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悲傷的陳詞,聲淚俱下,說的在場的村民,心都碎了!

千年的家園,突然之間變成了魔鬼的樂園,大部分人覺得天昏地暗。

那些剛剛結婚的妻子們,緊張恐懼地躲在丈夫的身邊,緊緊地依靠著,離開了家,丈夫成為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還有一件事,我要和大家說一下!”村長正了正衣冠,朗聲說道,“出去之後,陳鵬擔任下一任村長,管理全村的大小事情,不知道你們可有異議?”

在場的五十多人,開始竊竊私語。緊張而又積極地討論著,可到最後也沒有人提出任何異議,而站在一旁的陳鵬卻問道:“村長,那您?”

“我要看著這裏,直到我死!”村長望著四周,眼神裏透著深深地眷念。

在這裏,自己從小長到大,流過的汗,喝過的水,這裏的所有都融進了血液,村長思前想後都舍不得離開,雖然他不相信那個從天而降的詛咒,但他也不敢拿自己的村民生命開玩笑。

“我們也留下。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反正都是一副行將就木的老骨頭了,死就死了,讓那些年輕的走吧!逃出去,最起碼血脈不斷。”其中一個老人說道。

其他的老人,也都附和這村長,表示留下,就算死,也要將自己的骸骨埋在這方熟悉的土地上。

一番討論之下,眾人終於達成了協議,老一輩的都決定留下來,讓那些年輕的人離開。

紅日西沉。一天的時間悄然而過,大家都在忙著收拾行李,準備著,天黑的時候,走出這裏,向著看似美好的未來進發。

“兒子,出去之後,找個外麵的媳婦,然後帶回來給我看看!啊,不,不要帶回來了!”

布滿皺紋的臉,滄桑,泛著暗暗地土黃。雖然在笑,卻一臉悲傷。這位母親,顫抖著,摸著兒子的臉,老淚縱橫。

“爹,娘,我也不走了!我舍不得你們。”男子淚灑麵頰,從未有過的離別,讓心中的悲傷,波濤洶湧,好像割去了什麽,覺得整個人都是空的。

“傻孩子,你要是不走,我們家也許就是斷了血脈了!我三十一歲才生的你,而且就你一個,你忍心讓我們絕後嗎?”老爹微怒地說道。

陳鳴,今年二十三歲,因為家裏很窮,所以直到現在都還是一個人,而和他同歲的夥伴們,大部分都已經是孩子他爸了,也有一些已經結婚。

“可是……”陳鳴悲傷地說道,但被打斷了,老爹發火了,大聲斥道:“沒有可是!父母之命,快滾。”

背過身去,拉著老娘,快速地離開了。眼中有淚,卻隻能往心中流,而老娘卻淚如雨下。陳鳴呆了,留著淚,看著自己的父母,心如刀割。

黑夜衝破了白日的禁錮,張狂的鋪滿了天,籠罩了地。世間一片漆黑。

今天的夜特別黑,無星無月,好像整片天都死了。

“好了。時間到了,要走了!”秦豫抬高了聲音,宣布著,讓那些老人心碎的話語。

穿越了土牆,隔斷了親情。一邊是自己,另一邊是生我養我的親人。

凝視著土牆,那些人最終還是留下了淚水。哭泣著,一走一回頭地向著前方走去。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陳鵬問道,然後長大了嘴,打了一個哈欠。

“我們去武國!去我的國土!在那裏,我會讓我父王給你們一塊土地,讓你們在那裏安居樂業。也可以讓他減免你們三年的賦稅,三年之後,上交少量的賦稅,你說可以麽?”劉燁說道。

“可以可以。謝謝。”陳鵬滿口應道。

陽光下的三角鎮,已經靜匿的可怕。空蕩蕩的房子裏,似乎住著冤魂,總是忽有忽無地刮著詭異的風。地上的雪,讓那些剛剛出來的人,驚奇不已。

六月飛雪,天地異象。孩童們,邊走邊玩弄著白雪,搓著雪球,互相打鬧。

此時的天下,暗流湧動。

黎國的國君莫名的消失,讓黎國爆發了內亂,那些早已蓄謀篡位的臣子,在緊張的部署著,而其他的國家,也看好這個難得的機會,準備一舉將黎國滅了。

“怎麽?還是沒有太子的消息?”一臉威嚴,就像胸前的金龍,透著高不可攀的氣勢。

“沒有!自從黎國劫難之後,太子就莫名的消失了,連那些丫鬟都沒有帶,和一個叫秦豫的人一起上的路。但至今尚無蹤跡。”跪著,瑟瑟發抖。

“七天!再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如果你再找不到太子,提頭來見。滾下去。”怒吼著,一臉殺氣,這讓那個人心慌意亂,連連稱是,然後退了出去。

“皇上!燁兒會沒事的,對嗎?從小嬌生慣養的,這次出去那麽長時間,他能夠應付外麵世界的事情嗎?”一身鳳袍,雍容華貴,身上的每一處都透著貴人的氣息。

“如果那些小事都應付不了,以後怎麽擔任強國大業?放心,會沒事的。”男子將女子摟入懷中,嗅著發間的清香,意亂情迷。

錦帳鴛鴦,繡衾鸞鳳。一種風流千百態;看香肌雙瑩,玉簫暗品,鸚舌偷嚐。屏掩猶斜香冷,回嬌眼,盼檀郎。道千金,一刻須憐惜,早漏催銀箭,星沉網戶,月轉回廊。

第五天,那個大臣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焦急,額頭都滲出了汗水,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老爺,這些天,你茶不思飯不想的,身體怎麽能夠受得了啊?剛剛我吩咐了廚房,弄個一碗參湯,您趁熱喝了吧?”一個婦人,錦衣繡袍,端著一碗參湯笑著說道。

