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日之落街的流氓

如果將冬京市比喻成一個人的內髒,那日之落街一定是根盲腸,而且一直都處於“發炎”的狀態。

土豪需要**絲襯托高貴,繁華需要破敗彰顯價值。無獨有偶,日之落街就是一個集合**絲破敗之氣與一身的地方。

這裏和繁華的冬京鬧市隻有一街之隔,長達2公裏的街道裏居民區、小攤販、居酒屋、鋼珠店毫無規劃的結合在一起,街景複雜,常年以來都是倭國黑幫盤踞之地。因為房租相對低廉,地價不高,更是吸引了初到冬京的低下層收入者的入住,導致地區魚龍混雜,治安更是亂中之亂。

上帝放棄了人類,冬京則放棄了日之落,對這裏的治安管理是所有街區裏最低的,甚至連攝像頭都處於長期癱瘓狀態,因為就算修好了馬上就會人為被破壞。

平均這裏每3個小時就會發生一起搶劫,每半天就會有一場鬥毆,每兩天就會發生一次弓雖女幹**,而每3天弓雖女幹案件的受害者會出現一名男子……

就是這麽一個混亂到人人都想逃離,又不得不生活的土地,加奈子的競選口號幾乎呐喊出了他們的心聲。雖然這裏的常駐人口隻有10000人,但隻要宣傳到位,加奈子相信光這一處的投票率就能高達9成,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選票。

這個道理競選總部裏的各位都懂,隻不過那地方真是是非之地,一直不敢前往。沈冥和肖儀的加入就像強心針,給了加奈子說服大家前往的勇氣,但小煙健開著麵包車前去的路上,慢得就像一隻蝸牛,就連汽車尾氣都恨不得寫著“不想去”三個字。

“昨天睡的好嗎?”沈冥駕駛著**ART緊隨其後,無聊之餘突然開口問道。

“還行。”肖儀隨口回道。

“不會喝酒還亂陪陌生男人喝酒,你也不怕醒了屁屁痛。”沈冥明顯就是在教訓道。

“沒辦法,某個渣男把我一個人留在異國他鄉的街頭,不喝點酒睡得著嗎?”肖儀學會頂嘴了,不對,這是天賦技能才對。

“我那是工作,況且你一身格鬥術學來是逗比的嗎?倭國有幾個小流氓是你的對手?”沈冥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解釋這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教訓肖儀,反正知道她和陌生男人去吃飯喝酒,還喝醉住賓館,心裏總有些不舒服。

“是啊,我天生就是男人婆,你就算忘記我是女生,也還是會寂寞孤獨冷啊!”肖儀越說越來氣。

“冷就多穿點,我又不是取暖器。”

“不爽就憋著,我又不是你女盆友!”

車內的氣氛一下陷入了死靜,肖儀和沈冥平常沒少吵架,動手動刀動槍的鬧法也屢見不鮮,但隻有這一次,兩人的心裏都有那麽一團解釋不清楚的無名火。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悸動……

“其實昨天我有讓潘噠跟著你的,盯了一夜,那小子沒有輕薄你。”沈冥放輕了聲音說道。

“我知道,起床看見窗台上的鳥頭了,知道你在偷窺。”肖儀也安靜了下來。

“下次別這樣了。”

“恩。”

兩人心中的怨氣,就這麽簡單的消散了,像普通的戀人一樣。

不管小煙健還有莉亞、赤田有多不願意,上午9點半,他們還是來到日之落街的中心區。雜亂的街道,隨處可見的夜晚醉漢的嘔吐物還沒有清理,牆壁上殘留的斑駁血跡,被拆下當武器的斷裂水管還在滴噠的漏水。

就是這麽一個神奇地方,每一個路人的臉上苦大仇深的宛如生活在阿富汗一般,感覺和他們對一下眼就會立刻被拉著決一死戰。

有人說(別問我誰是‘有人’→_→),“人的心情和收入成正比,比爾蓋茨每天最少笑23小時,李狗剩兒每天連睡覺都做噩夢,就是這個道理。”看看這裏的居民,一副生無可戀的姿態,正是等待加奈子的法案拯救的平民。

莉亞和赤田穿上了前後為宣傳板的裝飾,手裏拿著大量的傳單分發給了路人,小煙健擺出了簡易桌,等待給平民進行登記。這東西叫選民意向書,主要是記錄市民對政策的意見,還有他們的聯係方式,在後來可以定向進行電話回訪,確保選票。基本隻要肯給你留下聯係方式的市民,就可以當成固定選票了。

至於加奈子,火爆的裝束吸引眼球就是她的競選策略,續昨天的兔女郎後,今天的她又換上了一身漆皮的藍白高叉泳裝配高腰無襪根肉色絲襪,依舊是10厘米的高跟鞋,站在那裏便秒殺了半個世界的塞車女郎。

