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相親?

夢琪奪冠後發生的一連串**被娛記報道了3天,然後就被其他的狗血新聞給取代了。現在的她進入了沉浸期,新的音樂公司正在給他挑選新的經紀人,寫新歌,還有準備全國巡回演唱會。

偶爾可以看見關於她的采訪,主持人也會問起她關於那擅闖她心男人的話題,都被夢琪微笑帶過了,她也沒有履行合同的提到沈氏保全事務所。

以至於**過去了7天,沈冥連一單生意都沒有接到。這家夥的錢早就已經在“奧觀海”的早餐時用光了,家中常備的方便麵在3天前吃光,肖儀也不知道後來這家夥吃的是什麽,但跟他說話總能聞到一股狗尾巴草的味道。

肖儀每天都是自己買盒飯吃的,對於沈冥的生命狀態她的理解是,蟑螂應該沒有他的命硬。

“小姨,電話是不是壞了?你檢查過線路了嗎?”幾天來,這樣的問題沈冥已經問了不下百遍,每天他都守在客廳的座機前,像個怨婦一般碎碎念。

“已經檢查十遍了,而且也不缺話費,也沒有人故意拔你的線。”洗手間裏,肖儀正邊畫著眼影邊回複著,而她身上穿著的正是沈冥送她的連衣裙。

“可是為什麽都沒有電話打進來?座機手機號碼我都給過夢琪了,一定不會錯的,她說會給我介紹大買賣,這都過去了7天,一點信都沒有。”沈冥衝到了洗手間門前,依舊像個怨婦。

“說不定她把電話忘記了呢?你不是有她號碼嗎?打個電話去確認一下啊。”肖儀都懶得理這逗比,隻想快點打發他離遠一點。

“我打了,可她的號碼現在都是助理在接,每次都說‘我會轉告夢琪的’,天知道他們轉告沒有?老天爺啊!快點來單生意吧!再這麽下去,院子裏的草都要被我吃完了啊……”沈冥四肢無力的癱軟在了地板上。

“果然你這家夥開始吃草了,你是牛嗎?”肖儀赤果果的鄙視道。

“你畫得這麽漂亮是要去約會嗎?那個叫紀晨的男人看照片是個空軍上尉,從備戰穿著知道是開蘇27的。這麽年輕能開上蘇27,技術應該很不錯。

但是戰機駕駛員都是群將生命寄托在機械上的家夥,和平年代他們的死亡率也很高,你隨時都有當寡婦的可能喔……”沈冥有氣沒力道。

“你又偷看我手機了?!”肖儀憤怒道。

“不止偷看了你的手機,還有你的電郵,紀晨剛才還催你快點了,奧觀海的餐廳吃飯,他的飛行補貼一定很多。”沈冥的臉皮就是城牆做的。

“沈冥,懂什麽叫個人隱私啊?你要臉不要臉啊?!”肖儀生氣的吼道。

“像我這麽一個吃草的男人,要臉幹嘛?”沈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去吧,你就穿著我送你的洋裝,和別的男人吃飯吧!飯後直接開間海景房啪啪啪,不要管我的死活了。”

“啪你妹!紀晨是我鄰居二姨家的孩子,我們從小玩到大的,這次他難得放假回來,我媽叫我去陪別人吃個飯而已。”肖儀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跟逗比冥解釋這些。

“老朋友見麵非選奧觀海這麽正式的地方嗎?為什麽老媽非要你去?一股濃濃相親的味道都覺察不出來,虧你還是警察學校畢業的。”沈冥一語中的。

其實肖儀也早就覺察了,但不管她怎麽逼問老媽,老媽都不承認,因為是紀晨,肖儀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從前是那麽熟絡的朋友。

“喂,死了沒。”看著地上的沈冥,肖儀用高跟鞋踢了兩下輕聲道。

“還有一口氣,讓你失望了,嗬嗬。”

“幫我一個忙,假扮一次我的男友,帶你去吃頓人吃的東西。”肖儀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去,你當我是什麽人,一頓飯就讓我出賣自己的良心去欺騙他人?最少吃2頓!”沈冥義憤填膺道。

“算我上輩子欠你的,給你十分鍾,給我麻溜穿整齊了出發!記得刷牙!我不想別人聞見你一嘴的草腥味兒,惡心死了!”

“成交!”沈冥原地複活滿狀態的衝回房間準備了。隻用了5分鍾,他不光換好了衣服,刷好了牙,甚至還洗了個澡,天知道他是怎麽辦到的?

伴隨著海邊漸落的夕陽,沈冥開車第二次來到了奧觀海酒店,門童親切的上前為這兩位拉開了車門,服務是120分的親切,大概因為上次沈冥出手闊氣的打賞過百元的消費。

不過這次當門童伸出手去示意小費時,沈冥卻掏出了兩顆益達倒在了他的手裏,“飯後嚼兩粒,對牙齒好。我自己都沒舍得吃呢!”

沈冥這到沒有說謊,唯一的一盒木糖醇糖果,這些天來,他每天都隻舍得吃1粒。

門童那握著益達的手都在顫抖,大概是感動的吧?

