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這麽暴躁呢。”藍澤擺起防禦姿勢繼續道:“你跟艾美爾姐姐,是怎麽那個的?異能才覺醒的?”

藍澤說著露出一臉壞笑,我皺了皺眉道:“你怎麽知道。”

“昊哥,我確實不想知道,你說你都把我支走了,問題是,我這該死的順風耳,你們說話的聲音,還那麽大,我想不聽都不行,用你的話說,沒招啊。”藍澤說著攤開了手。

我順勢踢了他屁股一下道:“滾犢子。”

“真的行嗎?”我問道。

“有什麽不行,一會兒我在去開個房間,給你騰地方,我那幾個姐姐巴不得呢,哎,其實我挺同情你的。”藍澤說道。

“同情我什麽?”

“你說你有這麽強的空間異能,還有這麽個變態的玉墜,卻隻能幹看著,哎,悲哀啊,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藍澤搖頭歎氣的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些詞都跟誰學的?能不能學點好,不然你師姐又要說我帶壞你了。”

“放心吧,我不會說是你教的。”藍澤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激動的看著藍澤道:“說的好像就跟我教的一樣,說實話在哪學的?”

“我都出來這麽久了,沒事瞎溜達的時候,就總看到路邊了,電線杆子上了,貼著許多小廣告,那上麵寫的。”藍澤如實說道。

我嘴角一揚笑了笑道:“你還是太年輕了,告訴你啊,昊哥我根本不愁。”說著我站了起來,拍了拍藍澤的肩膀道:“踏遍青樓人未老,從不用匯仁腎寶。”

說完大步離開,後麵傳來藍澤的讚美聲:“高手啊。”

敲了敲眾女的房門,道:“洗好了嗎?”

片刻,打開房門,開門的是舒,我道:“艾美爾怎麽樣了?”

我說著,走了進去。

“還是沒醒,不過可依姐說情況穩定。”舒說著關上了門。

進了房間,我突然感覺,自己進來的有些不是時候,這些美女,各個穿著浴衣,頭發濕漉漉的,整個一個美女出浴春光無限圖啊。

“我來的貌似不是時候啊?”我問道。

“該正經的時候不正經,現在假正經,看看艾美爾吧,或許她很需要你。”陳婉月說道。

我看了看自己的這個上司,雖然這一路走來,我們溝通的並不多,但是每一次,她總是替我解圍,我點了點頭,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艾美爾,問道:“可依,你確定她沒事嗎?”

“目前沒事,呼吸均勻,我想她的潛意識中,大腦的星域,應該在打另外一場戰爭,不過我也是猜的,幸好你的玉墜,吸走了大量的閃電能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不光艾美爾活不了,我們也可能會受傷,或者更嚴重。”遊可依說道。

我點了點頭,握著艾美爾的手,感覺著她的手冰涼,遊可依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別太擔心,或許她隻是承受不住這麽強的靈力,爆發完暈過去了也不一定。”

正在這時,敲門的聲音響起:“昊哥,外麵有個老頭找你。”

“老頭,誰啊?”

“不認識啊,他說你欠他錢,估計要賬來了。”

我聽著藍澤說著,感覺有些奇怪,活這麽大,除了在部隊欠炊事班班長的錢,別人我也沒欠過啊,更何況,那炊事班的班長,現在也就四十歲,我想著道:“你們把衣服穿上,我出去看看。”

出了門,我看著藍澤問道:“哪呢?”

“在賓館門口。”

“走,去看看。”

來到賓館外,看到藍澤口中的老頭,眼前一亮,是他。

我看著此人,手裏拄著拐棍,另一隻手,不停的轉動著兩顆圓形的石頭,不是火車上那個老者還是誰。

我笑著說道:“老大爺,是你啊?”

“相遇並非相識,相識並非相知,年輕人,沉穩一些。”老者說道。

我愣了愣道:“老大爺,還有謝謝上次在火車上的救命之恩,不過剛才聽我的朋友說,我欠你的錢,恕我愚鈍,還請老大爺明說。”

老者發出蒼勁的笑聲道:“嗬嗬嗬嗬……年輕人,你可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窺測天機不可輕易泄露。”

我皺了皺眉頭,聽著老者的話,這老者是什麽意思?浮屠不就是佛塔嗎?七級浮屠就是七層寶塔,這老頭不會是問我要七層寶塔的錢吧?