“吃飯?喝湯?再找不到太子,我們都得人頭落地,還有心思吃飯呢!”大臣大聲說道,焦急,無奈,恐懼,五味雜陳。

“還有兩天,時間咋過的這麽快呢?”望著一望無際的天,大臣心急如焚。

而此刻,劉燁帶著眾人翻上了一座高山。遠觀高山,形如金羊,故名金羊山。

“翻過這座山,就是武國的國土了!呼……終於到家了!”劉燁抑製不住心中的思念,望著皇城,雖近在眼前,卻也遠在天邊,最快也還要兩天的時間。

“這座山可真高啊!比我生活的茅山還要高。”衰尾道長稱讚道。

遠望武國的國城,真的是三麵環山。左金羊,右天錘,後豐汗,三山相環之地,都是武國的國土。

“真是天然的壁障。也難怪幾次攻打,都沒有成功。”秦豫嘖嘖稱奇。

一番休息之後,劉燁帶著大家繼續向前走去。外麵的世界充滿了好奇,充滿了新鮮,那些人看的目不暇接,開心,興奮,讓他們忘記了心中的離別,隻有陳鳴,悲傷依舊。

第六天,大臣急的在家裏大吵大鬧的,那些原本看著順心的事兒此刻都刺眼的很。

“還沒有消息?告訴你,明天是最後的期限,如果明天還沒有消息,在皇上殺了我之前,我先將你殺了!你信嗎?”大臣對著跪在地上的手下,怒氣騰騰地說道。

“是是。屬下,一定在明天天亮之前,找到太子。屬下已經探得太子去了三角鎮,並且已經派人前往查探。相信很快就會有太子的消息了。”那個屬下說著,瑟瑟發抖。

“最好你說的是真的!否則大家都不會有結果的!”大臣的心終於有點平靜了!

日升日落,又是一天,烈日不在炎熱,曬在大臣的身上,透著一股詭異的寒。

“你不是說今天有消息的嗎?該死。”大臣惡狠狠的說道。

一柄雪亮的劍,刀鋒之上,閃爍著森然的寒光。那個人好似聞到了自己鮮血的味道。死亡讓他的身子,好像冰凍了起來,無法動彈。

“這也是我接下來的下場。”凝視著手中的劍,大臣的心變得淒涼。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死不忠。

“報——太子回來了!”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段悅耳的佳音,不僅僅是大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個跪在地上的人,感覺比上戰場還有驚心動魄。對著胸口的劍,跌在了地上,大臣騎上了駿馬,出城迎駕,那個人則癱坐在那裏,喘著粗氣。

“太子,我的太子,您可回來了!”見到太子,那個人聲淚俱下,可謂喜極而泣,跪在地上,久久不願起來。

難道他就這麽受人愛戴?秦豫心中疑惑極了!其實不僅僅是秦豫,就連劉燁都覺得奇怪,甚至於懷疑自己真的有這麽受人愛戴?殊不知,大臣哭的是自己死裏逃生。

“大學士請起。大半年不見,父王母後可好?”劉燁笑著說道。

“一個月前,皇上和皇後,思念成疾,龍體鳳身,都欠恙。不過,現在依然痊愈,隻是甚是思念太子您。”大學士畢恭畢敬地說道。

皇後粉麵容光,受過滋潤之後,滿臉都透著光澤。皇上則龍袍龍冠地坐在金殿之上,哈哈大笑。

皇宮大殿,透著威嚴。高大,仰麵而觀,凝望著,覺得有一種高不可攀的氣勢。

劉燁走了進去,而將一行人,留在殿外。畢竟是皇宮大殿,可不能讓所有的人都進去。總得得到皇上的允許。

“兒臣不孝,讓父皇母後擔心了!”劉燁跪在大殿之上,擔憂地說道。

“平安回來就好。此次出去,事情可否辦成?”皇上朗聲說道。

金殿透著莊嚴,既然到了金殿,那麽就是君臣關係,而且皇上更加關心地是,劉燁所辦的事情。

“這個兒臣容後再報。現在兒臣,請父皇一件事。”劉燁說道。

“說。”皇上疑惑地看著劉燁。

“事情是這樣的……”

一段離奇的故事,一個古老的詛咒,一場淒涼的離別,配上劉燁的能說會道,把在場的人說的時而緊張,時而恐懼,時而聲淚俱下,就連皇上也擎著淚水。

“所以,兒臣想請父皇賜給他們一方土地,讓他們能夠安居樂業。也好體現出我國君主的皇恩浩蕩,仁德之君。讓天下更多的有識之士,都來投靠父皇。”劉燁慷慨激昂地說道。

“願吾皇恩準。”大學生拱手說道。

“願吾皇恩準。”其他的人也隨即附和道。

“就依你了!”皇上被說的,心潮澎湃,開心高興。

“父皇英明!”劉燁拱手說道。

“皇恩浩蕩。”大家齊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