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屌絲老師
昏迷中，光頭耶穌做了一個一輩子以來最可怕的噩夢，自己明明正在啪啪啪卻突然穿越到了《電鋸驚魂》的恐怖片裏，沒強化沒隊友沒任務，隻有騎著三輪車的小木偶緩緩爬上了自己的膝蓋，咧開木頭的大嘴突然一下咬住了自己腦袋，變身成為了植物大戰僵屍裏的僵屍，正在吃掉自己的腦子。
夢是假的，刺激的痛卻是真的！光頭耶穌從昏迷中痛醒了過來，鮮紅的血珠正順著他的眼睫毛滴落在自己的褲子上。那帶著小醜麵具的沈冥正趴在他的身邊，手裏拿著紋身槍，忙活著。
“你在幹什麽？”光頭耶穌強忍著劇痛問道。
“別亂動，快好了，我在你額頭上紋了‘太監’兩個字，挺漂亮的。”沈冥故意加重了力道，光頭耶穌痛到一陣哆嗦。
“你殺了我吧！別這樣玩我了！我不是太監！你紋這個以後怎麽出門？！”光頭耶穌發出了靈魂的呐喊。
“別著急，我馬上就讓你匹配這兩個字。”沈冥終於紋好了“太監”二字，丟掉了紋身槍直接上去扒掉了光頭耶穌的褲子，不管他怎麽反抗，也隻能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老實。
看見這一幕，旁邊的肖儀也是閉上了那唯一暴露在外麵的眼睛。
“你非要玩死我才甘心嗎？給我一個痛快的，我感謝你八輩祖宗。”光頭耶穌哭成了淚人，蛋蛋透過坐廁椅上的空洞垂落在身下。
“看過《007》嗎？”沈冥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的工具台上拿起了一根小孩胳膊粗的麻繩，將一端係成了一個沙包般大的疙瘩。
“你說哪部？”
“《007之皇家賭場》新版007的第一部，裏麵有一幕就是男主被果身捆綁，用麻繩捶打蛋蛋的情節。其實故事挺假的，被那樣拷打後的占士邦還能在後麵摟著邦女郎啪啪啪很不現實。
因為以力度來說，占士邦的蛋蛋早就碎成渣渣了，現在我就跟你來驗證這套的說啊。”沈冥站定在了光頭耶穌的麵前，手中已然揮舞起了粗壯的麻繩，發出著呼呼的風聲。
“來了，一、二……”
“我說！我說！你嗎蛋的！我什麽都告訴你！別拿那玩意靠近我的蛋！！我什麽都告訴你！”光頭耶穌徹底崩潰了，最後一絲的理智也被恐懼感吞沒。
他在沈冥的拷問下堅持了27分鍾，這算一個不錯的成績，要知道普通人估計連10分鍾都撐不住，就算是受過反拷問訓練的士兵，堅持的時間也大約隻能撐夠40分鍾而已。
光頭耶穌不愧是東川的二號打手，知道的東西之多，說了一個多鍾頭都沒有說完，幾乎除了東川的菊花半徑，新聯勝的那些破事全給抖了出來，很多情報都是公安機關花了10年，動用了過百名刑警也沒有查出來的，當然還為此犧牲了2名臥底警探。
可在沈冥的麵前，這些珍貴的犯罪情報，隻用了幾十分鍾就搞定了，果然方法決定效率，肖儀是自愧不如，反正警察學校，乃至於常規部隊都不會教沈冥現在用的那手絕活。
“最近有什麽大買賣？”沈冥端了把椅子坐在了光頭耶穌的對麵。
“越南有批粉將走海路進來。”光頭耶穌低垂著額頭，就像SIRI一樣問什麽答什麽。
“有沒有什麽香豔的買賣？”
“缺德強找了一批烏克蘭的小妞，再過兩天就會開始接客了。”
“聽說你們最近和方士權不對付，是不是打算綁架別人的女兒什麽的？”
“沒聽東哥說綁架來著，我們根本沒打算要贖金，隻是要弄死那女孩而已。方士權玩手段強行收購了我們的公司，還有酒吧一條街的股權，新聯勝不管是販毒、賭場還是黃色行業都是以酒吧一條街為根基發展的。
他斷了新聯勝的活路，我們也要讓他失去點東西。這是東哥的原話。”
“方士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身邊的保鏢那麽多，你們憑什麽弄死他的女兒？”沈冥繼續問道。
“東哥早就安排好了，我們已經買通了方媛那丫頭身邊的一個人做臥底，等到動手的時候，一氣嗬成不留活口。”
“臥底是誰？”肖儀都忍不住的追問道。
“不知道，那人是由東哥直接聯係的。”
“什麽時候動手？”
“不知道，一切都聽東哥的安排，我們隻是下人，隨時待命而已。”
