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7章哪有真情
溫暖的陽光緩緩的散落一地，當倪歡歡再一次從密室走出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她在錢多多的“細心調理”下，整個人都憔悴了下去，疲憊困倦折磨著她一閉上眼似乎就能睡過去。
她是真得有些怕了，錢多多不是一個人啊，他如狼似虎，她堅持不住了。生怕自己再不走就會一夜一夜這樣被他“折磨”下去。
盡管他的眼中滿是心疼，讓她稍稍欣慰，但是那身體的悍然猛攻卻讓她氣得牙根癢癢。這是不要人活了，沒完沒了得要她……
這不，她趁著錢多多出去辦事，洗淨了身子就準備出來。
隻是當撿起自己的那件已經扔在角落裏幾天的衣服，看著那衣裳的胸前被撕裂的痕跡，她無語得歎了口氣。
最終，倪歡歡無奈地翻出錢多多的男裝套在了身上，隻是她太過嬌小了，穿著他的衣服完全撐不起來，拖拖落落的，袖子長得好像唱戲的似的，很是滑稽。
滑稽就滑稽吧，總比穿著自己那件出去強。
倪歡歡做過男裝的裝扮，手法很熟練，係好衣裳後又做了個男子的發飾，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逃離了密室。
想著自己這麽多天沒露麵，也沒傳回過什麽消息，隻怕夜娘他們都急壞了吧，一會見到了說不定要怎麽數落自己呢，倪歡歡有些無奈得想著。
密室的陰暗與這時候天外刺眼的光亮形成明顯的對比，倪歡歡眯著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再睜開眼的時候就見亦樂站在不遠處，手裏端著一盤新做好的梨花糕，一臉複雜得看著自己。
倪歡歡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在看看亦樂那不明不白的眼神，臉騰地一下紅了，她匆匆垂下頭，不知該怎麽樣解說自己的處境。
亦樂應該都知道了吧？在她的眼中自己是不是變成一個輕.賤的女子了？竟然和叔叔做出這種事情……
倪歡歡越想越覺得羞愧難當，心裏有什麽東西在飛快地滋長，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小主人……你……”亦樂似乎察覺了她的不自在，急忙收起了臉上的表情，換成擔心的樣子，快步走了過來。
“亦樂，你是不是也討厭這樣的我……”她失落地垂下頭，不敢看亦樂的眼睛。
盡管心裏明白自己做什麽事情無需向誰匯報，對與錯都有她自己的定規。但是亦樂不一樣，她們熟悉，她們了解，她真不想自己這樣的樣子映入她眼中。
“怎麽會？”亦樂似乎對她的話很驚訝，看著她然後說：“我隻是不能理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不是早就走了嗎？”
“叔叔對你說的？”
“沒，沒有，嗬嗬，督軍大人做什麽又怎樣會向我這個下人說這些呢……”亦樂苦笑一聲，眼睛不自禁地落在了她的脖頸上，雖然有高領遮蓋，但是她還是看到了一些零碎的吻痕。
亦樂不著痕跡地移開眼，做出擔憂的表情問：“大人到底對你做了些什麽？隻是幾天不見，你怎麽憔悴成這樣子？”
“呃……”做了什麽？這還看不出來？
倪歡歡臉越來越紅，她自然不會將這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出來。她不相信亦樂看不出來他們究竟做了什麽，更無法理解她這句問題是無意的？還是刻意的……
總之，她看到亦樂的眼神，那種驚訝的背後總有她讀不懂的隱藏情緒，話也聽得心底怪怪的。
“沒什麽。”倪歡歡搖了搖頭，然後看了眼她手中的梨花糕，笑問：“這是叔叔讓你送給我的？”
“嗯？……”亦樂一愣，眉頭幾不可見得皺了一下。
