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猿的身體顫抖了幾秒鍾後便不再動彈,好像一座山轟然倒地,蕭燃愕然地現它沉重的身軀正好壓在了遙控器上,他驚恐地大叫了一聲,隻覺得頭昏腦漲,太陽穴突突的跳得劇痛,終於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

等到蕭燃再次醒來的時候,一張憨厚男人的臉在他眼前逐漸由模糊變為清晰。

“我是不是在地獄裏啊?”蕭燃掙紮想爬起身來,但他現自己手掌和身上的傷口都被包紮起來了,而他現在正在一個麵積不大的小屋裏,從屋子裏散亂堆放的各種廢舊金屬物件和空氣中那股濃厚嗆鼻的機油味兒來判斷,這裏應該是個汽車修理鋪

“太好了!蕭大哥你醒過來了,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男人高興的喊道,蕭燃仔細辨認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他是那個周康隊伍中負責修車的趙明,也是那裏的唯一一個好人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我怎麽會在這裏,是你救了我嗎?”蕭燃有氣無力的問道,在他的記憶裏那幾場戰鬥就生在剛才,體力上的消耗倒是其次的,但那幾下電流能量攻擊將他的精神力幾乎消耗一空,腦袋現在還是疼疼的,精神上有些萎靡。

趙明點點頭說道:“周康帶人闖進金庫之後,我就趁他們不注意溜出了銀行,躲在外麵的卡車上,後來我看見蕭兄弟你殺氣騰騰地衝進去了,當時我沒敢吱聲,不一會周康跑出來跳上越野車跑了,我擔心你的安全就壯著膽子進來看看,營業廳裏全是屍體,可嚇人了,我看你還有呼吸,就把你背出那裏,開上車就跑,現在咱們已經遠離惠苑市了,這個修車鋪處在高路的收費站上,我觀察過了,周圍沒有喪屍,應該是很安全的了。”

“對了,那個遙控器,楚瀅她們?”蕭燃突然想起了楚瀅車上的炸藥,著急地大叫起來,他可記得那個喪屍猿死的時候就壓在遙控器上。

“這個你不用擔心,炸藥絕對不會爆炸的,楚姑娘不會有事的。”趙明憨厚地說道。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啊?”蕭燃奇怪地問道。

趙明停了停,終於鼓起勇氣說道:“蕭大哥,你和楚姑娘都是好人,周康他們一路上都不把我當人看,隻有你們肯幫我,胡三讓我在那輛夏利車上裝炸藥的時候,我就做了些手腳,那炸藥是絕對不會爆炸的,遙控器根本就控製不了炸藥,這點你放心吧,楚姑娘是安全的,說不定已經在愉海市等我們了。”

蕭燃暗歎了一口氣,沒想到他和楚瀅當時送給了趙明一袋餅幹和一瓶礦泉水,最後竟因此救了楚瀅一條命,真是因果報應,天理循環啊。他回頭看了看離得越來越遠的惠苑市,心中暗念道:“楚大哥,你安息吧,我會找到並照顧好楚瀅的。”

惠苑市的爆炸現場中,一小團泥土突然輕輕動了動,一個呈昆蟲形狀的東西出現在幹燥的地麵上,朝空中突出,這不是蛇,也不是蜈蚣,而是人類的手指,慢慢地一隻血肉模糊的手咚地從瓦礫中伸了出來,

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掙紮著從廢墟中爬了起來,混合了碎片的泥土不斷從身上掉落,他竟然是楚民

。他腰部的巨大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緩慢度愈合著,身上的迷彩服已經完全被血給染黑,臉色煞白無比,沒有任何的表情,昔日那雙充滿剛毅之色的黑色眼睛竟然變得沒有任何光澤,就好像玻璃一樣。他張開大嘴,向天怒吼,大量不知名的隨即從他的嘴中汩汩流淌出來,他雙唇之間出了嘶啞的、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低沉響聲,這分明是喪屍才具備的特征。

………

距離z省所在地幾千公裏之外的聯邦都,重兵防守的這裏並沒有受到喪屍之禍的侵擾,街麵上仍是人來人往、燈紅酒綠,許多人喝得醉氣熏天,摟著身邊的年輕女子盡情呷戲,與愉海市的貧困混亂形成鮮明的對比。而在這個城市政要區中心某處一座小區內,上演著精彩的一幕。

這裏本來是剛剛開完的豪華別墅區,專門配給國家高級公務員,清一色的歐式精裝修,富麗程度就是與路易十四的後宮也不相上下,全是獨門獨戶的小洋樓,每一平方米的售價都高達十萬以上。能在這裏居住的人,每一個都是在聯邦政府手眼遮天的人物,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無數人的生死。

在小區的角落裏有一座不起眼的灰樓,小樓有三層高,門口放了幾條凶惡的藏獒在看門,在小樓的最頂層有一個巨大的房間,長寬約四公尺的正方形隔音門將屋裏屋外分隔成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四名身著黑衣,腰中插槍的保鏢麵無表情的並排坐著,一旦生緊急事故,藉由他們的呼喊聲可以召來二十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雖然由於隔音門的存在,房間內沒有任何聲音出,四名保鏢卻坐得筆直,動都不敢動一下,毫無表情的麵具下隱藏著深深的自卑和無奈,表麵上僅僅1o公尺的距離對他們來說卻是一段永遠不可能縮短的階級差距。保鏢們非常明白,房間的主人雖然在盡情享樂,但卻可以對他們的表現了解的一清二楚。三個月前,一名保鏢在執勤的時候前去小解了五分鍾,被房間主人現後打斷了一條腿,至今那名保鏢走起路來還是瘸的,從此再沒人再敢在執勤的時候偷懶。

“聽說在在爆喪屍之禍最嚴重的地區裏,幾塊黴的窩頭都可以讓一個清純美麗的女大學生奉獻出她的**,你說我請你吃這麽一頓豪華的晚宴,你該侍奉我多少個晚上啊。”華麗的沙龍裏,一個西服革履,文質彬彬的中年人說道。他的手中拿著一個裝著紅葡萄酒的高腳杯,刻在杯子上的葡萄唐草花樣反射著燈光,閃著銀白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