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瀅看到趙明可憐巴巴地坐在那裏,心裏實在有些不忍,爭求蕭燃同意後,把他叫過來後給了他一袋太平梳打餅幹,趙明大喜過望,一個勁不停地說謝謝,他用顫抖的手指從中抓出厚厚一摞餅幹一把塞入嘴裏,拚命咀嚼之下,大量的餅幹屑在食管裏引起了陣陣刺激,帶來了劇烈的咳嗽。

“慢點吃,別撐著。”蕭燃遞過了一瓶礦泉水,看樣子這個趙明已經餓了好幾天。

趙明仰脖將礦泉水猛灌進口中,大口喘著粗氣,然後不停地說:“謝謝,謝謝。”

“那幫人是幹什麽的,你怎麽會跟他們在一起的。”蕭燃問道。

趙明膽怯地看了周康他們一眼,張了張口沒敢說話,這時胡三跑過來踢了他一腳說:“廢物,吃完了沒有,那邊找到了幾輛車,趕快過去,看看能不能用。”

這些廢舊的車輛昨天楚民他們也現了,可是那些車全都是壞的,沒有一輛能開動得起來。趙明把每輛車都仔細檢查了一遍,最後挑中了一輛外形破損得很嚴重的夏利車,他拿出一個滿是油膩的工具箱,不停從其他的車輛裏卸出零散的部件堆放在夏利車前。()

他放在夏利車前的零件堆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多,電池、裹著絕緣膠帶的電線、隻要通了電就能放出電火花的火化塞,和其它東西比起來並不是那麽髒的空氣過濾器、一個燃料箱過濾器,真是難以想像他是靠什麽標準篩出這麽多零件的,這些東西大部分都被塞進了夏利車的心髒部位,然後不斷連接著各種裝置和電線

三十多分鍾後,趙明完成了他的工作,引擎蓋下的機械裝置出了咳嗽一般的輕響,響聲連續不斷,慢慢地變得越來越順滑。趙明擦了擦他額頭的汗,坐在車邊喘著粗氣,顯然他的體能並不強,無法適應長時間的工作。

胡三深深吸了一口香煙,手指一彈,剩下的半截煙屁股滑過一道囂張的拋物線後落到趙明腳下,然後罵罵咧咧道:“怎麽樣,廢物,那車能開嗎?”

“差不多吧,每個零件都還算完好,組裝起來後配合得也不錯,隻不過這車沒多少油了,將車裝滿油就能用了。”趙明陪著笑說道。

“這人是個人才。”蕭燃心中暗想到,能在一堆汽車墳墓裏找到有用的零件並把它組裝起來,趙明是有真本事的。擁有維修車輛經驗的人絕對是長途旅行的必需,以後有機會一定想辦法把他拉過來。

胡三他們吃飽後,非要留在加油站宿營歇息一天,蕭燃有心想擺脫他們先走,可是周康堅持要等他們一塊上路,說人多了安全,蕭燃知道現在還不是跟他們翻臉的時候,他們人多,武器又精良,自己這邊隻有自己和楚民能打,還要保護楚瀅和蘇浩,衝突起來肯定吃虧,隻得忍氣吞聲答應下來,兩幫人分成離得遠遠的,各生起一堆篝火來休息。

胡三小心翼翼地跑到周康背後,低聲說道:“老大,你不會真讓他們入夥吧?”

“怎麽,你有什麽想法?”周康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串長長的眼圈。

“就這麽點糧食,那夠這麽多人吃啊,帶上他們絕對是累贅,不如今晚兄弟們趁他們熟睡的時候把他們都做掉,把那個女的搶過來讓老大享受享受,她胸部可豐滿了,屁股又那麽翹,可是個尤物啊。”

“胡三,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好色,我像這樣的人麽。”周康有些生氣了,臉一下子就沉下來了。

“老大,我錯了,瞧我這張臭嘴,您是英雄好漢,不好這口

。”胡三連著扇了自己好幾個嘴巴子。

“好了,別打了。”周康臉色緩和了些:“我也知道兄弟們一路上憋壞了,但沒必要為了一個臭娘們跟那幾個人拚個兩敗俱傷,我還要利用他們辦件大事,這事辦成了,兄弟們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女人想要多少有多少。”

“什麽大事。”胡三眼睛都放光了。

“現在喪屍肆虐,很多生產停止了,物資缺乏得要命,就算我們以後到難民聚集地去避難,手裏沒有點硬通貨打點上下,到那也是吃不飽穿不暖,這離惠苑市不遠,聽說那裏由於病毒爆得突然,很多東西根本沒來得及轉移,惠苑市有一家銀行地處市區的邊緣,那裏的喪屍並不多,我要在那上麵作些文章。”

“可是老大,這個世道紙鈔就跟廢紙沒什麽兩樣,給人擦屁股都嫌硬,什麽都買不了,咱們冒險拿這些東西有什麽用。”胡三一愣問道。

“笨蛋,誰說要那些廢紙了,我的目標是銀行金庫裏麵的黃金,這些東西在任何地方都好使,啥都能買到。”

“老大不愧是老大,果然英明。”胡三討好地拍著馬屁,“不過,老大,就憑咱們手中這些槍械和您的頭腦,足可以搶到東西後安然撤退的,那還需要這些廢物。”

“有些情況你不了解,銀行的位置建的很特殊,那裏喪屍雖不多,但還是充滿了你想像不到的凶險,這幾個人我有大用。”周康目光逐漸的變得深邃起來。

“可是老大,我還有一點不明白,據說銀行金庫的鐵門足有半尺厚,沒有密碼根本就進不去,難道我們要用炸藥把門炸開,可是我怕炸藥的量不夠啊。”胡三傻乎乎地問。

“胡三,知道為什麽我是老大而你不是嗎?我辦事用的是大腦,你辦事用的是肌肉,這點事難道還能難倒我嗎。”周康拍了拍不離身的黑皮包,冷笑著說道。

第二天一早出後,周康他們特地讓蕭燃他們乘坐的越野車夾在他們四輛車的中間,分明是監視要挾他們的樣子,車隊浩浩蕩蕩地開出了十幾裏後,蕭燃在一個分岔路口死活不肯向前開了。

“怎麽了,蕭兄弟,這條路可是去愉海鎮最近的路啊。”周康故作驚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