肖儀先一步的來到了奧觀海餐廳,這裏白天和夜晚的氛圍截然不同,昏暗的燈光配合上現場演奏的鋼琴盡顯典雅與幽靜。

“儀姐!”好巧不巧,紀晨正坐在了肖儀上次和沈冥吃飯的位置,站起身來向門口的她打著招呼。

多年不見的紀晨早已長得人高馬大,180的個頭魁梧的身軀還有那一身深藍色的筆挺空軍軍裝都是那麽帥氣。那肩膀上的上尉軍銜,配合上年輕的模樣,說明他要麽是個官二代,要麽就是實力超凡的精英。

從小一起長大的肖儀知道,紀晨就是後者。僅僅小自己不過2天的他總是儀姐儀姐的叫個不停,雖然有些害羞,但是頭腦很好,標準的學霸。

當初街坊都認定這是要讀北大清華的苗子,誰也沒想到他卻在填寫誌願的時候填寫了空軍學院,並且成功錄取,走上了一條軍旅之路。

“別叫了,看到你了。”又一次被餐廳裏眾人的目光凝視,肖儀不好意思了。

“儀姐,今天好漂亮啊!”紀晨麵帶陽光般的微笑,臉頰微紅的稱讚道,“想想過去,你總是假小子般的打扮,周圍的熊小子哪個沒被你揍過?今天也搖身一變成美女啦!”

“這麽多年不見,你還是嘴笨欠收拾,非要我揍你一頓才舒坦嗎?”肖儀耍狠的舉起了粉拳,但今日的紀晨已經不再害怕,反倒覺得眼前的姐姐是那麽的可愛。

“儀姐,其實我……”紀晨已經醞釀了多年的情感在心中翻滾,再也不是過去毛頭小子的他鼓足了勇氣,他正要開口之時,用廁紙擦手的沈冥卻恰巧走了過來。

“原來你在這裏,讓我一頓好找,也不等等我。”沈冥和肖儀是那般熟絡。

“拜托,你上廁所怎麽等?讓我在男廁門前站崗嗎?”肖儀怨念道。

“咦,這位就是紀晨吧,你好你好!”沈冥自來熟的伸過了手去,那手上的水明明都還沒擦幹。

“姐,他是你朋友嗎?”紀晨表情複雜,但還是禮貌的握住了沈冥的手。

“他啊?是我……男朋友。”肖儀說這話時,就像吃了什麽髒東西一樣難受。

“男朋友?姨媽(肖儀他媽)說姐一直單身啊?”紀晨宛若晴天霹靂,並非姐有了男朋友,而是他的男朋友正在吃桌麵上泡咖啡用的方糖……

“剛戀愛不久,算是孽緣吧。”肖儀無奈歎息道,踢了正看著辣椒醬雙眼放光的沈冥一腳。

“別說這些了,紀晨兄弟點餐沒?”

“還沒有。”紀晨也不知怎麽的就多了一個哥。

“那我就點了吧,威特!卡盲!”沈冥打著響指的叫起了服務員。這貨擺明了是來吃狗大戶的,頭菜就瞄中了3斤的大龍蝦,神戶牛排一個人就點了兩份。肖儀也覺得不好意思了,不斷踢著沈冥讓他客氣點。

反倒紀晨勸姐別攔著,既然見麵就是朋友,就讓“大哥”隨便點吧!

不過當服務員將打好的單子拿過來後,紀晨皮笑肉不笑的心口也疼了,8900不算服務費,這貨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要不我來買單吧。”肖儀是真過意不去了。

“我們姐弟誰跟誰啊,說好了我請客的,怎麽能讓姐掏錢?”紀晨邊說邊掏出了卡來買單,好在軍隊裏吃飯不要錢,作為高級飛行員的他補貼也不少,8900還是付得起的。

一首鋼琴曲終,服務員開始陸續上菜了,沈冥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壓根不管麵前的兄弟,隻是埋頭猛吃,算是給了紀晨和肖儀一個敘舊的機會。

“姐,算起來我們有4年多沒見了啊,聽姨媽說你現在在市局裏當警察,危險嗎?”紀晨端著紅酒杯,滿眼都是擔心。

“還行吧,你知道我的厲害,那些壞人都不夠看。對了,說說你吧,從前你不是一直想考北大清華的嗎?怎麽突然跑去讀軍校了?”肖儀好奇道。

“因為姨夫(肖儀他爸)說,姐是不會嫁給一般的讀書人的,隻有軍官或者警察才能成為肖家的女婿。”紀晨的直白讓正喝水的肖儀都被嗆得差點噴了出來。

場麵被一句話弄得有些尷尬,肖儀在桌下狠狠的踢了沈冥一下讓他幫腔。想想也是,別人都對你女朋友表現出赤果果的占有欲了,作為男朋友的自己總要說上點什麽吧?

“我覺得你姨夫說的對!”沈冥像狗一樣的叼著牛排,笑道,“像小姨這樣的母老虎,一般的柔弱書生怎麽收拾得了她呢?”

“不知大哥是什麽學校畢業的呢?”紀晨直白地問道。

“我啊,我先師從新東方學得一手精湛廚藝,後聞挖掘技術哪家強?改投山東技校找藍翔,習得挖掘機之精髓,現在我已經能用挖掘機炒菜了!”沈冥嗬嗬傻笑著,肖儀隻能側頭看向了窗外漆黑的海洋,裝做不認識這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