她還沒開口說話呢,僅僅挺著K杯的傲人巨物,已經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目光,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被她職業明星的氣質所感染。

“各位,大家好,我是倉科加奈子,正在競選冬京市議員,請各位留步隻要5分鍾,聽一聽我的夢想。”加奈子的梨渦淺笑宛若魔法,那包涵磁性的聲線就是咒文,召喚了一批形如喪屍的路人接過了傳單駐足聆聽,一時間街道上又是變的擁擠起來。

“她總是這麽站在大庭廣眾之下,保護起來真麻煩。”靠著**ART小轎車的肖儀一臉無奈道。

“沒辦法,競選就是這樣的,隻能更加小心了。”沈冥擁有神一般適應力,對這樣的工作環境沒有半分怨言。

別說,加奈子的預估非常準確,當她喊出反黑幫的口號時,得到了一片日之落街市民的擁護共鳴,找小煙健登記的人也是排成了隊,宣傳活動的前30分鍾,大家都還是非常振奮的。

直到笑眯眯的赤田將一張傳單遞給了一個身穿黑西裝的光頭大漢。

“你好,請支持我們的反黑幫法案,支持倉科加奈子!”赤田公式化的說道。

“反黑幫法案?你看我像黑幫嗎?”大漢取下了臉上的墨鏡,露出了一道凶神惡煞的臉,一道刀疤從他的額頭向下滑到了右臉,穿過的右眼已經瞎了,裏麵裝著一顆義眼,竟是玻璃珠。

更恐怖的是這家夥的身後還站著一群十幾個不是好東西的流氓手下,赤田被嚇得連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老大!昨天就是他們在一番街搞事!我還被打了!”刀疤臉的身後,小小的魚柱躥了出來,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

“被一群弱雞給揍了,你還好意思叫喚。”刀疤臉一巴掌抽得那魚柱原地一轉,踏著尖頭皮鞋走向了加奈子的麵包車。

那些原本聚集的人群全給嚇跑了,因為這群家夥正是日之落街著名的黑幫住吉會,在冬京,他們的勢力甚至局部壓製三口組,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據點超過120個,堪稱冬京的黑道之王。

麵前的這刀疤臉,正是住吉會武鬥派蒼天組的組長,人稱外號“獨眼刀疤”。

有他們這一群人在,根本沒有市民該駐足去支持什麽反黑幫法案的,那就是找死。

“別走啊!你電話還沒留下呢!”一位大媽提起菜籃子就跑,正登記的小煙健怎麽叫都叫不回來。

“又要開始工作了。”沈冥從車前站直了身子帶著肖儀,向著麵包車走去。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嚇唬無辜的市民?”加奈子怒目而視道。

“嚇唬?我還沒嚇唬呢,他們隻是本能的害怕而已,就像兔子害怕老虎,本能啊本能。”拿著傳單的獨眼刀疤走上前來,“我聽說了,最近有個寫真集明星正在以反黑幫的口號參加競選。

看來就是你了,身材這麽好,有興趣拍AV嗎?我保證你一年能賺5000萬,比當什麽議員有前途多了,當然你的出道作品,男主角一定要是我了。”刀疤咧嘴冷笑道,前傾的身子將加奈子嚇得向後退出了2步。

“這家夥嘰裏呱啦的在說些什麽?”正在這時,肖儀和沈冥走了過來,肖儀不解的問道。

“別問了,肯定不是好話,這種狗嘴裏,你還希望能吐出象牙來嗎?“沈冥用中文回道。

“支那狗?”獨眼刀疤本能的側頭看去,聽那語氣就知道是極右主義者了。

“你這樣說話很不禮貌,想讓我把你剩下的那支眼睛也挖出來嗎?”沈冥用倭文輕描淡寫的說道。

“打咩!不能用暴力!”加奈子的固執簡直就是敵人派入我軍的奸細。

“老大,打我的就是他們兩個!”魚柱又跳出來道,一副就像老大兒子的樣子,搶著告狀。

“那矮子又在叫喚什麽?”肖儀各種不爽了。

“別老叫我翻譯狗的語言,你都自動理解成‘汪汪’,不就好了?”沈冥走到了獨眼刀疤的麵前和這老大隻有一手之隔。

“支那狗,敢這麽和我說話,想被沉進冬京灣嗎?”獨眼刀疤咬牙切齒道。

“看來你完全不懂天朝的9年義務教育,我們天朝的孩子可是看著《地道戰》、《小兵張嘎》長大的,連做夢都想著來個冬京大屠殺什麽的,你還這麽極右的說話,真是想死了吧?”沈冥冰冷一笑,場麵頓時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