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愣了愣,隨即一急:“怎麽會批假的?不對,不對不對!是不是上級要對你處罰什麽的?”

“不不不,不是,”易雲睿連忙安慰妻子:“是我主動向上級請的假。與那個無關。”

夏凝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揪心起來:“不對啊,這事情想必司令部已經知道了,應該會有所行動吧?”

易雲睿笑了而不答。

夏凝沉吟了一會,突然像想通了什麽似的:“你請假一個月,是讓事情淡下去!”

易雲睿愛憐的撫了撫她的發:“老婆大人好聰明。”

“問題就算批假了也得罰啊……”夏凝撓了撓頭:“對了,老公你這種模式好像有點像‘自我放逐’,就算他們真的要處罰你,你自己先‘處罰’了自己,他們好像也沒什麽辦法了。”

“辦法是有的,隻是會不會下手而已。”

“老公你為國家立了這麽多的軍功,其實不就隻是得罪了一位大小姐而已,單憑這個上麵就處理你,那就太不公平了。”

“不管立了多少軍功,規矩就是規矩,紀律就是紀律。誰違反了,都得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和處罰。”

“可以將軍抵過啊。對吧。”

“嗯……可以這樣說。”

“再說了,如果上麵敢處理你,我就讓克勞狄家族走著瞧!”話一出口,夏凝感覺自己說錯了什麽,趕緊把嘴捂著。

易雲睿挑了挑眉:“老婆大人,最大的事老公也扛得住,不許亂來。”

“我沒亂來。別人護犢子,我也護……護老公。”

易雲睿笑了,將妻子摟得更緊:“知道老婆大人心痛我。以後像這麽荒唐的事,我不會再去搭理。”

“以後也做不出這麽荒唐的事了吧?”

易雲睿但笑不語。

看著丈夫的表情,夏凝沉吟著,這個王參謀是什麽人物?

少磯拉著俞澤宇,把他往**一扔。

俞澤宇無力的倒在**,胸口一痛,劇烈的咳嗽起來。

“行啊,俞總,你惹的人很厲害嘛。”少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然後遞給俞澤宇。

俞澤宇看著她把水咽下去,然後艱難的撐起自己,顫抖著手接過,慢慢的喝著。

少磯冷冷的看著俞澤宇樣子,等到他把水喝完,她拿回杯子,放在桌麵上。

俞澤宇本來身上有傷,經過這幾天的奔波折磨,已經半條命進棺材了。

他慢慢的拖著自己的身體,半躺在**:“你……不是一直想我死的嗎?為什麽要救我?”

“我還沒折磨夠呢。哪舍得你這麽快死。”

“嗬,”俞澤宇輕輕一笑:“來的人可真多。”

“是啊,來的人很多呢。而且都是非常厲害的雇傭兵軍團,還有一些頂尖殺,手。要不是他們火力都對準你,我還以為是我惹來的呢。”前幾天在醫院發生的事隻是個開頭。

少磯想著也就兩個菜鳥殺,手,處理完就沒事。

誰知道兩人才剛離開醫院,殺機就鋪天蓋地的來了。

無論他們走到哪,殺機都如影隨形。

這讓少磯非常詫異。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在躲避著希提豐的追殺,對於她來說,都是有驚無險。

但是俞澤宇惹來的這些人,那可是比希提豐的瘋狂多了。

她真想不到,俞澤宇也就是一個正經生意人,怎麽會惹上這麽多條大鱷?

俞澤宇搖了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咳咳!”

“這倒是引起我興趣了。”少磯眼睛閃著光:“究竟哪位大神這麽厲害。讓我逮到看我不……嘻嘻嘻!”

俞澤宇心裏微微一涼:“我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有能力去查是誰做的?”

少磯白了他一眼:“誰說沒能力自保了?要真沒能力自保,你早就掛掉了!還用得著賴在**?”

“我怎麽就賴**了?”俞澤宇想站起來,卻是什麽力氣也使不上。

少磯揚了揚自己的手:“要不是你傷了我,那些人來多少就死多少!”

俞澤宇不反駁,他知道少磯的能耐。

不要說來多少死多少,起碼也死得七七八八。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少磯一臉驚訝:“喲,俞董會道歉啊?我是不是聽錯了?”

俞澤宇閉上眼睛,現在的自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也就別提生氣了。

生氣也是很費勁的。

起碼心髒負荷不了。

看著俞澤宇的樣子,少磯坐在**:“這間是我的安全屋。他們搜不到這裏來。”

俞澤宇躺了下來。

少磯握著他的手,細細的把著脈:“你現在不能去看醫生。先吃消炎藥把傷勢穩定了。隻要不是骨折,或者內髒破損,忍一忍都能過去。”

俞澤宇看了她一眼:“聽說,你以前一直在躲避追殺。”

“不是以前,是一直。我的仇家是不會放過我的。”

“你做了什麽事?”

“很大很大的事。”少磯手撫在俞澤宇額頭上:“發熱了。我給你調水喝。你在這等著。”

話完,少磯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俞澤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幾天是她在保護他。

那麽多的人追殺,她手傷了,卻是一直一直的護著他。

是折磨他不夠嗎?

可能是吧。

嗯,一定是。

要真是折磨他不夠,也用不著這麽拚命的去擋,去避。

好幾次,他都看到隻差了那麽一點點,她就真的受傷了。

俞澤宇心裏一痛。

慢著,也許她是真的受傷了。

隻是她不說而已!

以前她都是穿白色衣服的,這幾天穿的是深色衣服。

穿深色衣服……就算受傷流血了,也不明顯!

想到這,俞澤宇眼睛一瞪,本來已經累得不行的身體,卻像一瞬間注入了激素般,一下子清醒過來!

不行,他得看看她情況怎樣。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要是她受傷了,他也活不長。

對的,肯定是這樣,他想活著。

所以她不能有事!

俞澤宇咬牙硬撐起身體,扶著床沿慢慢的下了地,然後慢慢的朝門口走去。

就在他快接近門的時候,門突然打開。

少磯衝了進來。

“你……”

俞澤宇話未說完,少磯一把抱著他:“等會我說跳,你就用力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