她原本以為這幾天督軍大人不停地點她的糕點是因為喜歡上了自己做的這個口感，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原本並非廚娘的她也破格被管事直接提升成了錢多多的專用廚娘。
連著三天的往這會客廳內送著她精心做的糕點，而每次去的時候都會領回上一次送的空盤，這讓亦樂的心很滿足。
然而，今天在看到倪歡歡從廳內走出，且問她這糕點的出處時，心下頓時了然。原來這段時間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呢……
看來她能從一個打雜物的卑.賤下人提升至專用廚娘這輕鬆的職位，還是多虧她了？
心底苦笑一聲，亦樂點點頭，笑說：“是啊，督軍大人吩咐做好了第一時間送過來。”
倪歡歡看著亦樂的樣子嗬嗬得一笑，不客氣得將糕點接在了手中，然後又四處看了看，有些做賊心虛得問亦樂：“叔叔呢？去了哪裏？”
“叔叔？”亦樂心底在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地看著倪歡歡：“小主人與督軍大人是親叔侄女的關係嗎？”
“……”倪歡歡一時語噎，答不上來，悶悶地吃著糕點不吱聲了。
亦樂又看了看她的這身衣服，說道：“你是打算穿這身衣服出去嗎？”
“我知道……有點大，不合身。”她說。
亦樂點頭：“我去給你找身合適的穿上吧，畢竟這衣服是大人專用的，整個抱柳城也僅此一件。要是你穿出去後被外人認出來，還要誤會什麽，對你和督軍大人的名聲都不好。”
倪歡歡眉頭一皺，卻是什麽都沒說，點點頭。
倪歡歡尾隨在亦樂的身後，一路走過延綿的林蔭小路，綠柳百花，空氣清新怡人，景色美好。
亦樂將倪歡歡帶到下人的房間，將她自己的一身新做好的，還沒穿過的嶄新衣裳取了出來給倪歡歡。
倪歡歡本想推脫來的，但是亦樂堅持，倪歡歡沒辦法，隻得穿上了。
等倪歡歡從裏間換好衣裳，從裏間走出來的時候，忽然聽到兩個特意壓低的談話聲。
“你說什麽？她，她竟然和督軍大人那個了……”一個聲音充滿了驚訝的詢問，雖然已故意壓低了聲音，但是倪歡歡的眉頭仍輕輕蹙了一下。
下意識地止住腳步，一屏之隔，她透過屏風隱約能看到對麵那兩個談話的女子。
正是亦樂，還有一個多年不見的亦可。仍是那圓圓胖胖的身子，卻很難分辨出現在的模樣。
外麵沉默了一會兒，亦樂似乎怕她聽見什麽，轉頭向這邊看了眼。
倪歡歡身子一側，躲在了柱子後。接著聽到亦樂的聲音說：“嗯，早上我看到了她，穿著大人的衣服……而且，而且脖子上都是吻痕……”
即便是已成熟了的亦樂，卻因為還沒有經曆男女之事，提到這種事也不免臉頰一紅，羞澀得難以繼續說下去了。
亦可似驚呆了一樣，說：“真不敢相信……這事要是被外麵那些女人知道的話，說不上又要鬧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算了，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亦樂苦笑，眼中難掩的苦澀。
亦可知道亦樂的心，她們雖然不是親姐妹，卻從小在一起，心靈相通勝過親姐妹。
所以亦樂心中藏得那點事情，亦可一直都知道，眼下不好多說什麽，隻得道：“好吧，你也別亂想。她不是要走嗎？趁著督軍大人不在，幫幫她，快將她送走吧，免得那些女人聽到信又要抽瘋發脾氣，到時候遭殃的隻會是我們。”
亦樂點點頭，然後看著亦可走遠。
倪歡歡站在柱子後麵，有些愣愣地想著，如今的亦可亦樂太過陌生了，讓她有些不認得了。
難道說，曾經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都是假的嗎？她們對她的好，都是因為是她們的大人叮囑吩咐的嗎？
僅僅就是這樣嗎？
“小主人，你好了嗎？”不多時外間傳來亦樂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