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當眾退婚

楚無憂剛說完,門口傳來“咳咳咳”的聲音,權天冥一身玄墨色錦袍出現在門口。

“天冥,這位老爺爺說,我喂他喝湯,你會吃醋,我說,你哪裏會吃一個老頭子的醋啊。”楚無憂調皮的瞧了一眼身後的權天冥,繼續喂。

權天冥搖了搖頭,等級森嚴的思想在頭腦裏烙印很深,一本正經的站到女人身旁,“憂兒,師兄就是師兄,你怎麽又調皮,稱呼大師兄為老爺爺呢?”

“殿下不必認真,大師兄本來就是老爺爺。”韓逸過來打圓場,“大師兄和二師兄也是喜歡逗趣開玩笑的人,殿下不必介懷。”

“魏王殿下有心了,師妹調皮慣了,不妨事。你看我現在無論從相貌還是聲音,都是老爺爺。”洛雷也表示自己不在意,看著權天冥清冷的眼神怕他怪罪楚無憂。

“可是,本王還是覺得這樣不太合適。”權天冥神情終於緩和下來,看著喂湯的楚無憂,“以後不許這樣叫了。”

“好,聽你的,大師兄,還要再來一碗嗎?”楚無憂伸手又去盛了。

“不喝了,不喝了,都喝三碗了,飽了。”楚無憂放下碗,清風端走了托盤。

韓逸從袖籠裏取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一顆藥,遞到了洛雷的手裏,然後將藥瓶放在床邊的矮幾上,“大師兄,紫曦丸,藥放在這裏,記得吃。”

韓逸扶著洛雷躺下,幾人才出了屋子。

“殿下,王府那邊剛才來人稟報,說唐夫人得了風寒,病重,快要不行了,想見殿下最後一麵。”冷河說完,看了楚無憂一眼。

“唐夫人?是誰?”楚無憂衝權天冥翻了一個白眼,哪裏冒出來的?

“本王的側妃唐氏。”權天冥冷冷的瞧著楚無憂,“憂兒要去看看嗎?”

瞧著權天冥的眼神,挑釁似的,誰怕誰啊,“去就去!我就不信了,得個風寒還能死人。”

“是你自己要去的,可怨不得本王啊。”權天冥狹長的鷹眸半眯著看著楚無憂,想看看她現在對自己側妃的態度。

“本王,本王,本王妃就是要去看看,她是真的要死了還是設法想要見你。要是她真的要死了,那我就從閻王爺手裏搶回來,若是設法見你,那我就送她去見閻王。”

冷河看著兩人的眼神一個比一個淩厲,嘴抿成一條線,深感自己說話不挑場合,不該在楚無憂在場的時候說。

“去備車!”

楚無憂看著權天冥似笑非笑的表情,感覺自己上了他的當了,這明顯是在用激將法,這個側妃也不知道他是何時娶進門的,到底有幾個側妃。

楚無憂開玩笑的眸光黯淡下來,一本正經的看著權天冥,“我嫁給你的時候,你有幾個側妃?”

權天冥知道女人要刨根問底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兩個,一個五年前去世了,現在就隻剩這一個了,一直都在禁足中。”

楚無憂冷笑一聲,嘴角不自然的一抽,“兩個?哼,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不是腦袋進水了,你有妻子竟然還答應嫁給你,太蠢了。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要去運功調息了。”

“你是吃醋了嗎?”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楚無憂是生氣了。

“吃醋?沒有感情,談何吃醋?”楚無憂冷冷道,語氣中有不甘,有氣憤。

沒有感情?她竟然說對自己沒有感情,權天冥感覺內心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同床共枕這麽長時間,竟然說沒感情,清冷的眸光注視這內心冰冷的女人,低頭便吻了下去,將女人的頭禁錮在大手中,霸道的撬開貝齒,丁香小口內都是他的味道。

楚無憂心下一狠,上下齒一合,將男人的舌頭咬出了血,權天冥頓了頓,繼續進攻。

“唔——唔——”楚無憂用力推開極具侵略性的權天冥,卻因內力隻剩三成不到推不動他。

冷河備好車回來叫兩人,卻看到這香豔的一幕,尷尬的退出了院門,在門外等候。

好一會兒,權天冥才放開了她,手指摸到了舌尖上的血,看著有些後悔的楚無憂,一種戰勝者的心理占據了上風,對著女人笑了笑,“不管怎樣,你都是本王唯一的妻子,她們再怎麽樣都是妾。”

“無賴,你是欺負我內力隻剩三成不到,推不動你嗎?”楚無憂看到男人並不生氣,還示威似的故意衝自己笑了笑,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

“怎麽會呢,我的憂兒是不想拒絕我,才故意手下留情的。”權天冥微微低著頭,看著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愛自己卻不肯承認,“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你不願跟本王回府,沒關係,本王放下身份,你住哪裏我就跟到哪裏,還不夠嗎?”

“可是,我還是覺得自己當初是瞎了眼才嫁給你的,按我的觀點,你身邊有女人,我應該是不會嫁給你的,怎麽就腦袋一抽風就嫁給你了呢?讓我好好想想。”

權天冥看她又要開啟回想模式,“你想不起來的,我來告訴你,走,邊走邊說。”

上了馬車,一路上權天冥把皇後壽宴她當眾退婚的事情和自己替她擋下杖責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當眾退婚?嗯,這才像我,我說我怎麽會嫁給有婦之夫呢,太違背自己的原則了。”楚無憂說完,閉上雙眼開始練功調息。

嫁給有婦之夫,竟然是違背原則,自己有側妃在她這裏竟然是原則問題,權天冥心裏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各種滋味都有。

還沒進唐氏的屋子,楚無憂就聽到了劇烈的咳嗽聲,隨後傳來了瓷器落地碎裂的聲音,“滾,喝了這麽多藥,一點用處都沒有,不喝了!”是唐氏斥責婢女的聲音。

門口的婢女見到兩人,恭恭敬敬的行禮,“殿下,娘娘”掀開簾子讓兩人進去了。

唐氏半躺在床榻上,眼窩深陷,形容枯槁,已經瘦得皮包骨頭,屋裏冷的像冰窖一樣,一床薄被蓋子唐氏身上,好像抵禦不了由裏到外的寒冷。

“為什麽不燃炭盆,去燒個炭盆來,再抱兩床厚被子來。”楚無憂白了一眼身旁的權天冥,既然嫁給了你,怎麽能這樣對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