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出去的兩個人一直跟著你們兩個,被人幹掉了,難道不是你們倆出手的?”約翰倒也直接。

“啊?你派出去的人?那真是誤會,我剛剛跟姬娜小姐買了點兒貴重物品,買完之後就一直覺得有人盯著我們倆,還以為遇到強盜想搶奪我們的物品,出門在外安全起見,希望約翰少爺理解,以後我們倆再出去的時候,如果你派人保護我們的安全提前跟我們說一下,也免得我們用那些雇傭兵,很貴的。”藺赤嬉皮笑臉就把責任推到了約翰身上。

約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有意思,藺先生果然是個有意思的人。”

“謬讚。”藺赤不謙虛地接受了,“這事兒已經解釋清楚了,若是沒有別的事情,我跟姬娜小姐就先回去了,昨晚辛苦一整夜,又逛了半天街挺累的。”

昨晚辛苦一整夜,他就是故意的!

姬娜臉紅的都沒敢抬頭。

“休息也不急於一時,我是有正事兒跟你說,明天早點起,我們去看新貨。”約翰說道。

說到正事兒,藺赤臉上的玩笑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臉嚴肅,“幾點?我這邊需要做什麽?”

“你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聽我們安排就好。”約翰說道,“晚上一起吃飯,預祝我們第一次合作成功。”

“好,客隨主便,我們先回去洗漱一下。”藺赤說完攬著姬娜離開。

回到房間兩人若無其事地談話,藺赤眼角的餘光瞄到他的箱子被打開過,知道有人進來查看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就抱著姬娜開始不正經,姬娜氣得要推開他,藺赤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姬娜不動聲色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沒事兒,我也沒有什麽東西,值錢的都隨身攜帶。”姬娜說著將包包拿下來放在一邊,換了一套淡藍色的晚禮服出來,藺赤迷戀地看著她,將她拉到懷中坐下,“別動,我幫你梳頭。”

“別鬧,你又不會,趕緊收拾一下還要去吃飯。”姬娜阻止他。

藺赤卻十分認真,將她按坐在椅子上,拿了梳子認認真真地幫她梳頭發,高高紮成一個丸子頭,還挺像樣的。

姬娜從鏡子裏看到藺赤認真的模樣,心裏暖融融的,可轉念一想一個男人梳頭發的技術這麽好,這得練了多久才行?“你技術挺好啊。”

“那是,我特意學的。”

“為了哄女孩子特意去學習發型,你也是挺用心的。”姬娜又說道。

藺赤正要說為了老婆學什麽都心甘情願,可聽這話好像不對味,手上的動作頓住,“老婆,這話聽著怎麽酸溜溜的?該不是打翻了醋壇子吧?屋裏也沒有醋壇子,難道是你吃醋了?”

姬娜知道他是故意的,哼了一聲,“我才沒有吃醋,你愛給誰梳頭就給誰梳頭,別說以前我跟你還不認識,就是現在你願意我也不攔著你。”

“真酸。”藺赤嘖嘖兩聲,臉上快笑開了花,“老婆,有沒有告訴你吃醋的樣子特別可愛?我簡直愛死了!不過我還是要聲明一點兒,我藺赤此生隻有一個最愛的女人,也隻給我最愛的女人梳頭,你知道我最愛誰嗎?”

姬娜知道自己無理取鬧了,拿

了個珍珠夾子別在頭發上就要往外走,“我不知道,趕緊出去吧,要吃飯了。”

“你不說我就不讓你走。”藺赤把她圈在懷裏,無論她怎麽掙紮都掙脫不了,最終隻能說了,“是我,我就是你的最愛行了吧。”

“知道就好,小沒良心的,知道我為了學梳頭費了多大的勁兒嗎?不感動也就罷了居然還誤會我,晚上——”藺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姬娜堵住了嘴,他被取悅了心情大好,“看在老婆越來越上道的份上,先饒你一次。小姬娜,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的情形嗎?那時候可是敵人,沒想到轉眼我們成了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姬娜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然沒有忘記,你對待敵人的樣子真是太欠揍了,我若不是計入不如人,早就把你打死了。”

藺赤哈哈大笑,翻出一條同色係的紗巾披在她身上,攬著她出了門,自有人給他們帶路,坐著電梯直達頂樓,沙漠中的夜空有一份獨特的美,沒有工業的汙染,天空如墨染般圍蔚藍,星星閃爍如寶石一般。

“好美,難怪這邊盛產寶石,該不會是天上的星星跌落下來的吧?”姬娜看著夜空發出感歎。

約翰準備的是燒烤,醃製好的牛、羊、鹿肉擺放在盤子裏,直接大塊大塊的放在火上烤,旁邊裝修了一個露天花園,中間一張大桌子兩邊各有一組沙發,約翰已經攬著蘇菲婭坐在一邊,藺赤帶著姬娜坐到他們對麵,互相打過招呼。

