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療傷

楚無憂手裏的紗布已經蘸好了酒精,準備清理傷口,聽到權天冥的話,手停在半空,眉頭微蹙,“門被鎖上了?”楚無憂放下手裏的東西去開門,果然被鎖上了。

“什麽意思?”楚無憂眸中閃過一絲緊張,“怎麽辦?”

“看看藥有沒有問題,本王**趴在這榻子上,這孤男寡女的,是有人想借此做點文章吧。”權天冥對後宮爭鬥再熟悉不過,這次不過是有人想借題發揮罷了。

楚無憂拿起酒壇子聞了聞,又拿起金瘡藥聞了聞,趕緊將兩樣東西放到矮凳上,“果然有問題,放了分量不輕的催情藥。”黑瞳流轉,不解的看著權天冥,“可是我們就快要完婚了,他們有必要這樣做嗎,捉我們的奸有什麽用,我們本就是夫妻呀。”

“哼,傻丫頭,你是真傻嗎?未婚男女行夫妻之事,不丟人嗎?再說了,即便是夫妻,在這種地方赤身**,有傷風化。”權天冥看著有些傻乎乎的楚無憂,真相掰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東西,這麽粗淺的道理還要自己來點醒她。

楚無憂腦補兩人赤身**的畫麵,惡心的搖了搖頭。

“現在沒有消毒酒精,隻能省去消毒這一步了。”低頭從包裏掏出了前兩日自製的一小瓶止血藥粉,小心的灑在男人的傷口上。

楚無憂拿起一卷紗布,仔細檢查過,確定了沒有問題才將權天冥從長榻上扶起來,一圈一圈的纏在男人身上。

權天冥看著認真包紮的楚無憂,絲毫不害羞,不禁好奇的問,“本王在你麵前**上身,你為何臉不紅心不跳的視而不見?”

“這——,男人的上半身也沒什麽要緊的東西吧?至於你,除了這幾塊腹肌有吸引力,我看了都忍不住想摸一摸,其他的沒什麽吧?”楚無憂說著伸手輕輕的摸了摸權天冥的幾塊腹肌。

楚無憂撫摸腹肌的手被輕輕攥住,“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權天冥被楚無憂的理論刷新了三觀,雙目圓睜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似乎有點“不知羞恥”。

“這男女是有別啊,但你隻要穿著褲子就問題不大啊,況且我的衣服一件不少的在身上啊,有問題嗎?要不,你自己來?”楚無憂一臉蒙圈的看著自己對麵的男人,難道自己的舉動不合規矩?

呃,好吧,這是古代,男女授受不親深入人心,根深蒂固。

“還是你來吧。”權天冥一動就疼,既然楚無憂沒有覺得別扭,自己當然沒有問題了。

楚無憂包紮好後,將權天冥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給他穿上,“你為什麽要給我擋下那二十脊杖,你說你答應不就完了嗎?幹嘛那麽倔。”

兩人麵對麵的做矮凳上,權天冥又恢複清冷的目光,“你以為退皇家的婚那麽容易嗎,南月國立國三百年以來,你是第一個敢退皇親的女子,本王還真是小看你了,二十脊杖打在你身上,非死即殘。”

“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非死即殘?”楚無憂不相信二十棍子打下去會是這麽嚴重的後果,“你挨了七十五下不也沒事嗎?”

“本王體魄強健,非常人能及,別說是你,換做普通男子都扛不住這二十脊杖。”權天冥看著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害的自己白白挨了七十五杖。

“可是你都不願意娶我,何必把你我拴在一起啊,那麽勉強,一栓就是一輩子啊,有必要嗎?”楚無憂雙手扶額,目前已經陷入死局,強扭的瓜不甜,“要不,完婚以後過段時間,你再寫休書給我,可以嗎?”

“不可以”權天冥輕輕的丟下這三個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說。

“為什麽!”楚無憂騰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權天冥,“你就不能放了我嗎?”

“不能”

楚無憂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沒了鬥誌,一下子坐回到了矮凳上,“無賴!”

權天冥看著楚無憂看不慣自己又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得意的唇角勾揚。

“別得意了,快想想怎麽出去,還真想讓人捉奸啊。”楚無憂白了權天冥一眼,這個人功夫這麽好,開個門應該挺簡單的。

“這簡單”權天冥轉過身來,麵朝窗戶,縱身一躍,將一人高的窗戶打開了,“過來”楚無憂走到他身邊,權天冥將她攔腰一抱,兩人一起躍出了偏殿。

“去禦花園走走吧,我還沒去過呢。”兩人並肩沿著青石板路向禦花園走去,“對了,你的傷沒有消毒,回去需要消毒才行,不然容易感染的。”

“一會兒,你跟我回府,幫我處理下就好了。”權天冥冷眼瞧著身邊的楚無憂,這個小女人還挺可愛的嘛。

“你這是賴上我了嗎?你說你堂堂的魏王殿下,你訛詐我有意思嗎?”楚無憂感覺權天冥現在變成了一貼狗皮膏藥,怎麽也甩不脫了。

“你們兩個回去吧,本宮想一個人走走。”嫻貴妃看到兩名宮女走遠了,便一路朝著禦花園去了,在一片假山石附近來回張望。

“這裏”一個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傳來,中氣十足。

一汪泉水邊沿的青石板路,嫻貴妃繞到了假山石的裏麵,和中年男子緊緊相擁,眸光中流露出來的是無盡的柔情,“正哥,一別兩年,你可受傷了?”

中年男子正是南月國大將軍司馬正,一副絡腮胡須,身材微胖,高大威猛,“塵兒,我沒事,這都兩年了,你到底什麽時候跟我走,都推脫了幾次了.......”

“正哥,三皇子還未封王,我不放心啊。”嫻貴妃麵色為難,比三皇子小幾個月的四皇子都封王好幾年了,自己的兒子怎麽就這麽沒用。

“三皇子若是有機會能出征立個軍功,或許就能封個王,你看四皇子,這幾年到處征戰,立下戰功無數,就連那個金龍玉簫的天選之人都是天冥的枕邊人了,一想起來我就生氣。”嫻貴妃眸光中流露在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