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你馬上去把你們在工業區的工作給辭了,還有叫老趙也不要加班了,不管他們給多少糧票都把工作辭了,你們倆也不要再想著搬到那裏住,過一陣子跟我一塊搬到駐軍區去住。”蕭燃冷冷地說道,趙明和蘇浩都見過周康,一但被他認出來非常麻煩。

“為什麽啊,蕭大哥,現在工作很難找的。”聽了蕭燃的話,蘇浩一臉的詫異,由於距離周康較遠,他也沒有蕭燃這麽好的眼力,所以並沒有認出周康來。

“你別問這麽多了,如果還當我是你們的隊長的話,就馬上按我的吩咐去做,我現在是舒迢的衛隊長,掙的糧票足夠養活咱們幾個的了。”蕭燃有些煩躁地說道,他不想讓他再多知道些,免得他們擔心。

回到營地的路上,蕭燃一言不,麵沉似水,蘇浩也沒再敢多問,隻是老老實實地跟在他後麵,走進營房後,蕭燃也不多說話,鑽進帳篷悶頭倒地就睡,蘇浩老老實實按照他的吩咐辭職去了。

對於這個殺死楚民的凶手的再次出現,他心中既有些憤怒,又有幾分喜悅,他曾經無數次夢到親手手任仇人的生命,沒想到冤家路窄,在愉海基地大家又碰上了,那樣更好,省得自己再去找他,可這個家夥現在是武警指揮官,有什麽方法可以殺掉他而又不引起太大的麻煩

正在蕭燃胡思亂想之際,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地到了黃昏,就聽到有人在帳篷外喊道:“蕭燃,你在嗎?”

蕭燃掀開帳篷就看到方瓊焦急站到門口,看到蕭燃後就說:“可算找到你,昨晚上基地裏出事了。”

“什麽事?”蕭燃一愣,今天上午難民暴動打死魏化在愉海基地就算是捅破天的大事了,昨晚還會出什麽事情。

“民兵副團長王光住的那家小醫院出事了,全院上下連病人帶王光的看守總共二十一個人,全都死了,每個人都死得很慘,有的被生生撕成一條一條,有的被扯成兩段,這消息都是我聽一個當武警的朋友偷偷說的,現在基地內部已經把這個消息封鎖了。”方瓊臉上有些驚恐。

“那王光呢?”蕭燃問道。

“據說現場沒有現他的屍體,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甚清楚,但我朋友跟我說,由於你事前與王光有矛盾,現在武警懷疑你是第一嫌疑人,你最好到舒迢那裏解釋一下吧。”方瓊焦急地說道,

“懷疑,我看他們是想栽贓吧。”蕭燃冷笑了一聲,剛才暗算周康不成,讓他心裏很不爽,現在看來周康應該混進了基地並成為了工業區武警部隊的指揮官,而負責基地內部治安主要是工業區的武警,這讓蕭燃連帶著對工業區的看法也變得很差,他淡淡地說道:“謝謝你,方瓊,你能關心我,我很高興,但我現在那都不去,就在這裏待著,我是清白的,不怕任何人調查。”

“你啊,怎麽還是這麽倔。”方瓊跺了跺腳,想繼續勸說蕭燃,可是蕭燃一點都不急,就在這和她東拉西扯的,過了一個小時後,幾名全副武裝的武警戰士衝進來了,他們迅將蕭燃的帳篷圍起來,每個人都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看著蕭燃,領頭的一名武警上尉冷冷地說道:“蕭燃少尉,我們現在懷疑你跟昨晚基地內部的一起謀殺案有關,請跟我們回去一趟吧。”

如果換了平時,不願惹事的蕭燃肯定就老老實實地跟他們走了,可是現在知道了周康的事後,他對武警部隊就沒那麽信任了,到了周康的一畝三分地上,還不一定會怎麽整自己呢,絕對是有去無回

蕭燃淡淡地說道:“我雖然住在難民區,但我現在也算是軍職人員,除了基地駐軍區軍法處,你們任何人都無權逮捕我。”

武警上尉的鼻子裏冷冷地哼了一聲,在他看來,瘦弱的蕭燃根本就不是他帶來的這幾名彪形大漢的對手,他用充滿不屑的聲音說道:“既然蕭燃少尉不肯配合,就不要怪兄弟們莽撞了。”

話音剛落,上尉身邊的二名軍人一起開始難,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將雙手探向蕭燃的肩頭、手肘等關節處,企圖將其按倒在地。

早有警覺的蕭燃微微一笑,也不著急躲閃,在兩雙大手靠近他還有幾厘米處,身形猛的一轉,那兩名武警戰士隻覺得眼前一花,眼前已經失去了蕭燃的蹤影,雙手抓了空,而蕭燃卻已轉到他們身後,右手化拳為掌重重擊在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武警戰士的後脖頸上,讓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就當場昏闕過去,緊接著蕭燃左腳一個漂亮的回旋踢踹在另外一名武警戰士肋下,巨大的撞擊力量使得他整個人的身體都橫飛出去七八米後才倒下。

蕭燃身手非常敏捷,解決這兩名武警,前後總共花了不到十秒鍾的時間,但接下來他的動作更快,上尉隻覺得眼一花,蕭燃已經到了他身邊,還沒等他作出什麽反應,蕭燃的左手已經靈巧地探入他腰間的槍套,將那隻柯爾特手槍拔出,死死的頂在他的腦門上。

上尉的腦門上滲出點點汗水,他用盡量緩和的語氣說道:“蕭燃少尉,咱們有話好好說,兄弟我也是奉上頭的命令行事,對你沒有惡意的。”

“沒有惡意,如果我打不過你們幾個,你就不是這麽說了吧。”蕭燃冷笑了一聲,手槍在他手中閃電般的一轉,又插回到武警上尉的腰帶之中,眼中對這幾個武警充滿了不屑。

“你奉那個領導的命令來這抓人。”一個好聽的男性聲音在背後響起,蕭燃回頭一看,卻是多日不見的唐輝帶著十幾個一九四團的戰士出現了,他們又將這一隊武警反包圍了,唐輝肩上的上尉軍銜已經變成了少校。

“蕭燃現在是現役軍人,隻有軍事法庭才有權力審判他,你們工業區的法院沒有資格來提審他。”唐輝望著那名武警上尉,麵無表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