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某個抓著宓妮妮手臂的男人身上。

宓妮妮這麽一嚷,主任有點傻眼,這女人當真不怕死!

被擺上了台,男人晃動著手上的刀子:“識相的快點滾開,刀劍無眼,別壞了爺的好事!”

“你們別誤會了,我和她不太熟。”荊刑淡淡的,冷冷的說著:“你們玩你們的,我有事急著去辦。”

話落,荊刑看了宓妮妮一眼,低頭離開。

“你—!!”宓妮妮氣不打一處來!

天,這個荊刑真的是中看不中用啊,真的不是個男人!!

聽到荊刑這樣說,某男人也是一愣。

認識的人,就連架也不吵一下,直接就這樣走了去嗎?

嗬,還真是容易把人打發掉。

“知道就好,那還不走!不然哥幾個等下就讓你看看什麽叫‘精彩’!”

荊刑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他經過宓妮妮身邊,妮妮直直的瞪著他,就像臨死前的那一眸。

想要將眼前的這些人通通的記著了一般。

荊刑沒有看妮妮,快要走過眾人時,停下了腳步,看著幾個男人的目光陡地一寒!

“你們幾個確定要對這個不太女生的女孩子出手?”

“關你事?”見荊刑好欺負,男人直接豎起臉來吼嚇。

“不關事。”荊刑冷哼一聲,腳飛快的抬起,閃電般的朝男人手上踢去!

刀子被踢飛。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另外幾個男人傻了眼,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荊刑接下來的一串動作已經開始了。

三個大男人,用不到五秒鍾時間,全部倒在了地上。

平均時間來看,荊刑對他們幾乎是‘一擊必殺’的。

這力量,這速度,看得宓妮妮完全的傻了眼。

天,就隻是眨幾下眼的功夫,身旁的這幾個人全部的倒下了地!

她甚至記不起她要逃跑了。

“哇……”宓妮妮張大了嘴,好半晌合不起來。

這打架的動作姿態也是沒誰了,一個字:酷!

“荊叔叔,你好厲害啊!這才叫做是武林高手啊……”因為太過震驚,宓妮妮有點話語不清了。

敢情五秒鍾前她還極度的討厭他,這一刻,她簡直當他是神一樣的崇拜!

然後,宓妮妮就坐上了荊刑的座駕。

再然後,宓妮妮就直接到了荊刑的家。

十分鍾後,宓妮妮坐在了他家裏的大廳上,舒服的喝著咖啡,吃著東西。

荊刑坐在宓妮妮旁邊,對自己的這些舉動表示一片詫異!

他才回過神來,怎麽把一個女人帶回家了!

雖然這個還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這麽多年了,不少女人向他投懷送抱,他都是坐懷不亂的……真的是奇怪了。

到現在他還有點不相信自己是真把人帶到家裏來了。

雲凝居。

在關了南宮靜靜第三天的時候,雲凝居來了一個人。

這個男人約莫四十多歲,深遂的五官,沉穩的氣息,一看就知道是厲害的人物。

易雲睿和這個男人互相打量了一番後,男人開了口:“易首長,夏公爵,你們好。”

“你好,南宮先生。”易雲睿淡淡的回應著。

“這次過來,是想求你們一件事情的。”南宮源話說得開門見山。

易雲睿鷹眸微微一閃:“是關於靜靜的事?”

這一語中的,南宮源也不否認,點了點頭:“沒錯,是我那不長進的女兒,南宮靜靜的事。”

易雲睿嘴角微微上勾,大魚終於上勾了。

因為上一次阿蠻審問後,依著南宮靜靜的情況,他特意的查了一下南宮靜靜的身份。

南宮是個稀有的姓,南宮靜靜的身份不是一般人。

這麽一查下來,南宮靜靜身後的家族就浮現出來了。

南宮世家,傳聞中的超級大家族,普通人不知道,卻是背後掌握著整個中國乃至世界經濟命運的十大家族之一。

南宮世家名下的物業多不勝數,南宮源是其中一個當家,整個南宮家族,隻要當家人物輕輕咳嗽一聲,亞洲的經濟狀況都會抖一抖。

嗬,也隻有極盡奢華的南宮世家,才會出南宮靜靜這樣的奇葩。

放著錦衣玉食不愛,偏要出來找這樣的刺激。

“那南宮先生清楚自己的女兒犯了什麽罪嗎?”

“她想殺人。”南宮源話說得極其簡單,惜字如金。

卻是一語中的。

“嗯,”易雲睿尾音稍稍拉長了些:“南宮靜靜犯的可是大罪,南宮先生又如何為南宮靜靜求情?”

