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出餐廳,南宮熾一路拉著鬱雯快步來到自己的機車旁,利落地跨上機車後,戴上安全帽。

“南宮熾,你放開我!”鬱雯甩掉他的手,又驚又疑地注視豐他罩著寒霜的俊臉:“你把我從餐廳裏拉出來,究竟是什麽意思?”

他沒回答,隻是將另一頂安全帽扔給她。

“上車!”

“上車?”鬱雯一證,南宮熾已伸手將她拉上車後座,讓毫無心理準備的她低呼出聲。

南宮熾發動車子,往前疾馳而去。

“放我下去,南宮熾,你快停車!”她繼續喊著,但他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直到車子遠離了餐廳,他才在一處公園旁停下。

“可惡!”鬱雯一跳下車,立刻把安全帽扔還給他,心裏不解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南宮熾,你先是破壞了我的相親,接著又硬拉我離開餐廳,你這麽做究竟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隻是想救你離開那個地方。”

“救我?我相親相得好好的,你憑什麽說要救我離開?”

“我看得出來,你並不喜歡那個男人,更不想跟他相親。”他微慍地低吼,不明白她為何要試驗自己的感情:“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我才沒有!”好似心事被看穿似的,她有些心虛地說:“我是因為喜歡他才會答應這次的相親。”

“你說到問題的症結了,難道你真的想和一個你隻是喜歡而並非愛的男人相親,甚至共度一輩子?”他帶著不可理解的怒意,牽唇冷笑著問:“還是,這根本就是老女人的悲哀?”

“你……”她臉色緋紅,為之氣結。

然而,南宮熾的眸子卻在下一瞬間閃動著認真嚴肅的眸光,一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她,而這目光是鬱雯從未見過的,輕易地在她心湖上掀起巨浪,也使她的心跳漸漸加速。

四目相對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以近似霸道的口吻,認真地問:“如果,我不準你愛他呢?”

……

荊刑感覺自己在宓妮妮麵前就是一名‘不良大叔’:“然後,你就相信小可的話了?”

“啊……不,我不相信啊,”宓妮妮連忙解釋:“我隻相信荊叔叔的話。”

荊刑笑了笑:“吃完這頓飯,我和你一起去見你父母。”

“你真的要去看我父母?!”

“沒錯,”荊刑語氣很是篤定:“我是你未來的老公,肯定要和你一起見家長。”

“但我父親……”

“我知道。”荊刑拍了拍宓妮妮的背:“先吃飯,什麽都不要想。一切事情交給……你未來老公處理。”

見荊刑胸有成竹的樣子,宓妮妮心裏有點半信半疑,但荊叔叔都這樣說了,她一定要相信荊叔叔。

因為荊叔叔剛才說的是……她未來老公。

心裏掠過一抹暖意,宓妮妮在荊刑的‘監視’下,吃完了某頓晚餐。

晚上八點,荊刑陪著宓妮妮,回到了她的別墅。

宓妮妮的家很豪華,也很寬敞,坐落在某市郊外。

豪華的大客廳,精致的裝潢,法國進口的沙發,高檔的地毯,壁爐,水晶大吊燈……

非常奢華的設計,榮錦雄對宓母是花了點心思。

也怪不得宓母死心塌地的跟在榮錦雄身邊,寧願做小的。

在傭人的招呼下,荊刑和宓妮妮坐在了宓母麵前。

榮錦雄沒在,荊刑估計榮錦雄不會在。

從宓母的臉色可以看出,隻有這樣的奢華,才能滿足她感情上的寂寞。

女人就是這樣,要不給我很多錢,要不給我很多愛。

宓妮妮等於是沒有父親,宓母的這種生活態度,很幸運的沒在宓妮妮身上落下什麽人格缺陷。

這一點荊刑是非常佩服宓妮妮。

他最佩服的,是宓妮妮沒有那種驕奢的性格,而且還甘於平凡。

“伯母。”荊刑非常有禮貌而恭敬的說了一聲。

“媽,”宓妮妮開口附和:“這是我的愛人,荊刑。”

宓母簡單看了荊刑一眼,眼眸微微一閃,也就隻一秒鍾,她把目光收回,再看宓妮妮的時候眼眶已經一片濕潤:“妮妮,母親和父親做的事,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麽就這麽倔呢?”

簡單一句話,宓母的態度已經表現得十分明確,荊刑還是禮貌的開口:“伯母,我和妮妮真心相愛。希望伯母成全。”

“妮妮,”宓母沒看荊刑,繼續對宓妮妮說:“你爸的集團出了一些問題。如果你爸不跟時尚集團合作,你爸的公司就會撐不住。媽的意思不是真的要逼你去和尚耿過一輩子。媽隻要你跟尚耿結婚,讓我對你父親有一個交代。暫時先保住你爸的公司。至於你和尚耿結婚後多久離婚,離不離婚,都由你去決定了。”

這話一出,宓妮妮心裏一震!

