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再次交鋒

大阪是章魚小丸子的故鄉,獨特的關東腔培養了倭國無數的相聲藝人,雖然在天朝人看來我們的相聲是逗樂,他們的相聲就是逗比,但獨特人文造就這倭國的第三大都市之名。

這裏也被稱為東方水都,城市內十分之一的麵積被縱橫交錯的河道覆蓋,全城擁有1000多座造型別致的橋梁,將各個陸地版塊連成一氣。

因為大阪自古就是市儈小商人聚集之地,沒有太多左翼右翼的政治情節,對於八方來客,管你是天朝人還是美國大爺,都是一副竭誠為現金服務的態度,所以也是遊客們喜歡駐足觀光的倭國城市。

夜晚的大阪雖然比不上冬京一番街來得五光十色,但也是隨處可見人潮湧動。而其中一輛奔馳轎車穿行過了一片擁擠的街道,停在了市中心一棟全玻璃幕牆的現代大廈前。

黑西裝的門衛迅速上前拉開了車門,穿著筆挺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孔雀從車內走了出來。

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錢裝,換了一身行頭的孔雀再也沒有靦腆跟班的感覺,赫然一副霸道總裁我愛你的姿態。

站在車門前,理了理衣領,孔雀環視了一圈街道後轉身走上階梯,進入的大樓之內。一位40來歲禿頂的猥瑣中年人,在大廳內上前迎接道,“孔雀大人,想不到您會親自前來,小人真是頓感……”

“馬屁少拍,我要大樓內的所有出入登記資料,還有過去兩天的全部監控錄像,隻給你一杯咖啡的時間,準備不好,就把你的人頭放我辦公桌上吧。”孔雀連正眼也沒看那負責人一眼,如同使喚一條狗一般,使喚完了徑直走進了電梯內。

那負責人臉上的眉頭扭曲的近乎斷裂,或許平日裏他就是這裏的王,但當上位殺手出現後,他就是一個被閹割了的太監家奴……

孔雀進入的這棟大樓便是櫻落對外信息處理中心,所有的任務發布、核算、還有高端客戶的接見都是在這棟50層的現代大廈中完成的。

有一部分中位殺手也知道這地方,在他們看來這裏其實就等同於櫻落的總部。不過在真正總部看來,這裏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盲腸般的存在,隨時都可以切割。

孔雀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現代化的大樓了,他挺討厭這裏的味道,到處充斥著普通公司的辦公室政治圈,濃妝豔抹的OL,賣弄風情的秘書,猥瑣變態的社長……雖說這裏所有的員工都是從下位和中位殺手中挑出來的,但從他們比殺人更喜歡坐辦公室的選擇就能看出來,他們早就沒有殺手那種殺氣和預知危險的感覺。

“大人,您的咖啡。”就在孔雀進入了那老禿頭社長的頂層辦公室沒多久,一位穿著於13同齊小皮裙的女秘書,踏著摔死人不償命的細高跟,套著黑色牡丹花的長筒絲襪,妖嬈的走到辦公桌前,那前傾放咖啡的姿勢,讓那胸口前的事業線都快從領口掉出來了。

“出去吧。”孔雀就像GAY一樣,看都沒看那已經臉上寫著“艸我”的碧池秘書一眼,端起咖啡輕嚐了一口。

“孔雀大人舟車勞頓,這麽晚了還勤於工作,真乃我輩楷模。其實小妹我新學了一套鬆骨手法,社長讚不絕口,要不我來給大人放鬆放鬆。”秘書說著已經嫵媚笑著伸手去解胸口的襯衣紐扣了。

“不必,我結婚了。”孔雀豎起了自己的右手,展示著無名指上的婚戒,“還有,如果你敢在我麵前露出你的心髒,估計我會職業病的將它掏出來給你看看,不想死,請快滾。”

小秘書嚇的抓緊了胸口衣領,轉身逃出了辦公室。

“唉現在的人,為何如此輕浮?”孔雀才離開肖儀不過幾個小時,卻已經開始深深的思念,特別是和這些庸脂俗粉比較之後,孔雀則越發的愛自己的老婆。

在他的心中,不管儀式舉行了沒有,肖儀都已經是他的發妻,所以無名指上的婚戒,他連睡覺都一直佩戴著。

古人雲,“立業先成家”是很有道理的,隻有知道了有個家需要自己守護,男人才會越發拚搏,也越發成熟穩重。

在喝光一杯咖啡前,禿頭社長將孔雀吩咐要的資料全部擺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總算保住了他自己的腦袋。

孔雀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看了幾眼資料,孔雀轉身來到了巨大的落地玻璃幕牆前,眺望著整座喧鬧的都市。

