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結晶玲瓏剔透,隻有乒乓球大小,流動著火焰般的光澤,任誰也想不到,那麽醜陋的蟲子腦子裏竟然會結出這麽漂亮的結晶,即便是世上那些享譽全球的名貴鑽石,也遠遠不及這顆結晶光彩奪目。

每一個蟲的種類,級別是限製性的,但是,每一個種類都有王級的,也就是它們的首領,其實王級的蟲晶很難得,幾萬隻才有一個王級的,而且,王級的蟲子,智商很高,一旦有危險就跑,手下會拚命保護。

或許真是運氣太好了,妖族可能剛進入地球,以為地球隨意踐踏,這個二級的鐮刺蟲王才肆無忌憚的衝過來,沒想到沒九尾狸貓困住了,又被胖子這個狂戰士劈的血肉橫飛。

為什麽來進攻的都是蟲子,還說是妖族呢?這個問題也困擾過我,蟲子是不能自行修煉的,一旦能自行修煉的動物,便統稱為妖。

鐮刺蟲王一死,數千鐮刺蟲,瘋狂的撤去,此時北川若幽趁著這個機會快速轉移著學校裏的學生。

轉移學生,其實就是把學校所有的學生轉移到我們的後麵,讓我們來保護,這裏是被放棄的,所以沒有交通工具,他們怎麽都跑不了,整個廣島,隻有這裏往後沒有多少麵積的疆土,還是安全的。

現在隻能等待著藍澤他們回來,讓天皇下令,把防禦提上來。

九尾狸貓吃完妖晶,竟然直接躥進了我的玉墜裏麵。

“不要驚訝,我要讓她進來的,它吃完妖晶需要煉化,才能提升修為,妖想要提升修為是很慢很慢的,我可要幫它。”

聽著帥哥的話,看著眾人一臉疑惑的樣子我道:“不要疑惑,我的玉墜,跟龍戰,方藍的玉墜性質差不多。”

“原來是這樣,不應該啊,你的玉墜,不隻是能住動物吧?它還有護主的時候呢?”遊可依說道。

“好了,我也不瞞你們了,我的玉墜裏麵住著一隻聖獸,別驚訝,別問,我真的不知道這聖獸是什麽,這貨很不要臉,叫我主人,讓我叫它帥哥。”我說著眾人露出一副了解的模樣,都點了點頭相互議論著。

“不是,你們這什麽反應?”

“沒什麽,有其主必有其仆,這聖獸應該是被你熏陶的,不要臉的境界已經超過你了。”習悅說道。

“喂,我說你們邏輯有點混亂吧?難道你們不應該先驚訝嗎?聖獸啊?”我誇張的比劃道。

“你說的不要驚訝,你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你都說了我們還驚訝什麽?”陳婉月接道。

“好吧,你們贏了。”

……………………

今夜的星光特別的璀璨,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隱隱還能聽到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到處都充滿了夜的氣息。

這一刻,就像平常停電的都市夜晚……隻不過,意義已經不一樣了,幸存者的心態也不一樣了。

這次聚在一起,吃食堂裏做出來的食物,或許是不多的機會了,畢竟新鮮的蔬菜、雞鴨魚太少了,吃完這一頓,未必就有下一頓,以前很多學生都大罵食堂的飯菜難以下咽,如今捧著手裏的飯菜,鼻子感到酸酸的。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有話可說,但是吃著吃著,很多人都沉默了,各有心事,各自陷入了回憶,片刻後又有許多女生哭了出來,誠然撿回一條命的確可喜可賀,可是即便經過四天的緩衝,那心碎的悲痛依然難以釋懷。

女生的哭泣聲如同瘟疫一樣,慢慢傳染開來,漸漸地讓食堂的人都停下筷子,默然歎息。

“這種時候……應該是我男朋友來抱著我,為我抹去眼淚……可是他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麵前了……”

“我也好後悔……如果當時我不膽怯,而是抄起凳子砸過去,那麽我舍友阿冰就不會被蜘蛛咬死,或許,他現在就應該陪我一起吃飯了吧……”

“我上架床的哥們……哎,我們說好畢業以後一起去南粵闖一片天地,說好一輩子好基友,說好要三十年後結成親家,說好要一起回到西江市養老……這些夢想再也沒法實現,哥們,我會把你的那一份也活下去!”

