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9章被栽贓了

淮西城外,荒郊。

潮濕的地上躺著兩具即將變成“屍體”的身子,說他們說著,無非是那胸脯還在微微起伏。

思緒還有些清晰的男人向同伴的身邊爬了幾步,伸出手去觸碰一下那奄奄一息的身體,“羅傑,羅傑……”

羅傑掙紮著睜開那沉重的雙眼,眼球無力地滑向聲音的源頭,“莫飛宇,我,我不能再陪你跟著大帥了……希望你,你,你一定活下去……”

“閉嘴!”莫飛宇全力發出憤怒、恐慌的聲音,死死地注視著羅傑,“別說這些沒用的話。別給我說死,楚墨那王八蛋不允許我們死,他還需要我們!”

“對不起……”羅傑緊促地呼吸,突然雙眼瞪起,“莫飛宇,一定……一定要活下去。替我照顧好……”

最後一句話終歸是沒有說完,眼球就一下子凝滯,瞬間失去了最後的光澤。

莫飛宇曾經在淮西軍中創下了不敗的傳奇,曾經被淮西大帥和楚墨當做最後的淮西預備接班人,多少敵軍死在他的刀下。

如今,也隻是拖著一副奄奄一息的身體苟延殘喘,若不是心裏那份執著,恐怕他也不會再堅持一刻。

最終,他無力地再次站起,雖然搖搖晃晃,可終於是站起來了!看一眼羅傑的屍體,狂笑地仰起頭,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

仇恨的眼光慢慢收回,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是哪個女人迷了楚墨的心竅,是那個女人讓自己自投羅網。

說讓自己起兵,竟然讓自己就那麽想都不想的相信了。這能怪誰?都怪自己對楚墨的忠誠,而那個女人卻又是楚墨的命,自己不能不相信。

憤恨地仰起頭發出嘶心裂肺大叫,“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該死的女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莫飛宇在一番發泄之後,隻覺胸頭一陣的發悶,嘴裏一甜便吐出鮮血來,身體更加虛弱。

拚命呼吸空氣,自己不能死,絕對不想死!

即便是死,自己也要去殺了那個女人,替所有死去兄弟報仇,替楚墨除掉身邊的這個隱患。隻要老天給自己一次機會,自己就會毫不猶豫地殺了這個女人!即便是楚墨因為那個女人會讓自己去死。

“你想明白了嗎?”陰森的黑暗裏傳出低沉的聲音。那聲音好象早就知道他的想法。

“你是誰?”莫飛宇憤力地擺動身體,目不轉睛地盯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哈哈。”黑暗中又笑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我是誰不重要!你隻要記住是誰把你害成這樣就可以了。”

“你到底是誰?”莫飛宇鎖眉繼續問。

“幫你的人。”

莫飛宇忽然抿緊嘴巴,刀刻般的麵容浮雕般的聚滿恨意,“我不需要!”

“但是除了我,誰都不知道那個女人在哪裏。哈哈,需要不需要,你可一定要想好。”

“原來你是錢宴。”莫飛宇握緊雙手。

“是,我隻是幫你找那個女人,不讓你傷害楚墨。好像不矛盾。”

莫飛宇身體漸漸緩和,一股又一股的空氣慢慢的湧入心裏,似一條條清泉湧入枯竭以久的心海。

莫飛宇邪惡地勾唇而笑,“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如果涉及到楚墨的安危,我照樣取你的性命。”

莫飛宇活下來了,隱藏於淮西城中!

莫飛宇在鏡前打量著眼前生龍活虎的自己。

門都不敲,錢宴笑著走進來,“莫飛宇,一切準備好了,就等你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拿下那個女人。然後,我們的合作結束,重新試你死我活的敵人。”

莫飛宇挑眉笑起,“取消所有的活動。”

“什麽?”錢宴不可置信地大叫起來,“莫飛宇,錯過這次機會可就不知道下次是什麽時候了!”

“我比你更了解他。”莫飛宇鐵青著臉冷冰冰地說。

錢宴頓時大驚,“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的?放長線釣魚?”

“不錯!不過不是我們,而是針對楚墨。”

“你怎麽會知道?”錢宴一臉的不敢相信。

“很簡單,在他的眼裏,你和我都是死人,對他沒有威脅,威脅他的是楚墨!”莫飛宇眯起雙眼掩住恨意,看向錢宴,“我跟你一樣,隻要有機會就不會放棄的。前提是不被他算計。”

錢宴似懂非懂地盯著莫飛宇,好像是在理啊!

“我們該去另一個地方。”莫飛宇順手拿起西裝往外就走,“撤消今天所有的行動,你和我去見一個人。”

“誰?”錢宴追上莫飛宇的腳步。

“蕭清讓!”莫飛宇語氣平靜。

錢宴頓時愣住,“怎麽會是他?”

莫飛宇轉身,“怕了嗎?放心吧,你們之間的恩怨都是楚墨挑起的。”

錢宴定住身體,“莫飛宇,你在搞什麽?”

他覺得莫飛宇不對勁兒了,以前雖然是楚墨挑撥關係,才讓蕭家喪命!可是,蕭家的人說到底還是死在錢家的刀下!現在讓自己去見蕭清讓,結果絕對是個未可知的變數。

況且,自己看到蕭清讓眼裏的冰冷和恨意就害怕。

“你隻要不跟蕭清讓說明白楚墨的真實情況就可以了,他一有機會就會拚命的!隻要殺了他,這總統的權勢就是你的了!楚墨對這個權勢已經看得很淡漠,你應該懂!”莫飛宇繼續解釋,他必須要說服錢宴。

“嗯!”錢宴最終跟隨著莫飛宇推開蕭家的大門!

蕭清讓輕輕轉身,目光毫無溫度地落在莫飛宇的身上,然後瞟了一眼錢宴,那原本俊朗的臉上頓時變得蒼白如紙。

莫飛宇加深笑意,“蕭公子,我們又多了一個合作的夥伴。”

蕭清讓抬起敵意的雙眼看向錢宴,“你好象不是我的客人,請你出去。”

“呃!”錢宴的雙手不安地揪在一起,腦中一片混亂。

“等一下。錢少帥是我請來的。他雖然是你的仇人,但他也是楚墨的仇人。”莫飛宇一臉恨意地說。

“仇人。他們倆都是我的仇人。”蕭清讓的冷眸裏滿是恨意,突然從口褲中掏出手槍指著錢宴的腦袋,“錢少帥,現在都使用這個了。比你的千軍萬馬都好使,你相信嗎?”

“是,我相信。”錢宴慢慢冷靜下來,現在的狀況,好像是自己越是強硬才越有活得可能,“如果你我的槍加在一起的話,殺死楚墨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