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燃一個抓頂翻身好像蛇一樣鑽出了駕駛室,操起手中金屬棍狠狠向t2喪屍砸去,t2喪屍本能地舉起爪子抵擋。

當的一聲金屬相交之聲,相比起這隻t2喪屍的體能來說,蕭燃在力量上並未占據多少優勢,可是金屬棍上傳導來一股強悍的電流,遊走到它的全身。

“呱。”t2喪屍慘叫一聲,全身毛豎起老高,整個身體像是被股大力推動一樣,直著向後飛出去了。它重重地落到地麵後,手腳一陣狂亂的抽搐,再也站不起身了。

其實蕭燃在倉促之間並沒有輸出多少精神力,電流效果還不足以殺死這隻t2喪屍,僅僅是將它全身麻痹而已,但是重型碾路機是不會給它恢複意識的機會了,翻滾著車輪如同壓西瓜一樣將這隻動彈不得喪屍卷入其中,將它變成了一堆破碎了的腦漿、內髒、骨頭和鮮血的混合物

重型碾路機在馬路上如同一個無往不勝的騎士一樣橫衝直撞,任何阻攔它的東西都被碾壓的粉碎。整個路麵上覆蓋了一片連血帶肉的表膜。

高明用手雷結束了戰鬥,一顆拔掉插銷的手雷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後落到喪屍中央,“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出,一股氣浪以手雷落地處為中心瞬間向外擴散開來,熾熱的火焰籠罩了十米內所有喪屍,處於爆炸中心地帶的喪屍被炸上了天了,等落到地上已經是一段段被帶著火焰的散碎肉塊。

戰鬥結束了,蕭燃這邊無人傷亡,彈藥也沒消耗多少,而這一百多名喪屍被清理得幹幹淨淨。這一戰也讓蕭燃明白很多,低級喪屍行動緩慢,對付它們不需要浪費彈藥,隻需要有得利的交通工具就可對它們處於絕對的優勢,但這隻是針對低級喪屍,對付那種高級的t2喪屍不管用。

“完成得還不錯。”唐輝滿意地點點頭,馬豪和高明都是老資格傭兵了,自己非常信任他們,但他蕭燃這個表現出色的新人則出乎他意料。身為軍人,唐輝是知道一些機密的,例如t2高級喪屍的存在,原本他是想用重擊槍消滅它的,沒想到蕭燃沒費一槍一彈就幹掉了它。他決定以後多注意一下這個年輕人。

隊伍繼續前進,重型碾路機開路,後麵車隨後,可走著走著重型碾路機猛地一停,後麵車上的人險些沒栽到在地上,有幾個人破口大罵道:“這叫什麽事啊,前麵的車怎麽說停就停了。”

蕭燃跳下車前去查看情況,現前麵是個橫穿立交橋的十字路口,過了這個路口就到達目的地了,可是一架墜毀的直升機將立交橋砸成兩截,巨大的水泥板塊與碎石幾乎壓滿了半個路口,另半個路口則被四五輛車擠壓得滿滿的,直升機的巨大螺旋槳將它們全都攪得嚴重變了形,好像一團被巨力擠壓過的鋼鐵融團一般。

“這裏怎麽還會有墜毀的直升機呢,誰會冒險到這種地方來。”蕭燃心中冒出一堆問號。

唐輝陰沉著臉過來檢查了路況,最後冷冷地說:“所有的人都下車,五組留在原地警戒,剩下的人跟我從側麵的岔道翻過去。”

一幹人等下了車,馬豪和另外幾個壯漢舉著散彈槍在前方開路,兩側有人負責警戒,一名通信兵背著一部信號接收設備不停調整著接收頻率,終於在一座高達七層的大廈麵前停了下來,接收設備在這收到了最強的信號

大廈的正門是兩扇寬大的玻璃門,已經被一輛體積龐大的重型貨車撞得粉碎,卡車死死地卡在了厚厚的金屬門壁間,留下一道極其狹小的縫隙,普通人根本就無法通過。無奈之下,隊伍隻得繞到大廈的後麵尋找側門。大廈的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除了地上大片暗褐色的血跡之外,看不到任何屍體或喪屍,大家看到的隻有自己的隊友,聽到的隻有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大廈的門還是比較多的,可惜大部分的門裏邊似乎被什麽重物堵住了,怎麽推也推不開,大家搜索了半天終於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尋找到一扇僅有一米寬的小門,門上掛著一條細細的鐵鏈鎖,上麵鏽跡斑斑,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人來過了。

蕭燃感覺到很不安,這扇小門好像是大廈特地為搜索隊預留的一樣,這樣很危險,裏麵一旦有情況,大家想從這扇狹小的鐵門衝出去可就沒那麽容易了。唐輝也想到了這一點,並沒有忙於進入門內,而是仔細觀察了半天後,留了四組的幾名隊員留守這裏,注意警戒四方並負責接應他們後,這才向馬豪點點頭示意開鎖。

馬豪猛一吸氣,胳膊上青筋暴起,狠命將手中的消防斧向鐵鏈揮去,在陣陣跳躍的火花中,滿是鏽漬的鏈條斷成兩截。無力地垂落在地。唐輝緩緩推開鐵門,生鏽的金屬出難聽的嘎吱嘎吱聲,向整個大廈的生物宣告了搜索隊的到來。相比外麵的陽光明媚,大廈內的光線不甚明亮。空氣中漂浮著一股屍體腐爛後散出來的酸臭,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

高明慢慢地蹲下身子,從幹硬的水泥地麵上,用指尖拈起一點細小的灰末,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然後鼻子四處聞了聞,慢慢地貼著牆壁走到一扇虛掩的門前,猛地一腳將門踹開。

屋子裏景象慘不忍睹,十幾具枯瘦的屍體,以各種姿勢癱坐在狹小的房間內。嚴格意義上來說,它們並不是屍體,而是木乃伊,屍體的四肢完好、身上也沒有多少傷痕,但是他們的腦袋裏水份都被抽幹了,所剩下的隻是一副包著人皮的骷髏頭罷了。死者的臉部已經看不清楚了,隻是依稀分辨出他那扭曲絕望的表情,看來他死前應該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有幾個人看了後當場嘔吐起來了,說實話,這年頭,誰都見過被喪屍殺死的屍體,可像這樣死得這麽悲慘的卻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