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總是很突然的,一下子的,二王子帶來的保鏢全部掏出了手槍,一致的對準易雲睿。

對上十幾支手槍,易雲睿氣定神閑的,臉色一片沉凝。

“易雲睿!”安格烈痛得一時之間站不起來,又沒有人過來扶他,如此‘丟人’的姿勢,讓他恨得咬牙切齒:“你敢這樣對本王子?!”

“王子殿下,你隻是一時腿痛而已,試問易某怎麽對你了?”

“你!”安格烈氣不打一處來,心裏一狠,起了殺心。

“安格烈王子,”看到安格烈的那抹狠戾,夏凝開了口:“男人說話女人不要插嘴,沒錯,在你們國家也許是這樣。問題在中國,在英國,在美國,女人什麽時候都可以說話。英國的女皇是個女人,你對這有什麽意見?也許你有意見,但你沒資格說。”

“你這個女人……”

“請叫我夏公爵。”夏凝微微抬頭:“本人是英國皇室公爵,擁有爵位,請王子殿下尊重!”

安格烈直直的瞪著夏凝,而夏凝也直直的瞪著他,兩人互不相讓。

夏凝不太清楚安格烈的性格,但這男人很可能會衝動,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也知道隱在暗處的暗衛們已經將槍口一致對準安格烈。

“安格烈王子,有些事情,你還是三思而後行比較好。”涉及到丈夫的人身安全,夏凝不管眼前是誰,隻要對方敢有舉動,她必定十倍奉還!

夏凝長得溫婉如玉,跟外國火辣的美女不同,但這樣直直的逼視,那一種陰柔卻又霸道的氣場,讓人有一種泰山壓頂般的感覺。

安格烈,心裏竟然是微微一顫!

這一刻,對上這個女人的黑眸,他的靈魂深處,好像某個地方出現了些‘不對勁’的異樣。

“大哥,”安格烈一字一頓說:“現在的事,你要幫我做見證人!”

默林輕咳了一聲,低頭喝著茶:“什麽見證人?二王子,你就隻是屈了一下腿而已。不必要這麽大驚小怪的。”

腿屈了?!

安格烈不可思議的看著默林,他竟然站在外人那邊!

“很好,我腿痛而已!”安格烈手撐著地,慢慢的站了起來:“我安格烈,絕對讓你們為今天做的事後悔!”

話畢,安格烈轉身一拐一拐的走了出去。

默林放手中的茶:“易首長,顧部長,夏公爵,我為二王子剛才的無理取鬧道歉。”

“大王子殿下言重了。”夏凝柔柔的回了一句,坐了回去。

易雲睿隨即握著妻子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轉頭對默林說:“大王子,易某清楚了,十天內要有結果。”

默林點了點頭:“既然易首長明白,那我就不再多說了。我還有些事情,先告辭了。”

說著,默林站起,朝眾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老公,我剛才這樣說話,是不是很沒禮貌?”兩個王子離開,夏凝才開始有點後怕:“你說那個安格烈剛才會不會真的開槍?”

“會。”易雲睿很直接的回答:“按他們的作風,殺人是很正常的事。”

夏凝倒抽了一口冷氣:“但這裏這麽多人,大王子還在呢,他不會這麽亂來吧?”

“老婆,”易雲睿輕歎了一口氣,撫了撫妻子的發:“有時候男人的世界是很瘋狂的。隻有利益衝突,沒道理可言。不過剛才你做得很對,按級別來說,安格烈是越矩了。”

“我討厭他看不起你。”有時候身份就是用來端的,給一些不要臉的人看。

易雲睿輕輕一笑:“所以他的腿就‘痛’了一下。”

暗處的高手很多,那一招打得很準,力道不輕不重,正好造成了‘腿痛’的感覺。

“易首長,夏公爵,”顧正說著:“你們這幾天注意一下安格烈。他有外交豁免權。小心他亂來。”

易雲睿眼睛眯了眯:“那就讓他不‘亂來’就行了。冷幽。”

“在,首長!”一下子的,一條俏麗的身影掠出,直直的站在了易雲睿麵前。

“你和唐瑾,注意一下安格烈。”

“是,首長!”冷幽領了命,正要離開,但又想起什麽似的轉了回來:“報告首長,唐瑾近期臉上長‘豆豆’,可不可以用些什麽來掩飾一下?”

聽到這話,夏凝懵了,什麽叫‘掩飾’?

“不被人發現就好。”

“知道,首長大人。”

冷幽退了下去,夏凝疑惑說:“對哦,這陣子還真的沒見唐先生呢。老公,你不是說要親自訓練他嗎?”

“是,正在‘訓練’著。”易雲睿看向顧正:“顧部長,對於晨光集團進駐新城,政府有什麽看法?”