“世界上所有的事都存在利益關係,隻要我給易首長的東西足夠有價值,那就能換回我女兒的命和自由。”

易雲睿挑了挑眉:“南宮先生,你要知道我不是生意人。我不做生意,我是軍人,職責保家衛國,順便依法辦事。”

“我的條件到位,易首長,你是有辦法依法辦事的。”

“能否說得詳細點?”

“就算要判,刑,我女兒隻是一條性命。如果我給你的消息,可以挽救回很多人的性命,易首長,你會考慮答應嗎?”

易雲睿笑了笑:“我覺得南宮先生說的話,威脅性比較多些。”

南宮源嘴唇微微一抿:“我可以不說,女兒的性命,隨便你們怎麽處理。我南宮源不止南宮靜靜一個女兒。”

易雲睿眼眸眯了眯,這個南宮源,不是省油的燈!

征戰沙場這麽多年來,易雲睿很容易從別人的目光裏洞察別人的想法。

但是眼前的男人,從他的眼眸裏,他破天荒第一次感覺到一種……絕情。

這個人做人,比任何人都殺伐果斷,甚至是對著自己的子女。

“南宮靜靜隻是涉嫌殺人,並沒有定罪。”

“我不知道靜靜她有沒有殺過人,我的要求是,釋放靜靜。”說著,南宮源拿了一張照片出來,放在易雲睿桌麵上:“這是你要找的人。”

照片上的人,是夏先生。

夏凝深吸了一口氣,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源。

易雲睿眸色一壓:“你知道他的行蹤?”

“靜靜說的是黑骷髏的人唆使她這樣做,她知道黑骷髏,那我就得查清楚黑骷髏是什麽樣的組織,”南宮源一字一頓的說:“問題是,我女兒並沒有進過黑骷髏這個組織。給她消息,讓她說假的話的,是另有其人。”

“是什麽人?”

“這個人用來交換我女兒的自由。”接著,南宮源又拿出了兩張照片:“我再給你有價值的消息,你讓這兩個男孩心甘情願的回到南宮家族。”

易雲睿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上的兩個少年一個約莫二十一二歲,一個隻有七八歲。

“這兩個是什麽人?”

思考了一分鍾後,荊刑將他現在的舉動,推到了宓妮妮這一身狼狽身上。

她當時被色狼欺負,還被雨淋,摔到身上都是傷,臉色一片慘白,還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對,身為警察的他,不能見死不救。

看著宓妮妮臉色漸漸好轉,荊刑開了口:“他們倒是看出來你是女的。”

不過今天她沒有戴帽子,齊肩的發絲襯托著幾分纖細的容顏,對比起昨天,今天她女孩多了。

這副嫩嫩的模樣,讓荊刑看得入了神,然後他不由自主的就想,也難怪那些人會對她下手,她的確有讓人下手的原因……

“我見工簡曆裏麵寫著是女的。”

“嗯……”荊刑頓了頓:“或許那些人有戀,童,癖也不一定。”

戀,童,癖……

宓妮妮眉角直抽,好吧,她是兒童。

“嗯,我想也是呢,荊叔叔,我們要報警嗎?”

當時在他書局裏,他的表現讓她很是討厭。

但經過剛才那一遭,宓妮妮發現自己不討厭他了,相反還挺喜歡他的。

“那些人要在醫院裏躺上十天半月的,如果現在報警,會有不少麻煩事。”他現在退下來,是因為想躲避某些事情,暫時還不能別人知道他在這裏。

宓妮妮大大的喝了一口咖啡:“萬一這夥人對其它女生出手呢?”

“我會處理的,不用擔心。”

宓妮妮眨了眨眼睛,荊叔叔這麽霸氣,難道他是道上的大佬?

“荊叔叔,你身手很好呢!不如有空教教我吧?”

荊刑淺淺一笑:“有空再說吧。等會自己去洗個澡,我給你拿睡衣。”

洗澡……宓妮妮看了看自己,這髒髒的樣子還坐在了他家沙發,敢情弄髒了別人的家還混然不知。

“噢,好。”

荊刑走上了二樓,很快手裏就多了一件絲質睡袍,還有一件襯衣,遞到了宓妮妮麵前:“我家裏沒有適合你穿的衣服,先將就著吧。”

宓妮妮點了點頭,接過了衣服。

她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時發現荊刑還坐在大廳裏。

荊叔叔的家很大,全是歐式設計,暖色調的,看起來十分的溫暖。

她想留在這裏,非常非常的想!

但是她又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

宓妮妮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眉頭緊皺。

還有十天,她就要被趕出來了,搞不好還要睡大街。

今天見工又遇到這樣的情形,真的是流年不利啊。

看到宓妮妮的臉色,荊刑猜到了幾分:“我書屋還想請一名店員,妮妮,有興趣過來打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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