“伯母,解決公司問題方法有好多種,你說的這一種是最不保險的。”宓妮妮不說話,並不代表荊刑就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所愛的人跳火坑:“如果要讓妮妮這樣做,我不讚成。”

“商業上的事情我不懂,我隻知道妮妮他父親讓我過了大半輩子的好日子,也沒要求過我做什麽事。現在如果這件事我辦不到,那她父親就會對我們母女采取強硬的手段。荊先生,你是個明白人,你應該聽得懂我話裏的意思。”

話說著,宓母眼淚流了出來,她哽咽著,顫抖著手抹著自己的眼淚。

“媽……”母親一哭,宓妮妮就心軟:“你別哭好嗎?你別哭……”

說著,宓妮妮就想坐在母親身邊。

荊刑一把按著了她。

“荊先生,我知道你一樣優秀。要不是出了這件事情,我絕對會讚成你倆結婚。但現在妮妮就隻能和尚耿先結婚,婚禮十天後舉行,一切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妮妮是尚耿的未婚妻,你就不要再多說什麽了。”

荊刑眸裏掠過一抹淩厲,宓母說這些話堵著他的嘴,看來是無法溝通了:“就算如此,伯母也不應該以死威脅。難道你不怕妮妮出事嗎?”

“不可能!”宓母一臉篤定:“妮妮的性格我最清楚,她不可能這樣做!”

荊刑還想說什麽,宓母手一揮打斷了他:“反正這事沒轉彎餘地。妮妮想不想嫁,也得嫁!我累了,要回去休息,荊先生你自便吧!”

宓母明擺著送客,轉身徑自走上二樓。

“荊叔叔,算了吧。”突然的,宓妮妮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媽苦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機會,我就嫁給尚耿吧。”

……

“那你要我怎麽辦?”被逼急了,她幾乎禦下自我保護的麵紗:“或許你說得對,這就是所謂老女人的悲哀吧!我……我已經二十五了,麵臨適婚年紀的ganga,所以,我希望能很快地遇到我的真命天子,讓一個真正愛我,懂我的人來愛我,寵我,照顧我!”

“那你的鄭大律師呢?難道他不是你的真命天子?”他問,語氣和表情盡是難掩的酸澀。

“要是他真的是,就不會答應讓我來相親,更不會讓我現在還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我的真命天子。”說著說著,寂寞和傷心淚水,再也無法地順著她冰涼的臉頰滑落。

她舉起手輕拭淚水,突然,一個唇溫然無聲地貼上她的唇!

突然間,她的腦袋像是被閃電打中般,一片空白!

噢,老天,她是在做夢嗎?此時此刻,南宮熾竟然吻住了她的唇!

她怔然,全身的血液都在放肆地到處流竄,最後全聚集在腦部,幾乎要撕扯開她的思維,令她快要窒息。

仿佛對她的一種心疼,南宮熾輕輕地以舌尖弄去她唇畔的淚痕,溫柔又強勢地將她緊緊擁入懷裏,好似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裏。

“那就讓我來愛你,寵你,照顧你吧。”他說,語氣是不容置疑的懇求。

聞言,鬱雯沒有一點一滴的情緒反應,並非她冷靜自若,而是因為她的心口早已到了狂亂無章的地步,她根本不知如何反應她內心澎湃的喜悅。

內心交戰許久,她才勉強開口說出她心底的疑惑:“你……你別忘了,我足足比你大六歲……”

“這樣說對你自己太不公平了,你會老,我也會老,你現在看到的是年輕的我,愛的也是我的年輕,反而是我該擔心,等哪天我老了,你將不再愛我。”

“不,不會的,我愛的是你,並不是你的年齡!”這是她的肺腑之言。

她要的,是那種感覺……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南宮熾在她耳畔低語:“年齡若是愛情最大的致命傷,那麽是誰規定非要男大女小才能擁有真愛?”

“我懂了。”鬱雯在他懷裏點點頭,然後仰起一張絕美的笑臉,凝視著他的眸子,甜笑著說:“南宮熾,那麽,就請你好好地愛我吧。”

凝視著她堅定的雙眸,南宮熾感動不已,將她的頭輕輕按在自己胸膛上,讓她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我會的,我發誓。”

然後,沉醉在幸福中的鬱雯,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打從南宮熾拉著他逃離餐廳的同時,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已被尾隨在後的鄭建國看得一清二楚,那冰冷的雙眸燃燒著怒火,久久未熄……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