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燃是負責後半夜值班的,到點後他醒了,看了看周圍熟睡的眾人,收拾了一下行裝,就奔著右樓去了。寂靜的夜裏悄無聲息,隻有隊友們的輕微鼾聲和蕭燃皮鞋踩在木質地板的嘎吱聲。

“太靜了,這一切太反常了。”蕭燃一邊走一邊想到,以前他也和楚民他們被困住一座小樓上,可是那時小樓四周的喪屍整夜都在嗥叫著,可現在圍困住大廈的喪屍絕對比那時多很多,可是卻不出任何聲音,聯想起之前的喪屍悄無聲息的埋伏,他覺得一定存在一個強力的高級喪屍統率著這群喪屍,它強大到可壓抑這群怪物的本性。

可是到了換班的地點他卻驚奇地沒有看見應該在這裏值班的王兵,但是他負責守衛的巨大落地窗卻是半開著的,在風中咿呀咿呀地晃蕩著。

蕭燃心中一驚,休息前他陪唐輝檢查了每一扇窗戶,他清楚地記得這窗戶是從裏麵反鎖著的,怎麽會是這樣?王兵去那了?蕭燃趕快上前檢查現場,想尋出什麽蛛絲馬跡。

“你在找什麽啊,蕭燃。”一個幽幽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蕭燃一驚,回頭一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長披肩的女子站在他的麵前

“楚瀅,怎麽……怎麽會是你。”蕭燃愕然道,雖然他和楚瀅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她那絕美的麵容、淡淡的體香都已經深深鐫刻在他的心中,他堅信,站在他麵前的就是楚瀅。

“看到我很吃驚嗎?蕭燃,我一直在等你,可你為什麽不來找我?我哥哥臨死前托你照顧我,可你根本沒有做到。”楚瀅哀怨地望著蕭燃,一步步走向他。

楚民死的事一直沉甸甸地壓在蕭燃心頭,他有些不敢直視楚瀅的眼睛,低下頭悲傷地說道:“楚大哥的事我很抱歉,我沒能保護好他,我對不起你們兄妹。我答應他要照顧你,我就一定會做到。”

“照顧我,那不是光用嘴說說就行的,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嗎?”

“楚瀅,我誓一定會保護你,哪怕丟掉性命都在所不惜。”蕭燃高聲喊道,他已經有些沉寂在這亦幻亦真的場景中,忘記了真正的楚瀅還遠在愉海基地裏。

“不用說得那麽嚴重,你隻要抱緊我就行了。”麵前的楚瀅將長袍上的繩子一拉,整套白袍唰地一聲從肩頭滑落,露出裏麵白脂羊玉般的身體。她居然在白袍裏麵什麽都沒穿。

蕭燃深吸了一口氣,作為一個年青男人,他也不是沒見過女人的**,可他從未見過這麽美的,那高聳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修長的雙腿,這一切給他太大的誘惑力,可是內心深處卻在不停告誡他不要去、不要去。

“怎麽連抱緊我都不願做,還提什麽為我去死。”楚瀅幽幽地說道。她**著身體緩緩走向蕭燃,蕭燃不斷地向後退,直到後背抵在了堅硬的牆壁上,他再無路可退,精神也有些恍惚起來,眼看就要張開雙臂抱緊麵前的楚瀅。

正在這危急的一刹那,蕭燃手腕上的腕表突然劇烈振動起來了,幾道細小的鋼針突然從手表兩側探了出來,深深地紮入了蕭燃的血肉之中,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順著手腕一直蔓延到了大腦,但蕭燃也被這股疼痛刺激地驚醒了過來。

蕭燃隻覺得眼前一花,景象完全生了變化,那白玉般的皮膚變成了長長綠毛覆蓋的肮髒血肉,那淡淡的體香變成了嗆人的屍臭,更可怕的是那張絕美的麵容變成了一個醜惡的、半人半獸的頭顱,嘴角正在滴淌著烏黑的口液,長長的舌頭遠遠地探出體外,上麵居然還生長著綠色的尖牙

“啊!”蕭燃狂吼起來,他隻覺得眼前一道黑影,那張滿利牙的舌頭度極快向他刺了過來。在這千鈞一之際,強烈的求生本能激了他體內的本能,體內的電細胞瘋狂運作起來,生成一絲絲的脈衝電流衝擊到他的四肢百骸,在這一瞬間極大提高了蕭燃的神經反應度。他狠狠一腳跺在地上,借這一踩的反擊之力,他硬行從平地躥起了幾米高,險之又險避過了這一擊。

撲哧一聲,一陣煙塵沙石飛揚,那條流淌著粘液、長滿尖牙的長舌竟然刺穿了水泥的牆壁,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深深的黑洞。

在空中的蕭燃已經看清楚了襲擊他的怪物,那裏是什麽美麗的蘇瀅,而是白天見過那頭綠毛喪屍,它正在不斷掙紮,想從牆中拔出那條可怕的長舌。蕭燃拔出了碳鋼軍刀,借著下落之勢狠狠向那條舌頭斬了下去。

嗤的一聲,那條長舌極其粘滑,這一刀竟沒將它全部砍下來,隻在上麵砍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嗷!”綠毛喪屍痛苦的嘶吼起來,綠色的體液不斷從傷口上噴濺出來,蕭燃鼻中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心中大叫不好,抽刀急退。

綠毛喪屍舌頭上噴濺出的體液竟像硫酸一樣有極強的腐蝕性,落在地上激起陣陣的青煙,將水泥的地麵腐蝕得坑坑點點。

綠毛喪屍狂吼了一聲,這條長舌頭是它極強的武器,但也是它脆弱的要害,舌頭受傷給它帶來的傷害是巨大的,但也更加激了它的凶性,它迫切需要吞噬掉眼前的獵物,來攝取能量補充自己。

綠毛喪屍鋒利的爪子掠過一道殘影,惡狠狠地照著蕭燃的腦袋扇了過來,蕭燃咬牙挺起軍刀迎了上去。

“當”的一聲金鐵交加之聲,這把碳鋼的軍刀竟然沒有砍斷喪屍角質的指爪,隻是在爪子上留下了幾道淺淺的缺口,而這一拚之下立見高低,蕭燃的力量居然遠不如綠毛喪屍,被震得飛退了出去。

蕭燃大叫一聲,綠毛喪屍向他撲了過來,他感覺到了嚴重的生命威脅。他借著後退之勢在牆壁上用力一蹬,身子在空中來了個漂亮的後滾翻,已經落到了綠毛喪屍的背後,手中鋼刀也猛的砍向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