“晨光集團是正當企業,他通過正當方式注資新城,這是受法律保護的。”

“嗯,”易雲睿眼眸一深:“有些人隱藏得很深。夏先生的那手棋還在下著。”

“走正當程序當然受法律保護。並不意味著他們不犯規,不犯錯。隻要有一點蛛絲馬跡,政府那邊自然會高度配合易首長的行動。”

易雲睿明白顧正話中之話。

隻要晨光集團有異常的情況,政府絕對會死死盯著。

“那麻煩你了,顧部長。”

“客氣了。”顧正放下了茶盞:“易首長,莫非一年前,黑骷髏就已經知道我們的圍剿行動?當時行動極其秘密,根本沒可能會泄露出去,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可能不是因為行動泄露的原因,那時候鳳夫人還活得好好的。再加上夏先生,這兩個人可以下一盤很大很大的棋。”

“你是說他倆早就料到黑骷髏會有被掃蕩的那一天?”

“他們隻是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而已。晨光集團,可能就是黑骷髏最後一根‘稻草’了。”

顧正想了想:“晨光集團也好,唐氏控股也好,這兩家手頭上所掌握的錢財不少,做帳上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據審計局的同事說,沒有看過如此完全的財務做帳。要調查的話,很難。”

“就是因為太完美,所以惹人懷疑。”易雲睿看向夏凝:“夏先生雖然很可惡,但他可是極其的老謀深算。布下的局是一環扣一環。”

“要破連環局也不難,找到其中的‘支點’就好。”顧正輕咳了一聲:“不論再過十年,二十年,我們可以跟他慢慢耗下去。我就看他們能撐多久。”

夏凝緊抿著唇,這個夏先生很可能就是自己父親,或者是已經證實了是她父親。易雲睿和顧正的這番話,其實有一半是說給她聽的。

隻要夏先生做事露出馬腳,他們就會立刻行動。

法不容情。

夏凝吸了一口氣,喝了一口咖啡。

“大哥,你怎麽就幫著他們!”看見默林的車駛了出來,安格烈一下子就攔在了默林麵前:“我和你是一家人啊!”

“我幫著他們?”默林臉色一沉:“如果我當時替你說話,那場麵就真的鬧僵了!你還拿槍指著人家呢。”

“大哥,我和你什麽身份?幹嘛要看那些人的臉色!不高興全部清了他們,我看他們又能咋樣!”

“我看你是越活越衝動了,”默林一片慍怒:“如果那裏麵隨便一個人出事,我們國家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易雲睿和顧正是中國的高官,夏凝是英國公爵,這兩個國家,第二聯盟國一個也得罪不起。

“切!”安格烈一臉不屑:“都是假清高的人。你看那些美國大兵不一樣在我們國家吃虧嗎?你明眼看著他們對我出手,你竟然無動於衷!讓父親知道了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向父親告狀,到時候挨批的人是你。”默林朝司機揮了揮手:“繞過去吧。”

“是,王子殿下。”

默林的車緩緩走遠,安格烈咬牙切齒,他討厭易雲睿那高高在上的姿態,他討厭那個叫夏凝的不守女人本份!

隻是這個女人……竟然敢在十多支槍口下這麽的逼視他,論膽量來說很不錯。

“夏公爵……”安格烈喃喃說著,隨即眼眸掠過一抹不懷好意:“是個女人就容易對付。夏凝,我會讓你見識到本王子的厲害!”

主意一定,安格烈給唐皓打了一個電話:“安排一下明天晚上的酒會。邀請C市所有的名流過去,除了易雲睿。記著,一定要邀請夏凝。”

手機那頭的唐皓頓了頓:“二王子,隻邀請夏公爵,不邀請易首長,這個做法好像很不妥。”

“我就是要這樣!再說易雲睿是個軍人,他不是不可以出席商業活動嗎?不邀請他很正常。沒什麽不妥。別有異議了,去做吧。”

安格烈掛上了手機,想像著明晚的情形

沒有易雲睿,夏凝就隻是隻小綿羊,明晚這隻小‘綿羊’就會知道他大‘灰狼’的厲害!

“哈,其實娶個公爵做老婆也不錯。”安格烈眸裏閃爍著猥瑣的光:“到時候默林那混蛋就不敢在我麵前裝高貴了!”

唐皓掛上了手機,臉色一片沉凝。

安格烈到雲凝居裏,肯定是出了些事情。

或者安格烈已經直接和易雲睿杠上了。

安格烈這樣做,無疑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裏是中國,不是第二聯盟國。

第二聯盟國的那套規矩,在中國這裏不適用。

特別在易雲睿那裏更加不適用!

隻是安格烈偏要玩‘火’,他也很期待看一出‘大戲’。

‘熊孩子’是時候要被管教管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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