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逼我的,藺赤,愛一個人又怎麽會苟且,不管你選擇的路有多麽艱難,我都會陪著你走下去,你相信我。姬娜說道。

四目相對,藺赤看到姬娜眼中的堅定,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好,我們在一起,不管是什麽事情我都會跟你在一起。

藺赤講述了他的家族,同樣是一個古老而龐大的家族,隻是他們家族生活的地方戰火不斷,在那裏生活早已沒有幸福可言,因為他的家人已經全部死了,幼小的他眼睜睜地看著至親之人死在他麵前,他逃出去後依然被不停地追殺,憑著一股子狠勁兒與聰明他終於過了幾年安穩的日子,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回去報仇,他們又找了個過來,讓他平靜的生活在此沾滿了血腥與仇恨,他也差點兒死掉,若不是夏凝正好救了他,並給了他機會,他早就是個死人了。

姬娜,我知道所有大家族都有它的不幸,自從認識你之後我一直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回去報仇,我一度想為了你放下仇恨,跟你過安安穩穩的日子,可是——我無法忘記那一幕。而且現在他們已經調查到了我,還知道了你的存在,我絕不能讓過去的一幕重演,我會保護好你。藺赤緊緊地抱著姬娜,生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消失。

姬娜清楚地感覺到他的顫抖,輕輕地拍打著他的後背安撫他,不會,我會保護你,過去的一幕絕對不會再重演,相信我。

最終商量的結果,姬娜陪同藺赤一起回去複仇,為了更好的隱藏身份,決定以姬娜千戶家族家主的身份前往,藺赤則自願當一個小助理,用他的話說,這樣有意思。

姬娜滿足了他這點小癖好,做了兩天的準備,跟夏凝那邊也打過交道之後,兩人先去東瀛待了兩天,偽裝了藺赤的身份之後,從東瀛直奔目的地。

飛機緩緩降落。

藺赤剛攜著姬娜走出機場,一股熱風帶著幹燥與沙塵的氣息,鋪麵而來。

姬娜從包包裏摸出墨鏡戴上,環顧一番,轉眸打量穿著花襯衣與緊身褲,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荷爾蒙的藺赤:原來是這樣的地方,養出了你這麽不著調的人。

藺赤誇張地捂住自己心口,一副受到了暴擊的可憐模樣:像我這麽英俊又赤誠的好男人,小姬娜竟然還覺得我不著調?

你怕是對赤誠這個詞有什麽誤解?

小姬娜你變了,藺赤一臉委屈地控訴著她:你以前欣賞我,崇拜我,從不對我惡言相向,但自從得到我之後,你就再也不珍惜我了。

你以前還不這樣戲精呢!最多口花花占便宜!姬娜冷冷瞥他一眼,實在懶得搭理他,幹脆拖著行李箱徑直往外走。

小姬娜,這裏很亂,隨時可能發生暴動,你不要走在我前麵。藺赤遺憾地撇撇嘴,快步上前,十分自然地拿過行李箱,大步流星地走到前頭。

姬娜看著他挺得筆直的背影,想到他那些已去往天堂的家人,微微有些心疼。

藺赤卻忽地轉過臉看她,舌頭往嘴角極盡誘惑地一舔,順便附帶一個燦

爛如陽的笑容,她頓時就什麽想法都沒有了。

這個男人,不需要她的同情與可憐,隻要她陪伴在他身側,就夠了。

機場外早已備好越野車,十幾個當地的雇傭兵等候在側,看見藺赤兩人,立刻有個身材高大的黑人迎過來,用頗為生澀地英語自我介紹道:是藺先生嗎?我是艾朗·伊本·阿卜杜勒·阿魯夫·薩利赫,你們喚我艾朗就行,隸屬於黑鯊武裝集團,是負責您此行安全的向導。

藺赤抬眸,眼神懶洋洋地從他們身上掃過,看似漫不經心,其實一眼看出他們的身體能力,倒是個個都長得人高馬大,但十五個雇傭兵裏,真正有點本事的不足五人,其他人都是充門麵用的。

姬娜也發現了,頗是不解地瞥他一眼,但沒有多問。

隻一瞬的懶散過後,藺赤臉上堆出極為自然的笑容,矜傲又不失熱情地握住艾朗的手:很高興見到你,我跟小姐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小姐?艾朗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旁邊的姬娜,從這個稱呼裏確認了誰是真正的主事人,笑容就更加真誠:您盡管放心,我們黑鯊是本地武裝集團的二巨頭之一,經驗豐富武器齊全,絕對能讓你們安安全全地來,安安全全地離開。