雖然這大樓的玻璃幕牆都經過的貼膜處理,從外界是根本看不到內部的,但孔雀知道,在狙擊天才沈冥的手中,隻需要簡單的改裝光學瞄準鏡,就能讓這幕牆像玻璃一般透明。

“孔雀大人,這麽明顯的暴露在別人槍口下,略顯大膽了。”一個輕柔的女聲從孔雀耳朵裏的通訊器裏直接傳進了他的鼓膜。

“斑鳩別緊張,他是最好的獵人,貿然開槍可不是他的習慣。”孔雀喝著咖啡,用內置的聲帶振動通訊器回話道。

12名上位殺手已經全部入駐大阪市內,卻都是零散分開,連照麵都沒有打過。孔雀的狩獵計劃是釣魚加分而圍之。

孔雀親自出來當這釣魚的魚餌,用性命去引沈冥出來,而其他的同僚隱藏在都市行人之中,秘密搜索著他的所在。

當沈冥手握狙擊器材,將戰線拉長到兩公裏時,他就是世界最難對付的獵物。

就在孔雀正釣魚之時,遠在1500米外,一棟大樓頂層的洗手間後窗口處,M200幹預者精密狙擊步槍的槍口從裏麵伸了出來。

站立在馬桶上的沈冥,從夾角不過30度的位置看著孔雀的側臉。以沈冥的零體,他能在1秒內完成兩次狙殺,一槍太陽穴,一槍心窩。哪怕孔雀的黑麒麟逆天能抓子彈,可這樣的狙殺,沈冥還是有5成打死他的把握。

不過,沈冥可不是二流的刺客,不是十成的把握,食指和扳機就會像磁鐵的同極一般相互排斥。

就在孔雀的咖啡已經喝完的時候辦公桌上的無繩電話莫名響起,孔雀接起電話,又走回到了窗前。

“你想和我玩釣魚嗎?”沈冥那消失了快3個月的聲線,再次出現,孔雀對那個聲音如刀刻在了耳膜上一般熟悉。

“有膽量開槍試試嗎?”孔雀故意挑釁道。

“我不怕你們釣魚,但好歹上點高級餌啊!像你這樣的小蝦米,怎麽釣得起我這般的大魚?其實你該讓你們會長那老畜生站在窗前,說不定我還真扣扳機了?”沈冥反唇相譏。

“沈冥,肖儀已經是我的人了。”孔雀抬起了右手手掌放在玻璃幕牆上,讓那銀色的鉑金婚戒赫然出現在沈冥的狙擊鏡內,“你什麽都改變不了,什麽也拯救不了,你已經是個徹底的失敗者。”

“恭喜你,又多個部位需要我浪費一發子彈了,你的子孫根,我幫你還給你先祖好了。不過今天,你不是我想吃的餌。”沈冥說話時,擁擠的街道上,白鷺潘噠嘎嘎大叫的俯衝滑翔而過,引來路人本能扭頭追看,遊客們甚至拿出了相機來搶拍。

但是其中卻有一個身著白裙的女遊客,胸前掛著相機卻為分神,目光一直注視著周圍的高樓大廈。

“就是她了。”沈冥笑著扣動下了扳機,半秒內,連續打出兩發狙擊彈頭都打在這女孩的右腿上,女孩被打得一下摔倒在地,連一點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八嘎!”女孩的叫罵聲回蕩在了所有上位同僚的耳朵裏。

“斑鳩!”孔雀緊張道。

“沒事,子彈擊中我的‘洛新婦’(機械義體)了,隻不過子彈的衝擊太大,痛感神經,艸!”被擊中的瞬間,女孩已經就地向一旁滾進了路邊的店麵裏,兩個彈頭在她白色的裙子上燒出了一個大洞,金屬撞擊形成的聲響和火光,宛若爆炸一般,槍擊**頓時讓街道上亂成了一團。

“切,你們這些不人不機械的怪物,身上到底裝了多少鐵啊?不玩了,下次再釣我吧。”沈冥收起了還在冒煙的槍口迅速衝出了洗手間,徒手撕開了電梯井,沿著鋼索直線下滑下樓。

“白頭鷹!火烈鳥!右側1500米外,行政大樓。”孔雀捏碎了手中的無繩電話,在通訊頻道中叫喊著同伴的代號。

“已經在往那趕了。”白頭鷹低沉回道。

“那隻白鷺是潘噠嗎?我挺喜歡它的,想不到竟然是獵物的動物戰友?”火烈鳥遺憾歎息道。

“一定要殺了那畜生!”一瘸一拐的斑鳩快步衝到了小店的洗手間內,看了看自己的洛新婦,表層的偽裝皮膚已經被燒焦出了兩個拳頭大小的破洞,沈冥使用的特種穿甲彈頭,打到斑鳩的合金外層都凹陷了下去,其中一發甚至釘穿了表麵的裝甲,傷到了內部的神經傳導線路,這才是讓斑鳩劇痛不已的原因。

“從現在開始,大家都必須警惕起來,他絕不是一般的目標,有狙擊步槍在手的他,堪比妖孽……”出師未捷先傷一人,孔雀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