“沙漠中的燒烤,我還是第一次吃到,此情此景吃著燒烤,味道應該也是格外的好,期待。”藺赤笑笑。

“藺少跟姬娜小姐第一次體驗覺得新奇也很正常。隻不過在這裏住的時間長了,就覺得也沒什麽,這鬼地方每年都有沙塵暴,每當沙塵暴肆虐的季節,感覺那些該死的沙子無孔不入,特別煩人卻沒有辦法。”約翰笑笑,“以前我最討厭沙塵暴,所以後來每當沙塵暴來臨的季節,我都會去外麵待幾個月,直到他們把沙塵暴肆虐過的痕跡清理幹淨我再回來。”

“還是約翰少爺會享受生活。”藺赤笑笑,“沙塵暴季節,應該在九月份,還有兩個月就來了,到時候約翰少爺若是沒處可去,東瀛歡迎你,到時候我跟姬娜一定會盡地主之誼,好好款待你。”

約翰很高興,“一言為定。”

燒烤上來,廚師是米其林廚師,味道絕美,配上紅酒,身邊美人作陪,約翰的戒備心隨著酒量的增加越來越低,最後直接跟藺赤勾肩搭背地稱兄道弟,就差拜把子了。

蘇菲婭跟姬娜端著酒杯站在天台上看著眼前的美景,見姬娜一直看著藺赤的方向,忍不住笑了,“你倒是很關心藺赤,他也很喜歡你。”

姬娜聽出了問題,“你跟藺赤很熟?”

“並不,隻是各取所需罷了,他那個人別看對誰都挺好,其實最是無情了。”蘇菲婭苦澀地笑笑,“當然,你是例外,他看你時候的眼神裏都帶著星星,他是真心喜歡你,不要辜負他。”

“我很愛他,隻要他不辜負我,我永遠也不會辜負他。”姬娜說到,她之前不知道愛人為何物,是藺赤讓她知道了愛一個人原來是如此甜蜜,對於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她寧可用生命守護。

蘇菲婭臉上的苦澀更濃,自嘲道:“我這種人靠出賣自己活著的人跟你談愛情,你有沒有覺得很可笑?不說了,幹杯,祝福你們一生幸福。”

盡管她不承認跟藺赤的關係,藺赤心裏蘇菲婭也隻是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換關係,可同樣身為女人,姬娜能夠感覺到蘇菲婭心裏有藺赤,當著自己愛的人麵跟別的男人親親熱熱的,演戲演得那麽逼真,心得多痛?

這一刻,姬娜是有些同情蘇菲婭的,她仰頭喝酒的那一瞬間,她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淚光,很苦。

“幹杯。”姬娜緩緩說著喝了一大口。

為了一份愛而不得的愛情,幹杯!

星空很美,清風很美,盛放的女人也很美,可愛情這朵虛無縹緲的花卻不是人人都能得到,有些人窮其一生都得不到想要的愛情,久而久之,那或許會變成一份執念。

蘇菲婭是個有執念的女人,同時她也是個有資本的女人,她可以深埋執念,利用資本讓自己過上想要的生活。

姬娜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並不缺財富,隻要她願意會有許多男人願意為她付出,跟約翰這種人打交道絕對不是好的選擇,她的眼神眯了眯,問道:“你是為了藺赤才來這裏?”

蘇菲婭看著她片刻,最終笑了,“果然長得美就想的美,不過你不用自作多情,每個人生來都有自己的使命,我出生於這片土地,熱愛這片土地。”

“……你真是這裏的人,看著不像。”姬娜說道。

蘇菲婭皮膚雪白,跟這裏的土著有天壤之別。

“祖上移民過來的,誰知道呢,反正我就是在這片土地上出生的。”蘇菲婭笑笑,“幹杯,希望你們順利完成願望,早點兒離開,這裏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

“謝謝。”姬娜說道。

約翰喝的爛醉如泥,直到一頭栽倒後才被他的手下扶回去,蘇菲婭自然跟過去伺候,姬娜也扶著‘爛醉’的藺赤回了房間,他迷迷糊糊的說著醉話,時不時抱著姬娜的臉親一口。

姬娜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他拖回去扔在沙發上,洗了毛巾替他擦臉,溫熱的毛巾輕輕擦過臉頰就像姬娜溫柔的手滑過她的臉頰,他抬手握住姬娜的手。

“老婆,今晚你可不要忘記你的承諾。”藺赤說道。

姬娜見他還有空開車,氣得捏了他一把,“你是瘋了嗎,身上還有傷口居然喝這麽多酒,也不怕傷口感染?”期間幾次她都想過去阻止,但是藺赤一個勁兒給她遞眼色讓她不要過去,一副胸有成竹的貪杯樣,蘇菲婭也說不用擔心。

她就強忍著沒有過去,結果呢?居然喝了這麽多,她想想都有氣。

藺赤悄悄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姬娜,見她真的生氣了,這才解釋道:“老婆,生氣了?我沒喝醉你不用擔心。”

“喝了那麽多還沒喝醉?你當你千杯不醉嗎?”姬娜冷哼一聲。

藺赤見她不相信,嘔了一聲要吐,一邊指揮姬娜扶他去洗手間,姬娜盡管很生氣但也擔心他的身體,急忙扶著他去了洗手間,關上門,藺赤從腰間解下一根繩索,下麵連著一個水袋,裏麵全是紅酒,足有兩斤,“老婆,看,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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