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馬豪未受傷的右手拔出了一把寒光襲人的軍刀,由下至上撩了出去,將蛇女的腹部深深劃出一道大口,包裹在其中的肝髒和腸子稀裏嘩啦地流淌而出。

受此重創的蛇女似乎對並不在意自己的傷勢,它右爪彎曲成拳,一記衝拳猛打在馬豪的胸口上,馬豪的胸部深深凹陷了進去一大塊,悶哼了一聲,連退了七八步跌坐在地上便生死不知了。蛇女搖晃了幾下腦袋,反而有些嫌自己托拽在地上的內髒有些礙事,隻見它扯住自己腸子用力一扯,便將腸子扯斷扔在了地上

蛇女這一恐怖的行為看得高明兩人目瞪口呆,可還沒等他們有進一步的動作,蛇女已經衝了過來。秀美的嘴中出一陣野獸般的咆哮,高明隻覺得耳邊破風聲襲來,還沒看清楚便被度極快得巨尾掃中,如斷線風箏一樣飛出去十幾米之遠,狠狠撞在了一個堵牆上,他整個人都被印在了牆壁表麵上,這一擊的力量可想而知有多大了。

蛇女進攻高明的同時,雙手也沒閑著,右爪一揮帶出一股勁風,打向它最恨的蕭燃胸口。蕭燃想都沒想就用手中的衝鋒槍橫在胸口,可那畢竟不是防具,察的一聲悶響,合金製成衝鋒槍斷成幾截,利爪貼著蕭燃的胸口劃過,蕭燃隻覺得右胸側麵仿佛被幾把快的尖刀掃過一樣,皮肉混合著骨渣翻滾著形成了極深的恐怖傷口,他整個人也被打得橫飛出去了老遠。

蛇女目露凶光,細長的尾巴拍打著水泥地麵,像蛇一樣一步步滑向蕭燃,嘴角邊不斷有晶瑩的唾液流下,看來是對他恨之入骨,想要將他先殺為快了,

被擊飛的蕭燃並沒有受到致命傷,畢竟他體質比常人強很多,身體的韌性和堅硬度也大了許多,又借著飛出去的勢卸去了很多力道。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右胸的傷口不斷滲出血液,將他整個人染成了一個血人。

蕭燃看著蛇女一步步逼近,心中焦急萬分,可他現在連站立都成問題,別說衝上去與蛇女搏鬥,而一般槍械對這家夥根本就起不了什麽作用。

“我要活下去,一定要殺死這個怪物。”蕭燃心裏瘋狂的吼叫起來,他拚命回憶腦海裏那時擊殺喪屍猿的感覺,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身體中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扯斷了,電流能量流遍了他全身,左衝右撞仿佛在尋找宣泄的出口,在生死的威脅下他感到自己生了進化,大量的信息源源不斷地湧進他腦海裏,臨近危險的直覺和預感,對電流能量的的使用技巧,這種感覺當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蕭燃的雙手抬起,若一隻凶惡的禿鷹揚起了翅膀,雙手上藍色的光芒閃動,而他身體四周的空氣溫度驟然降低,仿佛都被吸附了所有的能量。

“劈啪”,蕭燃的雙手上開始跳動著實體化的電針,他的頭徐徐飄舞,直立飛揚,而這時候的蕭燃卻是感覺到難受非常,他渾身仿佛被萬把小針紮過一樣,手上雖然空無一物,但卻重如泰山,更可怕的是雙手竟好似磁鐵的同一級,相互之間有很大的斥力,他用盡全身力氣將雙手一點點接近,最終雙掌合並到一塊,兩股電芒出了強烈的反應,一道絢目無比的淡藍色電光從他指間射了出去,那電光周圍還盤旋了無數小蛇般的青光,以極快的度射向了蛇女

蛇女臉色大變,它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尾巴猛地一拍地麵,身形急劇後退,企圖依靠敏捷的身手躲過這一擊,可是最終還是沒躲過這一擊,被這道藍色的能量擊中了下半身,它出了一種類似嬰兒哭聲的古怪叫聲,身上頓時散著一股焦胡臭味兒,藍色電光引了極高的溫度,將它身體的中部完全氣化,身體已經從中斷成了兩截。粗大的蛇尾在神經牽動下拚命翻滾著,活像一條剛剛從土中跑出的泥鰍。至於上麵那段誘人的女身,則從腹部以下完全分開,鮮血混合著破裂髒器從斷裂的下半身斷麵湧出,一顆晶瑩透亮的喪屍內核在血泊中閃閃光。

蕭燃出了這一擊後隻感覺天旋地轉,哇吐出幾大口血來,他渾身肌肉都在劇烈蠕動和抽搐,肚子裏仿佛有一隻大手不停在攪拌,體內骨骼更是不停的脆響移動,感覺真是比死還難受,過了好半天才緩了過來,他扶著牆慢慢地走到隻剩下上半身的蛇女身旁,蛇女那張被頭遮掩的臉已經露了出來,可惜已經被鮮血沾滿了,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但令人驚奇的是,她的眼睛中已經不再是那種野獸般凶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祥和的清明。

蕭燃曾聽人說過,極少數感染了的喪屍在死前會擺脫病毒的控製,恢複從前的神智,他歎了口氣,俯身坐在蛇女身旁問道:“張教授,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

蛇女那張秀美的櫻桃小口中咕嘟吐出一口鮮血,慘笑道;“自從我變成怪物後,我每天都在承受著強大的精神折磨,我知道不應該殺人,可我無法控製自己,我早就盼望著去死了,現在終於解脫了,謝---謝---你。”

蛇女眼神已經開始有些渙散了,說話比較困難了,她斷斷續續地說道:“我不是張教授,我叫蘇菲,張教授是我的導師,就是她把我變成怪物的,我---恨---她。”

蛇女剛說到這的時候,又哇地吐了一大口鮮血,身子軟軟地趴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失去了光彩,顯然是死不瞑目。但蕭燃卻是聽得臉色大變,蛇女叫蘇菲,那隊伍中那個蘇菲是怎麽回事。唐輝等人還在昏迷不醒,無奈之下,他撿起蛇女掉落的喪屍內核,一瘸一拐地向駐地旁走去。

從蛇女的藏身之地到駐地原本隻有不到十分鍾,可是蕭燃卻感覺仿佛走了一個小時,等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駐地,看到大家還圍坐在篝火旁,一個個把頭埋在懷裏,似乎已經睡著了,蕭燃心裏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