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花’落‘花’開,寒來暑往,一轉眼已是半年過去。。

“出去走走?”窗外細雨連綿,南曲倒是來了興致。

謝畫央自然是樂意的。半年來,她像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一般在家中學習琴棋書畫,才學長了不少,‘性’子卻沒變。如今能出去走一走,高興還來不及。

得到謝高晉的允許後,兩人撐起一把傘走出了府。半年沒見到那些跑‘腿’們,謝畫央說想去賭場看看,南曲沒拒絕。

“一會到了那兒,一定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我這半年學了多少東西。”她也是有幾分得意的,雖然之前一向覺得當老大不需要會念書,但現在她可以當個有才華的老大了。

南曲由著她高興的晃他的手臂,半響,才想到一個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這幾個月你連詩詞歌賦都肯學了,怎麽單單不肯看醫書。”

“反正我以後又不會當個‘女’郎中開醫館,學醫術做什麽。”她對此事一笑而過。不過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生怕他看出她的真實想法。半年來,她跟著他無所不學,就是不肯碰醫書。他當她對此毫無興趣,她卻明白自己是在逃避,她真的怕自己學了醫之後會更加明白什麽叫做絕症,什麽叫做無‘藥’可醫,那樣豈不是更加絕望。

此後世間盛傳明睿皇後獨獨不會醫術這一‘門’學問,但卻無人知其緣由。

而現在,她隻想好好的珍惜還能看到他的每一天,什麽也不願去想。

到了賭場,半年沒見的楊老板跟她寒暄了好一陣才告訴她胖梨出‘門’去找別人玩了。除了她之外,胖梨最要好的人就是西街客棧的陳老板。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謝畫央也不願沒見到自己最喜歡的小跑‘腿’就離開,於是又拽著南曲繞到西街來到陳老板的客棧。

今天下著雨,街上的人不多,客棧的一樓也不是很熱鬧,隻有靠近樓梯的一桌坐著一高一矮兩個瘦弱的少年。謝畫央掃視了一圈,沒發現胖梨的存在,便去酒櫃旁拉著陳老板問,“胖梨沒在嗎?”

陳老板也是好久沒看到她了,先跟她說了好半天的話才指了指樓梯旁唯一有客人的那一桌,“小離不是就在那兒坐著呢嗎。”

謝畫央覺得莫名其妙,不過還是把目光又挪了回去,果見那一桌的兩個少年裏,年紀小的那個興奮的站起身朝她跑了過來,“老大。”

這下子她不僅瞪大了眼睛,連嘴都張大的久久合不上,半天才艱難的憋出幾個字,“你是誰啊?”

麵前的小小少年瘦的弱不禁風,尖尖的下巴,唯有一雙大眼睛還很熟悉,“老大,是我啊,我是胖梨啊。”

“我認識的胖梨才不是這個樣子。”雖然已經從那雙眼睛和語氣中辨認出了麵前的人,謝畫央還是不敢相信的捂住了眼睛,轉身就去拉著南曲要回家,“師父我怎麽大白天也會做夢呢。”

“老大老大別走啊、”胖梨,不,現在應該叫他的本名楊絡離。楊絡離連忙追了過來,倍感委屈的扯住她的衣袖不肯放手,“你都半年不見我了,為什麽見到我就要走啊。”

試問半年不見的話,誰還認得出你?謝畫央忍住心裏的一堆想要說他蠢的話,選擇了最直接的問題,“你怎麽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