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榮道:“不然我也想不到能有誰如此了解宮廷與武林之事了。”

朱瑩道:“那我們得謝謝霍伯伯。”

周世音道:“方榮,本來我是想去大會上瞧瞧,順便幫你說幾句話的,可是我得瞧著公主,公主是不能去武林大會的。唉,我錯過武林盛會了。”

方榮忙道:“方榮感激不盡。”

朱瑩忙拉著周世音的手道:“嬸嬸,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方哥哥。”

周世音笑道:“瑩兒,你可真心疼你方哥哥呀,對了,這地方可住不下這麽多人,看來我得走了。”

方榮忙道:“嬸嬸,你安心住下吧,我另找一個地方住便是。再說,我住這裏也不方便。”見眾女都似乎不願他離開的模樣,心中不忍,自己何嚐想離開她們,忙又道:“你們再聊聊吧,我去瞧瞧蕭伯伯與李叔叔怎麽了。”

花語婕忙道:“我也去。”

方榮上前握住她手道:“花妹,你為了我奔波勞累,你們還是在這裏休息吧。”花語婕搖搖頭。方榮笑道:“乖,聽話。”

花語婕一聽這話,羞紅了臉掙脫他手轉過身去。隻聽得越來越遠的方榮道:“於姐,幫我看好花妹。”

花語婕回過身來,方榮早已不見,氣得一跺腳道:“方哥哥真是壞死了。”

方榮忙再往張旭府上去。方榮遠遠瞧見早已圍滿了官兵,大內高手也是不少。而安寧王也在其中。看來他愛子心切。方榮正想辦法應該怎麽進去,隻見從門內飛出幾人,重重摔在地上不起。接著又有幾人飛將出來,又聽一人哈哈大笑道:“真是好玩。”正是刀王。

安寧王大怒,道:“放箭。”箭如雨般射入屋中,隻聽得刀王痛苦地叫道:“啊,劍王,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啊。啊!弟妹,我也不行了,你還是自己逃命吧。這一箭射中我心髒了。”

安寧王大喜道:“停!。”箭停了下來,安寧王一揮手,幾人又衝了進去。隻聽得刀王哈哈大笑,衝進去的幾人又飛了出來。

方榮當然知道刀王好玩,以刀王、劍王本事,不會輕易被箭射中,所以根本沒當心過,果然如此,也不禁無奈的笑道:“蕭伯伯怎麽跟個小孩子一般。”忽然想道:“安寧王怎麽如此大膽?不怕射中朱延麽?”正在想間,弓箭手已然插上火箭。方榮暗叫不妙,大叫道:“蕭伯伯、李叔叔,不要玩了。他們要射火箭了。”

眾官兵耳朵都是嗡嗡作響,都將目光集中在了方榮身上。安寧王奇道:“東方勝?你怎麽在這裏?其實你便是方榮,對麽?”

方榮道:“正是在下。”

安寧王忽然怒道:“方榮,湘兒呢?你把她怎麽了?”

忽聽得朱湘道:“父王,我在這裏。”說完跑上前撲入安寧王懷中哭起來。

安寧王柔聲道:“湘兒,是誰欺負你了?”

朱湘哭道:“便是方榮,我恨死他了。父王,你要為湘兒教訓他。”說著忽然離開他懷抱,急道:“父王,你快叫他們住手,哥還在裏麵呢。”

安寧王道:“父王知道。量他們也不敢對你哥怎麽樣。他們要活命,自然也會好生保護你哥的。”

劍王來到門前,笑道:“王爺好膽量。本來還想與王爺敘敘舊,無奈在下有事纏生,不得久留,告辭了。”說著刀王扶著一人出來,正是朱延。

方榮忙衝了過去。前麵之人忙識相地讓開。安寧王揮一揮手,五人麵前讓出一條道來。

劍王笑道:“多謝王爺了。在下安然離開後,小王爺定當平安歸還。”

當五人離開這裏後,後麵確實無人跟來,劍王放開朱延,道:“好了,你回去吧。以後少跟魏忠賢來往。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朱延哪敢多嘴,忙灰溜溜而逃。刀王罵道:“方榮,你怎麽來了?婕兒怎麽辦?”

方榮紅了臉道:“那裏住的都是女子,我一個大男人怎麽好意思在那,隻好出來找你們了。”

劍王笑道:“好了,先不說這事,我們尋一家酒樓再慢慢談。”於是尋了一家酒樓坐下。

方榮忙叫了酒菜上來,又道:“李叔叔,到底是誰人托你救我的,可以告訴我麽?”

