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聞天厲聲責問著,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不知道張聞天還要忍到什麽時候,隻見湯家向麵無表情,剛爬起來的王海山,還沒有緩過神來,一臉茫然的樣子,顯然對剛才的電擊心有餘悸。

這時,湯家向笑了,笑的很慘白,嘴角溢出一絲血跡,臉色瞬間變的鐵青,雙手開始僵化,我皺了皺眉頭道:“不好。”

我話音剛落,隻見湯家向的嘴裏突然吐出非常誇張,惡心的觸角,或者說是舌頭,跟蛇的舌頭一樣靈敏,但是比蛇的舌頭要大,要粗,在湯家向異變的這一瞬間,艾美爾瞬間發出一道電擊。

我立刻拔槍點射“碰……”的一聲湯家向的腦袋開花。

指大的血窟窿呈現在湯家向的眉心,整個指揮部聲音都凝固了,每一個人沉重的喘息聲,表達出,他們此刻緊張與不甘置信的心裏。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批士兵闖了進來道:“首長……”

“沒你們的事,出去。”張聞天厲聲道。

剛進來的一隊士兵聽到後,快速撤了出去,我看著躺在地上,呼呼冒血的湯家向,雖然我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但是當自己親眼看到的時候,除了憤怒,更多的是悲涼,是無奈,是苦澀。

此刻我在心裏問著自己,華夏,到底是怎麽了。

堂堂一個軍區司令,如果說他貪,那麽還可以接受,華夏的**,眾人皆知,但是他竟然是恐怖分子的成員,即便他是被逼的,或者有什麽軟肋,身為一個軍人,無論在怎麽不是,但是竟然對恐怖分子妥協,我怎麽都無法接受。

湯家向剛剛僵化一半的手,跟嘴裏吐出來的觸角,凝固著,整個麵目一塊青,一塊紫,我道:“王海山,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老上司,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湯家向的突變,讓王海山抽搐著,從剛才的電擊回過神來,正在這時,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威武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湯家向,一時間沒認出來道:“這,這怎麽回事?聞天,海山,這怎麽回事?老湯呢?海山,你這是怎麽了?”

我看著來人,是個上將,張聞天道:“政韋,湯家向異變了,他是恐怖組織的成員,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為什麽他那麽爽快的同意你去第一線。”

“胡說什麽?”政韋大喝一聲,顯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向前走了兩步,看著地上的湯家向。

我看著他遲遲沒有說話,我提醒道:“首長,您應該保持冷靜,下達最明確的指令,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在這麽耗下去了。”

政韋看了我一眼道:“你是?”

我敬了個軍禮道:“特別行動隊,隊長,彭昊。”

“特別行動隊,隊員,艾美爾。”艾美爾也敬了個禮說道,雖然不是很標準。

“特別行動隊,原來你就是藍主習欽點的少校,你怎麽在這裏?”

“沒錯,特別行動隊,跟恐怖分子打過數次交道,京市危機爆發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在京市裏麵,幸存者,也就我們幾個,在京市我就幹掉過許多恐怖分子,發現他們胳膊上都有統一的紋身,後來坐高鐵去往京都的時候,我再次被恐怖分子襲擊,將所有的恐怖分子剿滅後,我看到他們的紋身是另外一種,不知道,兩種紋身,首長有沒有見過,而在許州,我查出了德海集團洗黑錢一案,細查之下,發現當地五個重要官員,卷入此事之中,逮捕後,德海集團董事長交代,德海集團下麵疑似有恐怖組織的實驗室,我們下了實驗室,裏麵的凶險,你們是無法想象的,我差一點就被一個三米半高的大黑猩猩,殺了,我來這裏,就是來問個究竟。”

“你說的這些,王浩田,王師長,都已經如實上報,還有你所乘坐的那輛高鐵,我們也都知曉,彭隊長,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麽知道老湯是恐怖分子的成員?”