那先送我們去找個酒店休息吧,坐了七八個小時的飛機,小姐已經很累了。藺赤說道。

好的好的。艾朗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藺赤為讓艾朗相信自己是助理,殷切地虛扶著姬娜上車,又將行李箱放入車後座,這才坐到副駕駛。

艾朗打了個手勢,自己坐入駕駛座,而其他的雇傭兵們則擠到後麵的軍用車裏邊。

坐在後座的姬娜取下墨鏡,默默打量外邊的風景。

這裏跟天啟與東瀛都不一樣,到處高原,山嶺聳立,很少能看到水源,即便有河流的痕跡,裏邊也是幹涸的,且布滿了沙塵。

怪不得這裏常年戰亂,缺少物資與水源,卻又有極為寶貴的石油,人們每日每日的活在恐懼之中,又怎麽可能安穩?

小姐,累壞了吧?不如先睡會兒?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擔心。藺赤回過頭,一臉溫情脈脈地看著姬娜,用東瀛語緩緩說道。

姬娜看著他,餘光卻瞥見艾朗耳垂微動,顯然正留意著他們的對話內容,且聽懂了它,於是微笑著搖頭:我不累。

藺赤懂了她的意思,也不再多勸,隻拿出一瓶水,緩緩擰開,遞到她麵前:那喝點兒水吧!

姬娜接過,緩緩啜了一口,就又擰上了。

他們正要經過一處貧民區,放眼看去,全部都是低矮破落的木房子,麵容枯瘦的婦人小孩滿臉愁苦地坐在路邊,手裏拿著豁口的瓷碗,向每一輛路過的車輛乞討著。

艾朗緩下車速,並對藺赤解釋道:貧民區的人因為饑餓,什麽事都會做出來,而他們經常在路上設下埋伏,若不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就會紮破我們的輪胎,並一哄而上地來搶奪東西。

他們有什麽要求?姬娜略有些好奇地問道。

食物,以及水,艾朗從後視鏡笑看她一眼,道:隻要給他們這些就好了。

那我們為什麽不避開這裏,走其他的道路?姬娜又問。

走這裏近些,而且道路平坦。艾朗解釋道。

在他們對話的時候,車子已經進入貧民區,而車速減慢到跟走路差不多,貧民們擠在車邊,不斷地拍打著車窗,口中則反複呢喃著helpme。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們這件事情,這樣我們就能夠準備足夠的東西分發給他們,姬娜淡定地看著宛如喪屍圍城的畫麵,一臉不耐地舉起手中的礦泉水:現在我隻有這個,要怎麽分給他們?真是耽誤我的時間!

艾朗滿臉歉意:小姐,我很抱歉,平時經過這裏的車不少,他們總能斷斷續續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故不會全部圍過來看來今日他們的收成不好,所以就逮住我們了。

直接開過去吧,不要停,見狀,藺赤吩咐道:我必須保證小姐的安全,不能讓她去接觸這些肮髒的人。

艾朗握著方向盤的手似乎緊了緊,但又很快放開:是,藺先生。

他答應著,並一腳踩下油門,但難民們聽到聲音不對,有好幾個大膽的人衝到車子前麵,張開雙手,一副要以命攔車的態度。

艾朗嚇了一跳,猛打方向盤,卻突然有噗噗噗的異樣聲音傳來,車身緊接著劇烈地晃蕩幾下,然後徹底停了。

難民們一擁而上。

這次,他們手裏握著鐵錘石頭木棒等工具,脆弱的車窗承受不住連續不斷的敲擊,很快就有了裂痕。

對於聶柔這個女人,夏凝讓卡羅琳調查了個透!

拿著聶柔的資料,夏凝心裏隻有一個感覺:佩服!

要評價的話,聶柔的成就就是女版易雲睿!

到中東打過不少仗,而且打的大部分都是勝仗。後來被不列顛女王收為皇室公主,她的魅力,她的能耐贏得了整個不列顛上流社會的高度讚賞。聶柔現在的影響力,可以說是全球性了。迷弟無法統計,反正就是個打個噴ti都會讓地球抖一抖的人。

自己和聶柔比,那可真是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爵位比不上,樣貌比不上,能力比不上,要說比得上的,可能就她的財富,戴維斯集團繼承人。

但這也是老公爵給的,不是她自己賺的錢。就像聶柔說她的,她不配擁有這一切,因為她的能力不配。聶柔瞧不上她是有原因的。

是啊,對比起聶柔,她就是一條米蟲。隻會窩在丈夫身邊,享受著丈夫和前人帶給她的一切,然後一事無成。

夏凝歎了一口氣,放下聶柔的資料,喝了一口咖啡。

主人,卡羅琳開了口:那天你和易先生離開後,聶柔在雲凝居逗留了一會才走。

夏凝正想說什麽,手機響了起來,是特殊號碼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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