劍王道:“這裏沒外人,你也應該知道,我便告訴你吧。要幫你之人其實正是你們天地教之人,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了。隻是那日他找上我,將魯莽與魏忠賢與朱延勾結之事告知於我,叫我在大會上公告於天下。”

方榮心道:“難道是六怪麽?我本來是來還幫他們的,想不到反而是他們幫我。”道:“哦。看來我當的這教主一點也不得力。”

刀王驚道:“什麽?方榮,你當了天地教教主?”

方榮忙道:“是,其實我知道我不能勝任,可是東方叔叔非逼我做不可。我不做,他不讓我娶雪兒。”忽覺說了多於的話,羞得低下了頭。

這時李夫人道:“方榮,你李叔叔的本事你學了不好啊。”

方榮忙道:“是,多謝李叔叔的教誨。李叔叔便是我第二個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李夫人哼一聲道:“我說的可不是這事,我說的是他的風流你學得不少。”

劍王臉上一紅,道:“璧妹,你胡說什麽呢?”

方榮低了頭道:“嬸嬸,其實我心裏最喜歡雪兒,我可以不娶別人,但一定要娶雪兒,娶不到雪兒,我寧願終生不娶。”

李夫人哼一聲道:“不管你喜歡冰兒也好,雪兒也罷,花妹、於姐也好,總之你隻許娶一個。”

方榮不敢再言語。劍王忙解圍道:“方榮,別聽她的,男人三妻四妾…”

李夫人怒拍桌子道:“你說什麽?”

劍王忙道:“沒說什麽,我不是說我,我在說方榮,你這般逼方榮,隻怕方榮紅顏找你算賬。”

李夫人道:“隻有好色之徒才娶了一個又娶一個,娶了一個又娶一個隻能說明你不是真心愛她們的。你真心愛一個人便不會再娶另外一個人。明白麽?方榮。”

方榮哪敢說話,隻低了頭默不作聲。刀王笑道:“關於真心不真心,難道不可以對幾個人真心麽?”

李夫人更怒,罵道:“你們這些男人,全不是好東西。”

劍王忙道:“璧妹,你罵我罷了,不要罵別人嘛。”

刀王忙陪笑道:“我們不談這事了,方榮,跟你一起去張府的那兩人是誰?”

方榮忙道:“他們是父女倆,男的是洪正前輩,女的是洪慧姐姐。”

刀王道:“沒聽說過啊,可是他們怎麽那麽厲害?方榮,連你也不是他們對手,是不是?”

劍王驚道:“難道他是十幾年前的洪義?”

方榮道:“不是,洪義已經死了,是我親眼瞧見的。他是洪義的哥哥。”

忽聽得一人怒道:“這回你終於承認了吧。”眾人大驚,說話之人正是洪正。話未說完,洪正、洪慧與鳳王走了進來。瞧著洪正模樣,要不是有鳳王有,隻怕早已一掌往方榮身上招呼上去了。

洪慧也有些生氣道:“方榮,你怎麽能騙我?你太讓我失望啦。”

洪正又道:“哼,你姑姑還千求萬求我來救你一命,想不到你這般欺辱我與慧兒,虧了慧兒對你那麽好。哼,死了活該。”

方榮忙道:“前輩,那地方我不能帶你去。”

鳳王忙道:“方榮,你快說了出來吧。”

方榮紅了臉道:“那地方不能去。要去隻能我一個人去。洪前輩,慧姐姐,我一定會將洪義前輩的骨灰帶出來的。”

劍王道:“方榮對洪義已人意至盡了。難道洪前輩要步洪義後塵麽?”

鳳王怕洪正發火,忙勸道:“逍遙,你也少說兩句。”

李夫人道:“讓逍遙罵的,看來也不是什麽好人了。不知洪正如何,洪義卻一定做過許多傷天害理之事。”

洪正心中如何不怒,但想想確實是自己兄弟有錯,道:“人也死了,還提那麽多幹什麽?我隻希望能帶他骨灰回去。家中老母想念得緊。”

鳳王拉了方榮手道:“方榮,我們來,其實是為你治傷的。你快叫你洪伯伯瞧瞧。”

洪正哼一聲道:“我正氣頭上呢,等我氣消了再說。”

鳳王嗔道:“你怎麽跟個小孩子一般。”

洪慧也勸道:“爹爹,你快救方榮吧。”

洪正道:“他不帶洪義骨灰來,休得叫我救他。”

鳳王也是氣極,一甩袖揚長而去。洪正忙追去。

洪慧瞧著方榮道:“方榮,我爹爹的脾氣我很清楚,你有什麽難處,跟我說吧。不然我可以陪你去找我叔叔。”

方榮要答應早答應了,為難道:“慧姐姐,對不起,那地方真的不能帶你去。不過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完成我的諾言。”

洪慧忽然笑道:“方榮,你的娘子真好看,我從來沒見過這般好看的妹妹。”

方榮紅了臉道:“慧姐姐,你才美呢。”

李夫人冷哼一聲道:“喲,方大俠真會甜言蜜語。”

兩人都羞紅了臉,洪慧忙轉身追洪正與鳳王去了。

劍王道:“璧妹,你少說兩句不行麽?方榮,鳳王說要幫你治傷,你受傷了麽?”

