翹那麽膽大妄為,不過,她們不能從倪歡歡那裏下手,不代表不可以讓那些軍界人士從楚墨那邊出手。

楚墨也自知此事必定免不了一番爭執,不過想來也鬧不出什麽名堂,帥府裏的殺人事件突然停止,眾人自然不敢去議論這些。不過心裏卻依然疑惑,凶手根本就不是清寧,隻是自己默認是她,眾人才不敢去亂說什麽。

清晨,萬物清醒,楚墨身著戎裝緩緩向著大廳走去。

看著紛紛趕來的軍政要員,楚墨點了點頭,坐到最高處的帥案後的高背椅上,俯瞰下麵的眾人,那最初的雄心與豪邁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消磨的差不多,淡淡一笑,不去想這些。

“諸位!”楚墨道,雄厚的聲音傳遍大廳的每個角落。

然而,那群人卻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低頭不語,楚墨愣了一下,眉頭微皺。

“各位這是什麽意思?”果然不出楚墨所料,他已經猜出這些人的用意。

“不知大帥心裏可還有我們淮西的安危?”出頭的還是那個韓軍長,滿頭的銀絲在微風中輕輕擺動,抬起頭雙眸直直的看著楚墨。那滿臉的恨鐵不成鋼,讓楚墨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無名火。

吸了一口氣,楚墨雙眸微眯露出一道危險的光芒,雙唇微開,“韓軍長這是什麽意思?”

“哼!我是什麽意思大帥難道不清楚?”他冷哼一聲,雖然站在那裏一臉的恭謹,看上去卻像是訓斥楚墨的不是。

“不清楚。”楚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調侃的語氣讓韓軍長瞬間怒發衝冠。

臉上瞬間開始老淚縱橫起來,那悲愴的樣子倒和平常大相庭徑。“大帥啊,先大帥臨終的時候特意托付我來幫助您……”

“本帥知道。”楚墨打斷了韓軍長的話,從一開始的不耐煩變成了凝重,緩緩從帥案後的高背椅上站起來,走到韓軍長身邊,抬手搭到韓軍長的肩上。

“大帥。”韓軍長一臉錯愕,他們二人向來勢如水火,每每見麵,楚墨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可現在,卻突然變成了這個態度,著實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楚墨搖了搖頭,“父帥一生勵精圖治,這才有了淮西今天,本帥自然不會把它葬送在自己的手裏。”

否則,他也不會忍辱負重潛伏在列柳城這麽多年,最終一舉將其殲滅。

“隻是韓軍長,你明白睡在淮樓那位的重要性嗎?”他反問。

韓軍長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這麽近距離的看到楚墨多少讓他有點不習慣,不過,這樣看他似乎真實了很多。

楚墨笑了笑,果然,沒有人會明白倪歡歡對於自己而言有多重要。

“大帥的意思是,她是臨淮軍的小姐?”韓軍長問道,不過卻有些不確定,畢竟臨淮軍比淮西軍弱勢很多,根本不足為患。

“或許吧。”他也懶得和韓軍長說什麽,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說。

那韓軍長似乎依舊有些不明白,可卻也不好說什麽,楚墨接任至今,淮西的確一直平安無事,甚至隱隱將要超過了淮西先大帥。

“我請大帥恕罪。”他最終還是沒有在和楚墨去據理力爭。就算贏了,可是在楚墨的眼皮底下,以後他的肯定不會好過,倒不如識趣第閉上嘴巴,什麽也不說。

他轉身走到了帥案後的高背椅前,沉默一會兒,也不管他們想怎麽樣,轉身走了出去。而這時,那韓軍長才開始讓人指責。他們好多的話都因為楚墨的離開而無法再說。

那韓軍長在淮西軍中威望最高,隻要擺平了他,整個帥廳便可以相安無事,想來想去隻有這個辦法最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