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4章楚斌改變

次月,天災突然停止,整個淮西上下一片歡騰。楚墨下落不明,楚斌在軍政兩界大員的擁護下接任稱為新一任統帥。

至此,被聶恒天攪亂的秩序終於恢複了正常,百姓也是有了安居樂業的生活。在楚斌的統帥下,淮西軍南征北戰,終於實現全國的統一,成為第一任總統。

……

竹屋裏幽幽的琴音如泣如訴,聲音由低漸高,似乎蘊含著一種奇怪的力量,讓人聽了不自主地慢慢沉淪。

楚斌眉頭輕輕一皺,抬腳慢慢向竹屋靠近,推門進入。倪歡歡有一刻的恍惚,她抬頭看向楚斌,眼神裏滿是茫然,似乎對楚斌並不認識一樣。

楚斌突然全身一震,臉色驟變,向前幾步伸手緊緊卡住倪歡歡的喉嚨,“我再問一遍,我八叔呢?”

倪歡歡呼吸變得有些困難,她狠狠瞪著楚斌:“你真得很無恥,竟然花費那麽多的心思利用一個女人。”

楚斌的臉色陰冷之極:“我沒有利用女人。”

“先不說這個,你先說說為什麽要把博士殺掉?他到底是犯了什麽罪?你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沒有人知道了嗎?”

“閉嘴,我為什麽殺他跟你沒有關係!我隻不過不想再讓鼓弄玄學的人幹涉淮西事務。你也應該知道這些玄學的人在淮西有什麽樣的影響!我就是不相信,離開了這鬼玄學,就成不了大事。”

倪歡歡一陣無語,萬般鬱悶。

她原本還跟楚墨商量著怎麽去祝賀一下楚斌的文治武功的,現在倒好,他們還沒有動身,楚斌就開始清理異己了。第一個拿博士開刀就是很好的預兆,因為博士是支持楚墨的!

楚斌看著倪歡歡沮喪的臉:“你就相信我好了,我會一如既往第對你和八叔的。”

倪歡歡雙唇緊閉,看似已經挫敗到了極點。然而,就在一轉眼間,她猛然使出全身力氣飛出一腳,踢向楚斌。跟楚墨剛學的必殺技,在這種危機的情況下,自己需要的是馬上離開這裏。

楚斌顯然沒有料到她會來這一手,一個躲閃不及,被紮紮實實地踢個正著。隻是倪歡歡力氣不夠大,所以雖然踢中楚斌,卻沒有想象中那樣,使楚斌因負痛而鬆手。

相反,她的這一舉動卻是很成功地激怒了楚斌。

楚斌頓時雙目射出凜冽的殺氣,他五指猛地收緊,倪歡歡纖細的脖子眼看就要被卡斷了。她的臉已經完全變紫,眼睛也凸了出來。

倪歡歡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死亡,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讓她連回憶一下自己短暫一生的機會都沒有。

千鈞一發,生死一線。

門和兩邊的窗子同時被人撞開,三個人從三個方向撲進來。

一個黑衣人執劍,一個黃衣拎刀,還有一個是青衣人赤手空拳。三個人雖然同時闖進來,但是青衣人速度明顯快於另外兩個人。

在楚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青衣人的右掌已經甩在了他的右臉上,頓時留下一條火辣辣的印痕。

楚斌一聲痛呼,不自主第收回手捂住自己的臉。

青衣人趁機靠到倪歡歡身邊,抓住她向自己懷中一帶,然後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黃衣人突然揮刀奔向青衣人。黑衣人見狀,調轉劍尖來攔黃衣人,同時對青衣人說:“這裏交給我了。”

青衣人應聲道:“好,你多加小心。”

說罷,身形一閃,迅速後撤,如鬼魅一般消失在門外。

楚斌見來者互相鬥起來了,自知情況對自己不利。急忙躍窗而逃。兩人均迅速飛躍出竹屋,緊緊尾隨而去。

剛剛還一片殺氣的院落,轉眼恢複平靜。

倪歡歡從生死線上撿回一條命,理順胸中一口氣,才發現自己被抱的緊緊的,下意識地開始反抗,她受的刺激幾乎超過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抱著她的人發現懷中人不停掙紮,手臂收緊:“乖,別怕,是我。”

誰?好熟悉的聲音。

青衣人的身法極快,不到一刻鍾,就帶著倪歡歡回到了落腳處。將倪歡歡放在暖榻上,拉過錦被將她緊緊包裹住。看著傻掉的倪歡歡,眼中是痛惜:“歡歡,嚇著你了吧?”

“阿多,楚斌呢?”倪歡歡僵硬的抬起頭,“楚斌變化太大了,他竟然想掐死我!”

“哦,是我的錯。”楚墨輕輕一笑,扯下遮麵的青紗,“歡歡,沒事吧?”

倪歡歡的臉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雙唇烏紫,渾身從僵硬狀態回暖後,就開始不住發抖。

楚墨心痛不已,再次把倪歡歡摟在懷裏:“歡歡,沒事了,不怕,你看著我,看著我。”

倪歡歡慢慢抬頭盯著他的臉,突然放聲大哭:“嗚嗚嗚,阿多。你怎麽才來。嗚嗚嗚,我,我恨死你了。你一點都不在乎我,我,我,嗚嗚嗚……”

楚墨任由她這樣捶打,讓她發泄發泄也好。

倪歡歡打累了,伏在楚墨的懷中,繼續哭,隻是聲音低了好多。

楚墨輕吻她的額頭:“沒事了,下次再也不會了。不哭了好不好?哭壞了,就不好看了。”

“呃?你,你這時候還取笑我。”又是惱怒地捶了他一拳。

楚墨微笑著:“還冷嗎?”

倪歡歡緊緊抱起自己的雙臂:“冷,從外到裏都冷透了。”

楚墨用手指點點她的額頭,“膽小的丫頭,我們喝點酒吧,酒能暖身。”

倪歡歡收住眼淚:“你才膽小呢。我問你,我都失蹤這麽久了,你怎麽才來?也不怕老婆丟了。”

楚墨聽到這種抱怨,臉色暗了暗:“楚斌來這裏的舉動毫無征兆,再說,我可是一有感覺就跟莫飛宇趕回來了啊。”

倪歡歡不滿地叫起來:“這麽說,是要怪我了?”

“好啦,好啦,是我的錯,我們還是喝點酒吧。”

“你想灌醉我啊?”

“不,是驅寒。”

折騰了大半夜,倪歡歡早就困乏了,伏在楚墨懷裏沉沉睡去。睡夢中她還緊緊抓著他,生怕失去一樣。

楚墨看著窩在自己懷裏熟睡的女子,臉上是溫柔的笑,沉在自己的思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