方榮道:“我也不知,可能吧。洪前輩跟我說的。”

刀王道:“他是不是騙你的?”

劍王將方榮手拉了過來把脈,臉上露出驚訝神色。刀王也忙奪過方榮另一支手來把脈,也現出驚訝神色。

方榮更驚,忙道:“李叔叔,怎麽了?”

劍王忽然笑道:“沒什麽,我沒瞧出病來。隻是我測不到你的內力,所以才驚訝。”

刀王亦道:“我的手指竟然被你體內真氣彈開,真是奇怪。”

方榮鬆下一口氣道:“差點嚇死我了。那洪前輩會不會是騙我的?不過他說得有根有據,又不像是假的。”

劍王道:“他既說有便有吧。以他的本事,他用不著騙你。”

刀王笑道:“也不知是鳳王撿了個寶還是洪正撿了個寶呢。”

李夫人道:“說得人家這麽難聽。這也總比逍遙、方榮喜歡一個又一個好。”

劍王忙道:“好了,方榮,酒已喝足,我要走了。方榮,好自為之。”

劍王夫婦走了出去。等走得遠了,方榮無奈道:“蕭伯伯,我娘曾經也罵過我,甚至你也罵過我,現在嬸嬸又罵我,我該怎麽辦?”

刀王瞪了眼道:“什麽怎麽辦,兒女私情現在還不是談的時候。”

方榮豁然開朗,心道:“對,我喜歡她們,她們也喜歡我,我娶幾個關別人什麽事呢?她們就算不願這樣,隻要她們一個願意嫁給我,我已心滿意足了。不,雪兒我一定要娶。”

笑道:“蕭伯伯,剛才好好的機會,你怎麽不找李叔叔比武?”

刀王道:“唉,你沒瞧他娘子在身邊麽?我可不想被她罵。”

方榮道:“蕭伯伯,嬸嬸叫什麽的?”

刀王道:“沈懷璧。當年她可是大美女。”

方榮心道:“這不是廢話麽?”

刀王又道:“不過還是花妹最美。”

方榮知他在說百花仙子,道:“蕭伯伯,那你為什麽不找花前輩?連周嬸嬸你也不敢見,你這麽怕女子麽?”

刀王忽然站起往外跑去,又道:“方榮,你不要跟來。”

方榮才懶得追呢,叫道:“小二,再上兩斤白酒,幫我挑一間好房。”

小二忙殷勤照辦。方榮喝著酒,忽然想起六怪來,心道:“他們助我,我應該去感謝他們。”說完結了賬,連房錢也給了道:“小二,先幫我存著,明天再喝。”說完一陣風而去。

才走了不遠,一隊官兵巡邏而至,方榮忙讓開,又走不久,又一隊官兵經過,這些官兵竟是闖入民宅搜捕。方榮心道:“看來是我害了他們。遭了,他們這般搜查,一定會找到蕭伯伯家的。”忙轉而往回走去。

還沒到,正碰上於婷走了過來,方榮又驚又喜,忙上前道:“於姐,你怎麽出來了?外麵這麽危險。”

於婷見到方榮也是很高興,卻道:“燕兒她不見了。”

方榮笑道:“她一定是悶得慌,出去走走了。”

於婷嗔道:“你剛才還說外麵危險呢,燕兒你怎麽便不當心了?”

方榮笑道:“燕兒是什麽人啊。誰人敢動她?”

於婷道:“你知不知道她出來是為了找你。她跟我說起過這事,我告訴她不用當心,想不到她偷偷便出來了。”

方榮罵道:“她可真是不懂事。”

於婷道:“好了,我們去找找吧。”

方榮無奈,隻得道:“於姐,你還是回去吧,我去找找便是了。”

於婷道:“多個人多雙眼睛,我們一起找吧。”

方榮喜道:“那我們一起找吧。”

於婷嗔道:“燕兒不見了,你高興什麽?”

方榮忙道:“不,我是想可以與於姐在一起了,所以才高興。”

於婷羞紅了臉道:“你真是胡說八道…再說,我們在一起有什麽奇怪的?我們不是能經常在一起麽?”

