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要愛上本王

韓逸和楚無憂一人一句,旁若無人的對話。

“殿下這幾日都去了哪裏,都吃過什麽東西?”楚無憂問身邊的冷江,但她還是認為毒是在府裏中的,外麵不可能持續穩定的被人投毒。

“就進了兩次宮,在外麵吃過一次飯,去了娘娘那裏一次,還有就是這裏了。”

“殿下,我們去府上看看再說吧,毒應該是在府裏中的,現在的症狀隻是內力無法聚集,表麵看起來與常人無異,若繼續中毒,就是四肢無力,抵抗力下降,過個一年半載,這世上就再也沒有沒有魏王殿下了。”韓逸率先站起來,能讓權天冥不知不覺中毒的人,應該是個高手。

權天冥看著麵色平靜的韓逸,他說的很輕鬆,仿佛中毒的人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沒有一絲波瀾,就連在一邊聽的楚無憂也隻是點點頭,沒有一點緊張,師兄妹兩人的反應出奇的相似。

楚無憂雖然能斷定他是中毒了,卻不能診斷出是什麽毒,自己並不擅長診斷毒性,更不擅長解毒,這種毒並不是自己做的那個解毒丸能解的。

一行人離開泰和樓回到了魏王府。

據冷江說平日殿下入口的食物茶水都是經過檢驗的,絕不可能被人下毒,那就隻能往其他方麵考慮了。

楚無憂和韓逸兩人並肩走進了正堂,“既然入口的侍衛茶水沒有問題,每日接觸的就還有空氣了,那毒性是通過空氣傳播的?”韓逸心思縝密,觀察入微,在大殿裏麵隨意的四處翻看。

楚無憂在查看香薰爐,拿起蓋子,另一隻手撚了一點香灰在手上,並未發現異常,隻有殘留的淡淡的龍涎香味。又跟冷江要了盛龍涎香的盒子,也並未發現問題。

“無憂,你過來。”韓逸在看窗邊的一盆花。

楚無憂放下手裏的盒子,走到了韓逸身邊,權天冥和冷江隨後也跟了過去。

“這不就是一盆茉莉花麽?”不到季節,花還沒有開,楚無憂伸出手指摸了摸葉子,並沒有什麽異常,低頭湊近了聞到了一絲絲刺鼻的氣味。

“你看一下葉子的背麵”

楚無憂將茉莉花的一支翻過來,發現了一層薄薄的類似塵土的從西,鼻尖湊近了聞了聞,“嗯,就是這個了,這下毒的人可真是聰明,利用植物的光合作用使得毒素蒸發在空氣當中,使得在這個屋子裏的人慢慢中毒。”

“是啊,真是歹毒,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腳。殿下,除了你還有誰經常在這個屋子裏?”韓逸看著權天冥那張有些陰鬱的臉。

“還有我。”冷江剛說完,就被楚無憂和韓逸一人捉住一隻手腕診脈了。

“你的症狀要輕許多,自己慢慢的聚集內力試試看,看看是不是內力有些不聽使喚?”韓逸一臉篤定的看著有點蒙圈的冷江。

冷江靜氣凝神站定凝聚內力,片刻之後,“果然如此,確實有些不聽使喚。”

“那,你說,這毒應該怎麽解?”楚無憂心裏沒有一點譜,完全無處下手。

“怎麽解,我怎麽知道,我一不會武功,二沒有內力,三沒研究過毒理,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毒,跟你一樣,不知道啊!直接請太醫來不就得了嗎?”韓逸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不能請太醫,本王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中毒了,也不能讓下毒的人知道本王發現了此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麽辦,你說!”楚無憂被男人氣到了,自己都中毒了還瞻前顧後的,還要不要命啊。

“你不是說,萌寶可以......”權天冥眸光一閃,提醒楚無憂。

“對呀,”楚無憂忘記了小東西還有這個功能,“冷江,你去讓清風和冷河把萌寶給捉過來。”

權天冥手一揮,門口的侍衛將花盆端出去了。

“萌寶是誰?寵物嗎?還能解毒?”韓逸一臉好奇,這世上應該不會有能解百毒的寵物才對啊。

“耳鼠,聽過麽?是他從樂遊山上捉來的,可好玩了,能聽懂人話。”楚無憂拉著韓逸坐到了桌案前,開始喝茶,一邊負責倒茶的小丫頭看著二人,又看了看權天冥,似乎在提醒兩人什麽。

“你也坐啊”楚無憂又站起來把權天冥拉到主位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來,喝茶。”

“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異獸?這麽有靈性的異獸,能讓你放血嗎?”韓逸喝了一口茶,手裏把玩著茶杯,擔心傳說中的耳鼠不合作。

“連哄帶騙唄,我給你說,前天晚上他去我那裏,那個沐輕寒聽說他來了,就巴巴的趕來湊熱鬧,我一氣之下用蒸餾過的酒把他們兩個都灌醉了。他的那個侍衛還不信,親眼看到醉成一灘爛泥的主子才信了。”楚無憂瞧著一言不發的權天冥壞壞的笑著。

“用四十五度的酒?你可真行。你們女人啊,一遇到這種事就沒有理智了,一點道理都不講。”韓逸搖搖頭,有點同情的看著正襟危坐的權天冥,“殿下,你知道是誰下的毒嗎?大概八九日之前下的。”

權天冥若有所思,卻依然沉默不語。

“不會是我和沐輕寒來的那一天吧?哎呀,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壞呀,一方麵想方設法接近他,另一方麵又千方百計的害他。”楚無憂一巴掌拍在了額頭上,“我真是恨死我自己了,老是給你找麻煩,這都第幾次連累你了!”心裏自責的連續在額頭上拍了好幾下。

權天冥伸過手來,一把抓住自我懲罰的手,“好了,不必自責,就是沒有你,我也少不了這些麻煩,想要對付我的人總會想盡辦法對付我。”

“憂兒,你去我的寢殿看一看有無不妥之處。”回來的路上冷河將二人的談話轉告給了權天冥,因此權天冥沉默不語,幾次想問韓逸為何要這樣說,礙於楚無憂的麵子不好出口,現在找借口將她支開了。

楚無憂沒多想就去了。權天冥順便將屋裏的丫頭也遣退了。

“韓公子,你為何要勸憂兒不要愛上本王?”權天冥一改剛才溫和的麵孔,咄咄逼人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