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海基地的高層聚會所中,這裏已經是深夜,但依然是燈火通明。三位愉海基地的最高層齊聚一堂,就這兩天生的事情進行商討。

“白天生在救濟站的事情兩位相必已經知道了,魏化主任被難民活活打死了,對這件事的處理二位有什麽意見嗎?”舒迢虛弱地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病了,他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說起話來也有氣無力的,而他貼身的漂亮女秘書林菲也看起來一副不舒服的樣子,人懶懶得依靠在旁聽席上坐著記錄。

“這對狗男女是不是xx過度了,這麽虛弱,舒迢這家夥表麵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骨子裏仍不是什麽好東西,豔福倒是不淺。”蔡台看著林菲高聳的胸部惡意地想道

聽到舒迢的問話後,蔡台馬上收起了色心,正色答道:“這件事影響極壞,舒主任是省委任命的官員,這幫家夥居然把他殺了,必須嚴懲為的幾個暴民。

魏化和蔡台狼狽為奸,兩人共同牽製霍爾,現今魏化一死,對他的影響自然是最大的。

“上次的糧食問題已經引起難民們的極大不滿了,這次包子裏夾雜人肉的事雖說不一定與魏化有關,但難民們對這件事意見很大,真正的凶手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如果像蔡市長這樣處理的話,恐怕基地內部就要掀起一場更大的風暴了。”舒迢慢慢地說道,每說一句話都要喘上半天氣,也不知為什麽這麽虛弱。

霍爾用詫異的眼神看了舒迢一眼,前幾天看見他還是好好的,今天怎麽了,頓了頓後說道:“魏化本身也有很大的問題,他的手下王光已經全部交待了,這次出去尋糧時他就吩咐王光要將找回的糧食隱藏起來,還要將同去的人全部滅口,光這一條罪名就足以判處他死刑,更何況他還囤積糧食,企圖將抬高糧價大賺一筆,我的意見是先將魏化的事上報省委,聽從上峰的意見再說,至於說暴亂的難民,為避免基地內人心浮動,還是暫不處置為好。”

魏化已經死了,蔡台也無意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究,他更關心的是魏化死後的利益分配問題,這關係到他以後在基地內部的權力層問題。於是蔡台和霍爾就無主的農業區重新分配問題展開了激烈的爭論,奇怪的是剛來基地、立足未穩的舒迢似乎對這些利益再分配興趣不是很大,隻是間或的插上一兩句話,始終半死不活地依靠在椅子上。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後,三人終於初步敲定了分配方案,蔡台選擇了將大部分民兵充實到自己現有的隊伍中,而一向提倡精兵的霍爾沒有看上這些民兵,而是選擇了那塊最好的耕地,至於說魏化囤積的糧食,三人平分。

舒迢在這場談判中獲益最少,他既沒有爭取把魏化剩下的民兵收為己用,也沒有要求最好的土地,相反他選擇了農業區極為偏僻的一個地帶,唯一的條件就是將一部分難民移居到那裏。

霍爾心中大為疑惑,在搬倒魏化方麵他和舒迢是有過默契的,隻是他不明白的是舒迢費了這麽大勁,為什麽對最後的既得利益卻那麽不感興趣。

“其實上次的任務中最大的收獲不是那幾車糧食,而是我拜托蕭燃找回這個小瓶

。”舒迢解釋道,“這裏麵其實裝的是省委最新研製的糧食種子,它對土地生產的要求並不高,而且生產周期極短,產量還極大,省委原來準備在魏化的糧食基地進行試種,沒想到種子剛運到沒幾天災難就爆了,就遺留在忘海鎮的糧食生產廠了,上次我提議去那收集糧食其實主要為了這瓶種子。”

“那怎麽魏化會不知道這件事?”霍爾和蔡台都很詫異,想不到上次找糧食的事還隱藏著這個秘密。

“魏化這家夥,當時光注意怎麽席卷物資逃跑了,根本沒就注意到省委下的機密文件。”舒迢苦笑道,“但我說得句句屬實,不信的話二位可以致電去問省長,基地內糧食緊缺,儲存的這些糧食終究有一天會坐吃山空,靠四處派人去搜集糧食也並非長久之計,再加上省委空運量的減少,所以我想靠這些糧食種子實現基地內部的自給自足,準備組織難民前去耕種,不過你們二位放心,糧食的收成我會按比例分給你們。”

霍爾和蔡台這才恍然大悟,舒迢還藏了這麽大心思啊。他們對舒迢的隱瞞自然了很大不滿,但舒迢一再解釋道那批種子隻是試驗性質,他也不敢確定最後的收成究竟會怎樣,至於說收成第一批糧食,他最後會按各自的人口比例分配給大家,而唯一要求這兩人做的,就是保證他的就是在這一個月內不來打擾他的糧食耕種區和負責耕種的難民。

既然舒迢讓他倆不幹活白拿糧食,這麽好的事情他們也不好就這件事繼續追究下去了,下麵他們也就王光醫院的慘案展開了討論,但對這個血案他們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也不能完全肯定這究竟是不是喪屍幹的,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隻能決定在基地內部進行大規模的體檢來排查一下。

利益既然已經分配完畢,三人也不願在這多待,蔡台似乎還另有要事,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告辭走了。

……

按照蘇浩地圖上的索引,蕭燃很輕易地就混過了工業區外部的看守,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老趙工作的車輛裝配廠,可在工廠的大門處受到了阻礙。

工廠的大門前有一大片空地,大門倒是沒上鎖,虛掩了一道縫,四名身穿迷彩服、手持湯姆遜衝鋒槍的警衛分成兩組在不停的巡視,而大門兩側還有兩座高聳的警衛塔,上麵射出閃亮的探照燈光,在空地上不停地掃來掃去,而一架監視攝像機也在牆頭上緩慢地移動,防守相當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