方榮忙點頭道:“是,那我們走吧。燕兒肯定會去張旭府上,我們先去那找找吧。”

於婷道:“我也正是這麽想的。”說著兩人往那邊去了。到了張府,已見大門被封了。

這時,隻聽身後一人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兩人忙轉過身去。隻見五人走了過來,方榮識得是泰山派的,都是泰山掌門徒弟。

當五人瞧見了於婷時,眼中都是一亮。他們在張旭府上是見過於婷的,早在想能再遇上於婷、花語婕、夏如月等人該多好。想不到在此真遇上了,讓他們如何不高興?他們沒見過方榮真麵目,也不知站在大美人旁邊之人是誰,根本理也不理他。

那大師兄忙上前道:“於姑娘,想不到我們在此相見。在下泰山派青雲、這是我二師弟青山、三師弟青天、四師弟青光、五師弟青鬆。”

於婷道:“你們來此做什麽?”

青雲忙道:“我們來此瞧瞧可有受害之人的。”

於婷笑道:“哦,各位可真是俠義為先啊。”

五人見於婷那麽一笑,又被她那麽一讚,一下都癡了。

方榮暗哼一聲道:“五位大俠,沒事我們走了。”

青雲忙道:“敢問少俠尊姓大名?”

方榮哼一聲道:“你們不配知道。”

五人大怒,要不是看在於婷在麵前,隻怕早動起手來,青雲道:“乳臭未幹的小子。我們確實不配知道。”

於婷如何瞧不出他們對自己的企圖,心中早怒,道:“他是我朋友,你們罵他便是罵我。泰山派,我根本不放在眼裏。”

五人被她這麽一說,心馬上懸了起來,青雲道:“於姑娘,我們不知他是你朋友,而且,是你朋友無理有先,也怪不了我。”

於婷哼一聲道:“他與我在一起,非親即故,難道還是敵人不成?”

青雲忙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於姑娘,我們找一間客棧慢慢談,如何?”

於婷大怒,道:“我們有什麽好談的?”

方榮上前道:“你們不知我於姐是誰麽?”

青天道:“方榮那好色之徒,於姑娘一定是被方榮花言巧語騙了。於姑娘,下次要被我青天遇上了,定然殺了這**賊。”

於婷如何受得這羞辱,不等方榮動手,忽地拔劍而出,疾往青天刺去。青天雖是五嶽劍派之人,但也沒瞧過如此快的劍法,更想不到於婷會如此厲害,不及閃避,劍尖已刺在了胸膛上,胸膛一陣劇痛,往後飛了出去。

青天隻道自己必死無比,想摸胸膛,卻是動彈不得,胸前也卻是一點血跡也沒有。才知原來自己是被劍尖點了穴道。

四人忙將之扶起,青雲道:“於姑娘,剛才師弟多有得罪之處,在下給他陪不是了。”

方榮上前道:“哼,於姐息了怒,我可沒息怒呢。”說完伸手往青天臉上打去,一連打了幾耳光眾人才反應過來,青天臉已腫了起來。

四人拔劍而出,都往方榮攻去。方榮疾往後退去,才道:“念你們是泰山派弟子,我既往不咎。馬上給我滾。”這話更激怒他們怒火,提劍往方榮追去。

於婷忽地難在了他們麵前道:“你們真不知死活麽?”

四人一瞧她那神仙般的臉,心已不知東南西北,都停了下來。方榮忙上前點了四人穴道。

四人大驚,想不到此人如此厲害,心中都道命休矣。不想方榮道:“於姐,我們不用理他們了,我們走吧。”

於婷道:“我們這般點了他們穴一走了之,這地方危險得緊,隻怕他們會受惡人迫害。”

方榮道:“那怎麽辦?難道我們放了他們?然後再讓他們來殺我們?”

於婷柔聲道:“青雲師兄,我們便不想為難你們,我們放了你們,你們也不要再為難我們了,好不好?”

五人如何不知其實自己根本不是這二人對手,青雲點點頭。

於婷微微一笑,五人心中一蕩,隻覺為她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值得。

方榮無奈,隻得解了他們穴。於婷見他們果然沒再動手,笑道:“多謝五位師兄了。”說完拉了方榮手往前走去。

五人一瞧兩人如此親密動作,妒火中燒,也沒想到於婷既然與之這般親密之人是誰,青鬆揮劍便往方榮手上砍去。

方榮伸另一支手兩指一夾,將劍緊緊夾住了。勁力到處,劍斷為兩截。

這時隻聽得一人道:“青鬆師兄,這是怎麽回事?”眾人一瞧,又有五人走了過來。正是衡山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