“首長嚴重了,我怎麽可能知道,我也從來不敢相信,軍方的高層會有恐怖分子的成員,我不願意,也不想看到,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是因為紋身的事情,按照正常的程序,軍方應在第一時間聯係警方,雙方合作,徹查所有人,當然從他們自己本身開始,湯司令左右圓說,非要等上麵的指令,我頂撞了幾句,幸好有張軍長配合我,不然湯家向是不會被逼到死角的,現在如果我們還一味的去打擊喪屍,阻擊喪屍,被動防禦,那麽華夏亡國之日,就不遠了。”我說完,不知道怎麽,心裏很不是滋味。

“協商紋身的事,我竟然全無所知,老湯啊老湯,你我共事幾十年,你竟然隱藏的那麽深,是啊,喪屍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製造喪屍,製造生化危機的恐怖分子,糊塗啊,我高某糊塗啊。”政韋說著,衝我重重的敬了個軍禮道:“彭隊長,剛正不阿,不懼權勢,讓高某尊敬,我就高義,我立刻聯係警方高層,對紅色區域周邊城市,進行人口盤查。”

我回應了個軍禮道:“守長嚴重了,恐怖分子的死士,都是手臂刻有‘皿’字底的紋身,上麵或是有大寫的m或是有大寫的a,在高層的恐怖分子身上,紋身是刻在後背的肌肉處,張軍長剛才已經洗脫了嫌疑,彭昊鬥膽,請守長配合,脫掉上衣,以正清白。”

政韋點點頭道:“應該的。”說完開始脫了上衣,而王海山見狀,也開始配合的脫了上衣。

二人脫上衣的同時,我把湯家向的衣服解開,扒開後,看了看後背,果然有紋身,正是下麵一個‘皿’字底,上麵的字母卻是大寫的a。

高義跟王海山自然也看到了湯家向後背的紋身,二人洗脫嫌疑,穿上了衣服,我道:“我現在隻是知道,這兩種紋身,但是他們到底是什麽組織還在調查,我來這裏,一是詢問紋身清查的事情,不過我想提醒首長一

一句。”

“有話盡管說,這都什麽時候了,都是戰士,沒有首長。”

“好,我在查出德海集團實驗基地,並將其摧毀的同時,我相信,羊州,鎮江等地的實驗基地,已然接到了信息,所以他們才選擇倉促間的魚死網破,如果要徹查人口,我建議第一時間,全國每一個角落,都要查,斷掉一切交通,從此刻開始,禁止外人進入華夏,不然,恐怕我們剛清查完這幾個地方,其他城市,如果有恐怖分子,或許又會來個魚死網破。”我說道。

“你考慮的不無道理,雖然這裏是紅色重點區域,恐怖分子,在龐大,也不可能涉及到全國,雖然不可能,但是保險起見,我接受你的建議,我立刻連線國務院,請華夏主習,親自下令,舉國徹查。”政韋說著,來到衛星電話前,開始撥號。

這時張軍長,看著幾個衛兵道:“我知道你們很難過,你們跟在老湯身邊多年,但是身為軍人,你們忠誠的不是某一個人,忠誠的是國家,是人民,懂嗎?”

我聽著這話,突然感覺好熟悉,這不就是我一直是對自己說的話嗎?

“是。”幾個衛兵同時敬禮說道。

“把他抬出去,埋了。”

幾人回應了一句,將湯家向抬了出去,張聞天看了看我道:“彭隊長,請接受我遲來的軍禮。”

說著,重重的敬了個禮,我順勢回禮道:“在其位謀其政,你我位置不同,考慮的自然多,我隻做我該做的事情。”

這時,聽到高義在電話旁,連續說了幾個‘是’。

過來後道:“主習即將召開高層會議,預計指令會在半個小時後,下達,畢竟舉國徹查,實施起來並不容易。”

我點了點頭道:“守長,不知道前線的情況怎麽樣了?”

“彭隊長,別守長守長的叫了,叫我政韋吧,前線情況暫時控製住了,除了爆發點周圍波及到之外,其他地方,我們的部隊已經安撫疏散,怕就怕跟京市一樣,有恐怖分子,再度出現,散播空氣病毒。”

“應該不會,京市爆發後,空氣病毒,並沒有過多久,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從事發地點,到我跑回家中,用了盡一個小時,恐怖分子在那個時候,就釋放了空氣病毒,所以京市才會失控,現在這次的危機,是他們迫不得已,才破釜沉舟,釋放的喪屍,這已經好幾個小時了,這種病毒一定非常難研製,還有能讓喪屍進化的黃色煙霧,政韋,我想去喪屍爆發的第一地點,去看看。”

“我們的士兵都在外圍建立起了防禦工事,裏麵的情況很糟糕,你去會很危險。”政韋說道。

“怕危險,我就不當兵了,我需要大量的線索,去尋找更多恐怖分子的秘密,京市的總實驗基地,是我們的心腹大患,一日不除,一日不得安寧。”我說道。

“好,我立刻派人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