我特麽窮的就剩個人了,我心裏想著道:“老大爺,還請在說的明白點。”

“我算過了,過程我想你也不願意聽,那麽我直接說結果吧,你一共欠了我一億三千七百八十八萬零六千四百三十二。我縱橫業界數十年,自然也不是小氣之人,給你打個折,收你一億三千萬好了,如果這錢你不給的話,你會很受影響的。”老頭說完賤賤的笑著。

我皺了皺眉頭,道:“一億三千萬,其實也沒有多少啊,是不是藍澤?”

“是?還是不是啊?”藍澤撓頭問道。

我尷尬的咳嗽了下道:“那個,老大爺,你看我腎值不值這個錢,你拿去賣了,是,我承認,你幫過我,但是就算你當天,沒仍這個破石頭,我頂多就是受傷嚴重點,為

什麽叫救了我一命。”

“不是啊,昊哥,我一直忘了跟你說,那天我去車頭的時候,車頭躺著很多人,那些人都死了,不知道被誰殺的,我當時隱約看到了一個身影,現在看看,確實像這個老爺爺,不然,那些人要是劫持了列車駕駛員,就麻煩了,對了,我還隱約聽到了他們有人說炸彈什麽什麽的,但是一直也沒有爆。”藍澤說道。

“不愧為我華夏好男兒,小朋友,你很有前途啊,沒錯,當日我有要事,沒來得及問你要錢,我可是幫你救了一整個列車的人。”老頭說完,笑的更賤了。

我咬了咬嘴唇,坐在了馬路牙子上,點燃一顆煙,淡淡的抽著。

“昊哥,怎麽辦啊?”藍澤問道。

我沒有說話,繼續抽著煙,老者道:“那一車人本該你救,但是潛龍在淵實力尚淺,錢呢是必須要給滴。”

我深吸了一口煙道:“老大爺,你這麽幹就不對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麽做,好嗎,你說人你也救了,這種救人的事可是英雄,是我輩楷模啊。”

我正說著,老頭伸出手打斷我的話道:“錢呢,是必須要給的,不過可以立個字據,以後給也行。”

我苦著臉,道:“我說大哥,不是,兄弟,不是,大爺,一億三千萬啊?你這不是逼我嗎?”

“非也非也,存在即是天道,我窺測天機,已然受到懲罰,如果你不給這個錢,這懲罰會對你有很大的影響,年輕人,所謂有失必有得,何必這麽執著呢?”

我去你大爺的吧,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我道:“藍澤,去那紙筆,不就是錢嗎?我還就告訴你了,我彭昊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我信誓旦旦的說道,是不缺,關鍵是沒錢啊。

很快藍澤跑櫃台借來紙筆,遞給了我,我龍飛鳳舞的寫著,道:“對於你們這種碰瓷的人,本少爺就一個宗旨,拿錢砸死你們。”

寫完瀟灑的撕下了紙,拍在老頭的手上,道:“一億三千萬的字據,拿好了,我拜托你件事,以後有我的地方,麻煩你躲遠點,我可不需要你救,對了,您老怎麽稱呼,留個聯係電話,我取了錢,一定給您送去。”

“人死一皮囊,燕過不留聲,名字就算了,我沒錢的時候,自然會找你的,對了,老朽縱橫業界數十年,自然不會坑你,這是本書你收著,對你有好處。”老頭說著,從懷裏拿出一本書,遞給了我。

我不屑的笑了笑剛接過來,我就楞了,牛皮書,小篆字體,當我在抬頭的時候,老者已經離開數米遠,背影沒幾下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靠,嗎的,不會是鬼吧?怪不得我剛才寫的是冥幣他也要?這可怎麽辦?冥幣我特麽怎麽送?人死一皮囊,燕過不留聲?難道真的死了?大哥,大爺,冤有頭債有主,有空你去多殺喪屍,饒了我吧。

“縮地成寸。”藍澤淡淡的說道。

“縮地成寸?什麽東西?”我問道。

“怪不得我感覺不到他身上的靈力,這老爺爺,這麽厲害。”藍澤自言自語的說道。

“唧唧歪歪什麽呢?什麽縮地成寸?”我問道。

藍澤看了看我道:“土係異能者,縮地成寸,最起碼得是高級靈寂以上的修為才能勉強領悟,可是,我為什麽從來沒見過他呢?他應該在龍域才對啊?”

“土係異能者?他不是死人?”我驚訝的問道。

“你見過死人,能這麽活蹦亂跳的嗎?”藍澤反問道。

“不應該啊,不是死人,我剛才寫的是一億三千萬冥幣,還款人,閻王爺,他竟然還收下了。”我納悶的說道。

我正尋思著,突然看到幾個幻影,老頭猛然出現在我的麵前,手裏不停的轉動著石頭,搖了搖頭道:“年輕人,做人要厚道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