“你很不錯，是個非常優秀的答題者。”沈冥站起身來，拍了拍光頭耶穌的肩膀，“那麽最後一個問題來了，挖掘機技術到底哪家強？”
“什麽意思？大哥你別耍我啊？知道的我都說了。”光頭耶穌莫名的又哭了起來。
“再問一遍，挖掘機技術到底哪家強？”沈冥手上運起了力勁，增敏劑的作用下感覺他的手指都扣進了肌肉中一般的劇痛。
“我說！我說！中國山東找藍翔！！！”光頭耶穌聲嘶力竭的呼喊著。
“很好，你答對了，現在，自己想辦法離開吧。”沈冥笑著將手銬的鑰匙丟在了光頭耶穌麵前不過1米的地方，帶著長腿護士消失在了廠房的黑暗中。
回去的路上，又換成了肖儀開車，善良的她想不明白，直接發問道，“為什麽放了光頭耶穌？現在這樣的他完全能轉行成為警方的證人，新聯勝很有可能可以連根拔起。”
“我是保鏢，不是警察。真讓光頭耶穌被警方控製了，東川不可能按照原定計劃行事，我們的雇主會變得更加危險，而我辛苦套取來的情報也就沒有意義了。”沈冥靠在座位上，悠然自得道。
“你這樣放了他就不怕他把這些事情告訴給東川嗎？”肖儀不太喜歡沈冥表現出的黑暗麵。
“他敢嗎？出賣東川還活著回去了，難道還想來一次被人綁著打碎蛋的遊戲？流氓這種生物其實是很聰明的，因為他們生活的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圈子，真一點腦子都沒有的家夥，根本難以出頭。”這一點沈冥還是看好光頭耶穌的，從他沒有死忠到最後，就說明他還是有腦子的那種流氓。
“那麽最少該告訴方士權一下他女兒的處境吧？”肖儀體內身為警察的本性還沒有抹去，自己剛剛知曉的可是貨真價實的謀殺計劃。
“說了又能怎樣？讓方士權提前把女兒送走？亦或讓女兒被警察保護起來？哪樣都意味著我們將失業了啊，別忘記了那20萬的預付款你是跟我一起花掉的，任務沒了你讓我拿什麽還給人家？賣菊花嗎？”沈冥說的肖儀啞口無言。
“你個混蛋，腦袋裏隻有任務和錢，人命對你來說就是一文不值的手紙嗎？”肖儀生氣道。
“人命本就一文不值，唯有活著才有價值。放心，既然方士權雇我成為他女兒的保鏢，別說黑幫了，就算是****也別想從我手上傷害她分毫。我沈氏保全事務所的金字招牌可不容玷汙。”沈冥嘴角猙獰的笑容宛若是給新聯勝的宣判。
第二天，保全任務正式開始，潛伏式保全類似於隱形人般的保全模式，讓被保護人完全感受不到保鏢帶來的環境壓力，一如往常的生活，但當危險來臨時又會得到妥善的保護。
這是遠比貼身保鏢更難的保護方式，因為無法表明身份，所以很容易出現防禦空隙和差錯，保鏢還需要和被保護人形成一種社會關係，這也變相要求保鏢具有不錯的社會交流能力，至少不能被保護者討厭吧？
方媛所就讀的北極星貴族學院是國內少有的專門針對精英人士子女提供的教學院校，設有小初高乃至大學的全階段學習環境，入學要求到不太看重分數，僅僅需要父母提供身價千萬以上的資產證明就好。
到不是北極星學院嫌貧愛富，隻是這裏的學雜費用高到不是這種級別的父母無法承受而已。
因為林海市背山麵海，也被視為中國的療養勝地，所以許多外地富豪的子女也喜歡在這裏來上學，就跟度假一般。
方士權作為北極星私立貴族學院的校董之一，本身就具備不小的權力，很輕鬆的就給肖儀和沈冥安排了兩個高三年級代課老師的崗位。
因為履曆上兩人是並不相識的，所以也必須分頭前往學校。
肖儀今天換上了一套職業套裙，肉色舍得長筒絲襪，一頭烏黑長發高高盤起插上了兩根筷子樣的銀簪。帶著金絲眼鏡的她表情冷傲，瞬間化身為了禦姐係美女讓人欲罷不能。
至於沈冥，一件皺巴巴的寬大白色襯衣紮進了皺巴巴的西褲裏，皮帶皮鞋一看就是地攤貨，背著上班族一樣的公文包，戴著老舊的黑膠框眼鏡，就跟名牌大學裏畢業的老學究一個德性。
沒有了車沈冥，隻能清晨6點出門，轉了3趟公交，從城東一直趕到了城北的北極星私立貴族學院。
站在了足有**一般寬闊的校門前，迎著不斷從大排長龍的名車裏下來的學生投來的鄙視目光，沈冥深深明白到，他已經化身為一名不折不扣的**絲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