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毒發

原來是愛麵子啊。

“嗯,有道理。”楚無憂掀開被子就朝外麵喊了一聲,“池一”

推門進來的卻是清風和清雪。

清風甜甜一笑,“娘娘,我了服侍您更衣吧,池一姑娘身體不適。”

清雪從衣櫃裏拿出一套幹淨的衣服,開始給楚無憂穿,“身體不適?”

楚無憂暗自腹誹,池一跟了自己五年多,從未生過病,怎麽會身體不適呢?

“她身體如何不適?”

清風麵色有些為難,池一特別給她交代過,不許告訴師父,“麵色有些發黑,渾身無力。”

“難道是中毒了?”楚無憂眉頭緊蹙,“幾日了?”

“池一姑娘躺了有四五日了”清雪垂眸想了想,抬眼看著楚無憂擔心的樣子。

“不要管我了,你們兩個把池一弄過來,對了池海和池晉呢?”楚無憂暗暗禱告,但願他們兩個沒事才會。

“娘娘,也有四五日不見了。”清風和清雪也意識到事情有點嚴重了。

“天冥,這幾日都沒見到他們三個嗎?”楚無憂臉上的憂慮越來越深,不會三人都同時中毒了吧?

“嗯,確實好幾日不見他們三個了。”權天冥略一思索,楚無憂不說自己還真沒注意,現在看來,還真有點不正常。

“你們兩個快去!”楚無憂催促兩人離開,迫不及待的將冷河叫進來,“冷河!”

“娘娘,有何吩咐?”冷河站在門口。

“你叫幾個人把池海和池晉弄過來。”

冷河領命而去。

“憂兒,為何如此著急?”權天冥沒見過楚無憂如此緊張幾個徒弟。

“天冥,你不知道,他們跟我好幾年,從未生過病,池一身體不適,他們幾個又好幾日不見,一定是出事了。”

楚無憂再清楚不過,能讓池一一躺就是好幾天的一定是他們自己解不了的毒。

一會兒的功夫,冷河帶著幾個人將池海和池晉架了過來,兩人隻穿著中衣披了一個披風。

冷河看到兩人情況不好,直接將人從**拽起來,連衣服都沒穿,就把人“請”了過來。

“冷侍衛,我們這衣服都沒穿,快鬆手,我要回去穿衣服。”門外傳來池海責備的聲音。

楚無憂打開門,趕忙拿過兩個榻子來讓兩人盤膝而坐。

兩人均麵色發烏,連脖頸都是如此,楚無憂一把扯開兩人的中衣,整個上半身都已經浮著一層黑氣了。

“怎麽回事?多長時間了?”楚無憂杏眸中怒火燃燒,等著兩個低頭認錯的徒弟。

“師父,是黑隱門的毒。”池晉抬頭心虛的對上楚無憂的眸光。

“黑隱門的毒?”楚無憂想了想,“這都過去多少天了,為什麽不說,你們是打算讓翰州王和大理的臣民來拉你們的屍身回去嗎!自己什麽身份不知道啊,你們有事我賠得起嗎!”

“好了,憂兒,別生氣了,趕緊配製解藥吧。”權天冥勸慰的同時,暗自思索楚無憂的言外之意,大理臣民?難道池晉是大理的皇帝?

“匕首我用一下”楚無憂生完氣,該救的還是要救,多說無益,等他們好了再懲戒吧。

“師父,弟子知錯了,弟子隻是以為運功排毒,過幾日就好了。”池海穿好被楚無憂扯下來的衣服。

楚無憂接過來權天冥遞過來的匕首,劃破雙手手掌,再劃破池海的雙掌,在他對麵盤膝坐好,兩對手掌對到一起。

“憂兒!你在做什麽!”權天冥一看這架勢像是楚無憂要將池海體內的毒,引到自己體內,伸手就拉開了楚無憂。

“天冥,你幹嘛?”楚無憂一臉茫然的看著扯著自己的男人。

“本王幹嘛?本王問你你打算幹嘛?”權天冥聲音都提高了兩度,扯著嗓子喊了。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泡了五年的藥浴,早已百毒不侵。”楚無憂掰開他的手,重新坐好。

權天冥愣在原地,百毒不侵?“憂兒,是真的嗎?”

“殿下放心,千闕門獨門的藥浴,泡久了,百毒不侵,這點毒對師父來講沒什麽的。”池海看著權天冥不放心的樣子,把毒素都吸入自己體內,擱誰誰願意呢?

池海跟楚無憂差不多的年紀,在千闕門待了已經十年有餘。

鬆鬆垮垮的中衣,半露出健碩的胸膛和結實的肌肉線條,發現楚無憂就跟沒看見或者太過熟悉一樣,毫無羞怯之意,自己反倒不好意思。

一種異樣的感覺慢慢升騰起來,臉也有些泛紅了。

權天冥緊張的看著楚無憂把池海體內的毒素,一點一點的吸入自己體內,雙掌之間黑氣流竄,持續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池海的麵色才恢複正常。

“傷口呢?”楚無憂知道既然毒發,那傷口一定也有問題。

“在後背”池海眸光閃躲,微微低頭,不敢對視楚無憂的眼睛。

“脫下來吧,我看看。”楚無憂站起身來,繞到他背後,肩胛骨下方,斜著向上的一處傷口,不深,有半尺長,已經有些潰爛。

“清雪,去拿藥箱和酒精來。”

楚無憂輕輕觸碰傷口周圍的皮膚,每碰一下猶如電流通過全身,有種酥麻的感覺,搞得池海一動都不敢動,身體變得僵直。

這是清風清雪扶著池一也來了,池一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臉上浮著一層黑氣,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師父,也坐到了榻子上。”

韓逸跟楚無憂一樣,醒來沒多長時間,聽到這邊這麽熱鬧,不知道出了什麽事,穿好衣服,就過來了。

“池海,傷口有些潰爛,要處理一下,把爛肉割下來,會有些疼,你忍著點。”

“是,師父”

屋裏靜的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處理好傷口,縫了幾針,包紮好傷口,才顧得上和韓逸說話。

看到三個弟子全都浮著一層黑氣,扯開池晉的衣衫,前胸和後備都發了烏,驚詫的看著楚無憂,“師妹,你這師父當得也太不盡責了吧?這麽久了你才發現,要是再晚幾天,這翰州王和大理臣民就跟你算賬來了。”

“承三和承觀的毒......”楚無憂不怨韓逸責備自己,確實是自己失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