“好想念媽媽做的糖醋鯉魚、清蒸排骨……好想念爸爸的開懷笑聲……他們在家裏還好嗎,他們那邊會有蟲子嗎,哥哥有沒有在家好好地保護好父母……”

在我們下麵的食堂,這個食堂堆滿了人,他們回想著白天的事情,一個個愁眉苦臉的說著。

幸存者,已經全在我們的控製區域了,寢室,食堂,即便堆滿了人,據北川若幽所說,這所學校有九千個學生,現在也就剩下三千多。

大多數都是原本在我們周圍的學生,我們一行人坐在房頂,觀看著四周的動靜,生怕蟲子再次來襲。

來襲擊毫無疑問,現在整個廣島,已經布滿了入侵的蟲子,就剩下我們這麽一小塊是安全的,讓我們放棄他們獨自離開,即便是島國人,我們也做不到。

整個世界,越來越多的人陷入了悲痛的河流,或找人傾訴,或自言自語,或垂頭痛哭,這種時候,就算是男生低頭抹淚或是老教授老淚縱橫也不會有任何人笑話,因為現在正是該傷心的時候。

妖族入侵以來,任何一個幸存者都會不自覺地想到親人,會祈禱著親人們平安無事,哪怕明知道這隻是欺騙自己,也不得不這麽做。

昔日的美好生活,昔日的同窗好友,如同輕煙般一去不複返,麵對生存的壓力,任由你是大學的高材生還是高級的白領,你都可能活得跟路邊的乞丐一樣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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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往日學到的知識也如屠龍之技般毫無用武之地,大學生甚至是教授比起民工再無任何優勢可言!

看到場麵的氣氛如此低落,舒本想好好地安慰這些學生,但卻被我阻止了,這種時候應該任由他們去哭,而不是鼓勵他們振作。

哭夠了,自然也就不會那麽痛了,心靈的傷口誰也沒法幫忙治療,一味地安慰隻會讓他們更難**。

況且……連我們都沒有把握守住廣島,那麽就更沒有資格去鼓勵別人了,說好聽些叫做鼓勵,說難聽些就是自欺欺人。

對於我的觀點,舒並不讚同,她認為適當的鼓勵和安慰是必須的,然而她也選擇了沉默,靜靜地坐在我身邊,並沒有去挨桌挨椅去給予同學溫暖的關心,因為她也知道大哭一場會讓心裏更加舒服。

“彭昊君,很感謝你為學校做的一切,無論是同學的安全還是物資的貯備都是你居功至偉,我代表廣島人民感謝你,感謝你們,彭昊君,請你們千萬不要離開,我已經像家族稟明了這裏的情況,很快就有大批忍者來的。”北川若幽來到我身邊說道。陣島縱扛。

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的北川若幽,在深夜裏,看不見身影,聽著她的聲音,我回應道:“放心,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拋棄這些學生不顧的。”

“謝謝,謝謝你彭昊君,我們可以找個單獨的地方聊聊嗎?”

咦?她這是要幹嘛?獻身?不行,我是那種人嗎?

我想著,看著坐在周圍的眾女,心裏打了個激靈,義正言辭的說道:“不客氣,聊聊就不必了。”

“為什麽?”

“男女授受不親。”

“你……”

“我怎麽了?”

“你往哪裏想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今晚跟你聊聊以後的對抗,又不是要跟你那個。”

“那也不行,我今晚沒空,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別打擾我閉目養神。”我繼續義正言辭的說道,我擦,你這不是害我呢嗎,想找我聊聊人生,找個沒人的時候說啊,這尼瑪我六個老婆都在這呢,我可沒那個膽子。

“若幽妹妹,其實你們在這聊,我們也是不介意的。”習悅說道。

“對呀對呀,我保證你跟老公聊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一個人找他聊了。”舒調皮的說道。

“咳咳咳,我錯了,我錯了。放心,寶貝們,我絕對不敢越雷池半步,絕不會,放心放心。”我急忙打斷她們的話。

“知錯就改還是好老公。”遊可依說道。

“我去,哪兒,我什麽都沒幹,你們就這麽針對我,還有沒有點人權了,那個北川小姐,放心吧,我們不會離開的,至於以後的對抗,咱們還是等等看吧。”

北川若幽聽著,好像有些淩亂道:“彭昊君,各位姐姐,我想你們真的誤會了,奇怪,華夏不是一夫一妻製嗎?”

北川若幽說著走向了另外一邊,這時眾女咯咯的笑著,並沒有在說什麽。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陽光明媚,眾人緩了口氣,熬過了一個令人難以入睡的夜晚,這時九尾狸貓竟然竄進了陳婉月的懷裏。好像是很喜歡陳婉月一般,陳婉月摸著九尾狸貓,也是愛不釋手。

“貓貓,乖,這隻雞骨頭給你吃……”陳婉月說著拿起作為吃剩下的雞骨頭。

我:……

“貓貓,你好漂亮啊,讓舒姐姐抱抱你好不啦。”

“貓貓,跟你說話感覺很輕鬆,以後你就做我們的寵物吧。”

“貓貓,你變得好亮哦,比昨天看起來更漂亮了,真是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