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鍾小婷

冥界森羅,鬼氣森森,對於朱九這麽個喜動不喜靜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張浩在朱九的催促下隻好提前啟程。

拜別了十殿閻羅,五方鬼帝,在交代了一些事情以後,張浩便和朱九、赤可欣、赤無情、白慕雪四人往天羅界而去。

終於出了酆都鬼城,聞著人間界清晰的空氣,朱九忍不住嘿嘿傻笑起來,道:“浩哥,再也不用整天一起來都麵對些鬼物了!”

張浩微微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去,他可不想朱九一樣輕鬆,這天羅界可不比他們以前去過的小世界,天羅界可是屬於上三界,妖魔鬼怪大神通者自然不是其它界可以比擬的,所以處處他們都得小心。

“哎呀,臭流氓,別老繃著個臉啊,依老娘看著天羅界也沒什麽嘛!”他們出了酆都也有段時間了,行走之間也沒碰上個妖怪,反而是一片荒涼,這讓赤可欣覺得這天羅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張浩微微搖了搖頭,雙眼中精光閃爍,注意力高度集中道:“依我看沒有這麽簡單,我們出了酆都也有一段時間了,居然沒有碰到一個鬼物,甚至連鬼差都遇到過,反而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你們不覺得平靜的有些可怕嗎?”

經張浩這麽一說,眾人心中也隱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不由都警惕起來。

“嗚嗚嗚……”突然小聲的哭泣聲傳來,而且是個女子的哭泣聲,聽她這哭聲非常的悲泣,必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朱九眼尖,瞧見不遠處有一妙齡女子正對著一具屍體小聲的哭泣,這女子雖然背對著眾人,但看其身段倒是非常的姣好,憑朱九的直覺認定她一定是個美女。

既然是美女,朱九心中的小心思便如雨後春筍一般按耐不住,猛的往上竄。

“浩哥。你看那裏有個女子,她可能是死了父親,好可憐啊,俺老朱過去安慰安慰她!”朱九撂下一句話。根本不給張浩說話的機會,便如一個皮球般歡跳著往那女子跑去。

“哎,胖子,小心……”張浩的心裏總覺的有什麽不妥,這荒郊野外的。又靠近酆都鬼城,怎麽會有如此一個女子呢?

赤可欣不屑的撇了撇嘴,嘀咕道:“你個死胖子,但願你撞鬼!”

“撞鬼?”張浩眉頭一挑,雙眼中精光閃爍,急道:“胖子,小心!”

朱九哪裏肯聽,早就一溜煙的跑了那女子跟前,摩拳擦掌道:“那個……那個小姑娘,俺老朱……”

那妙齡女子聽到朱九的聲音。轉過頭來看向朱九,小聲道:“公子,我……”說著,早已淚流滿麵,哭成了個淚人。

這女子果然如朱九所想有幾分姿色,雖然不能說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吧,但是長得也算是眉清目秀,頗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朱九早已看的呆了,張著嘴巴。口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一副豬哥的模樣。

女子眼中不可察覺的閃過一絲藍色,慢慢的起身往朱九這邊挪來。

“你要做什麽?”冷不丁的張浩的聲音響起。

女子渾身一震,立馬換了一副柔弱的表情。躲在朱九身後,駭然的看著張浩。

朱九一看,頓時激靈靈的反應過來,急道:“浩哥,你真不懂風情,平白無故嚇人做什麽嗎?”

張浩不理朱九。隻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這女子,寒聲道:“哼,我不管你是什麽妖魔鬼怪,最好離我朋友遠一點,否則我定要你魂飛魄散!”

“公子,公子救我,救我……”這女子一聽,頓時大急,驚恐道。

“哎呀,浩哥,你做什麽嘛,看你平白無故把一個姑娘家嚇的!”朱九心中的小九九作怪,鐵了心要做一個護花使者。

“死胖子,你最好小心點,我們初來天羅界,連個鬼影子都沒碰見,卻碰到了這麽個來曆不明的女子,你不覺得可疑嗎?”張浩頭頂上拉下三條黑線,沒好氣的看著朱九,苦口婆心的勸道。

冷靜下來的朱九也覺的有些不對勁,有意無意的拉開了與這女子的距離,看著她道:“姑娘,這荒郊野嶺的,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我……我叫鍾小婷,與父親一起去探親戚,奈何半路遇上……遇上了一個恐怖的怪物,它……它殺死了父親,留下我一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我還不如死了算了!”鍾小婷不停的抽泣,說到動情處要尋死覓活的。

朱九急忙一把拉住鍾小婷,道:“哎呀,鍾姑娘,俺老朱相信你了,大好年華的,幹嘛要尋死覓活的啊?以後俺老朱就是你的親人,俺老朱照顧你!”

“那……那我就多謝公子了!”鍾小婷對朱九福了一禮,柔聲道。

張浩卻是白眼狂翻,這個沒節操的死胖子,遇上女人便沒理智了,人家隻是小聲的哭了幾句,這個死胖子便亂了方寸,為別人說話了,這若是人家再拋個媚眼,估計他都可能狼嚎幾聲了。

但是張浩心中還是有些不放心,轉頭看了看那具腐爛的屍體,根本就不是今日死了的,最起碼已經死了七八日了。而這女子說剛死,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了。

想通這一點,張浩雙眼微眯,死死的盯著鍾小婷,道:“鍾姑娘,你說你和父親一起去起探親,這麽說來你父親是今天死的了?”

鍾小婷不明所以,點了點頭,道:“是,家父正是今日而死!”

“哼,你還敢狡辯,這具屍體早已腐爛,生了蛆蟲,這人早已死了七八天了,你居然說今日死的,這不合情理吧?”張浩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鍾小婷,隻要她稍有異動就立馬解決她。

“公子有所不知,這個時節天氣炎熱,家父是早上沒了的,此時已經是午時三刻了,經過一天的烈日烤曬,父親是屍體才會腐爛的。都是我這個女兒沒用,手無縛雞之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的屍體腐爛!”鍾小婷越說越委屈,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