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隻畜`生

神是公平的,他其實給過每一個人富有的機會,隻不過對待機會時每個人的態度不同,於是出現不同的結果。改革開放,有人抱著鐵飯碗不肯放,最後等來了下崗,不得不放;有人則主動放棄了萬人豔羨的工作,辭職下海,曆經磨難,成功在納斯達克上市。

遇見挫折,有人選擇在哪跌倒了在哪躺下;有人越挫越勇,從老爺爺老大娘的廣場舞惡俗廣告入手,開創大網遊“有錢就給大爺跪”模式,功成名就。

沈冥相信這是自己最接近富有的一次機會,雖然他曾經見過黑龍私吞的黑幫黑金,但那並不像麵前的鈔票,是幹淨的,而且是可以給自己帶走的。

麵對兩座用鈔票堆砌成的立方體,有多少人還能保持正常的呼吸?又有多少人可以把舌頭擼直了說話呢?

“姑爺,我們的誠意就實打實的擺在這了。”何濂拍著硬邦邦的鈔票笑道,“雖然我何濂一生為人闊氣,但為了交朋友拿這麽多‘誠意’出來還是頭一回,但你,值這個數。”

“二叔還真是看得起我。”沈冥微笑的站起身來,漫步走到了那錢山旁,“不知二叔交我這個朋友,有什麽需要我幫忙呢?”

“嗬嗬,我隻買你一句話。”何濂豎起了一根手指道,“對媒體承認,你和何詩心是假結婚即可。”

“好家夥,這話要是說出了口,不管我是真結婚還是假結婚,注定就要離婚了吧?”沈冥深吸了一口涼氣。

“離婚怕什麽?有了這筆錢,這世界上多少美女不搶著給你當老婆?到時候,你一天換一個,覺得不爽像三餐一樣,一天換3個都沒問題。缺老婆跟我說,我手上妹子多了去了!”三叔何穀拍著胸脯保證道。

“上流社會的婚姻,本就是買賣,什麽所謂的愛情,不過是窮人用來拴住另一半的謊言,一朝鹹魚翻身,還不是出軌的出軌,出牆的出牆?”何芳一臉鄙視道。

“你們說得都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沈冥拿起了一紮鈔票,在手中甩了甩,新鈔的淡淡香味也是醉人。不過嗅過摸過就好,沈冥又是將鈔票放了回去,“可不管你們說得多麽有道理,弱水三千,奈何我隻取一瓢。

幾位叔姨的錢,我是賺不得了,抱歉。”

“喂,你是傻子嗎?那女人能給你什麽?最多不過區區1億,我這裏可是十倍於她的鈔票。你以為她真的愛你嗎?她隻不過把你當成了爭權奪利的工具,跟跳`蛋沒有區別,爽完了還不是丟垃圾筒,你真當豪門千金用過的跳`蛋還會洗了再用的嗎?別做夢了。”二叔根本不相信世上有人會對錢無動於衷,在他的哲學裏,有錢,就必須給大爺跪!

“隻能曾經給她帶來過快樂,做一個被丟棄的跳`蛋又何妨?”沈冥說完,話已不投機,“今天我玩得很開心,多謝諸位叔姨的款待了,桌上的錢就讓它留在桌上好了,反正我來的時候就身無分文。

臨走前奉勸諸位一句,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爭名奪利豪門撕逼隨便玩玩,可別太過上心。

如果玩過了界,我就會用我的規則重啟這個遊戲了。”

“你的規則?那是什麽?”三叔何穀好奇問道。

“永遠不許有人傷害我的雇主,敢出手……必剁手。”沈冥雙手插在褲袋中,回眸猙獰一笑,讓三叔四姨都是不由一驚,那淋漓的殺意絕對不僅僅是開玩笑而已。

而當沈冥走到了君臨大廳的門口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犬卻突然擋在了門口。

“這位朋友,又見麵了,能讓讓嗎?”沈冥禮貌問候道。

“老板,沒說讓你走。”犬依舊奉命行事,哪怕命令是讓他死。

“非逼我動手嗎?我穿得可是紅衣服,可不怕沾血。”沈冥獰笑道。

“犬。”二叔擺了擺手,示意讓他退下。

“謝謝。”沈冥回身點頭致謝。

“小子,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自古福不雙至,禍不單行,有福不享,後麵如何大家隻能走著瞧了。”何濂目露凶光道。

“二叔,我和你們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千萬別走進我的世界,那是用再多錢也買不回性命的世界。”沈冥說完揮手道別,話已至此,仁至義盡。

沈冥並不仇富,也明白這些豪門子弟用錢鋪路的行為準則,但試圖用錢讓自己跪下,那就有些錯得離譜了。

“二哥,這小子太不給麵子了。”三叔何穀都看不下去了。

“不給麵子就不給吧,這錢他不收,自然有人願意收,隻不過別人收了,要得就是他人頭了。”何濂猙獰一笑。

而就在沈冥陪諸位叔姨娛樂之時,身在會場中的何詩心卻莫名的緊張起來。她並不笨,當然知道二叔把沈冥拉走是去幹什麽了,雖然沈冥先生是個好人,方媛也曾經保證過,沈冥絕不是個為了錢會背叛雇主的保鏢,可幾個叔姨的出手可不能用一般的常識去判斷。

在錢山金海的麵前,還有多少人可保持自己的本性?這本身就是一個未知數。

何詩心心情不好的甚至沒興趣再去和來賓寒暄,端著一杯紅酒來到了宴會廳的露台上,看著奧門的夜景孤芳自飲。

“心兒,好久不見,你越長越漂亮啦!”突然,一個公子哥來到了她的身邊,背靠著護欄語帶輕浮的打著招呼。

“嚴凱?”何詩心看著身邊的公子哥不由一驚,“你怎麽在這裏?”

“開玩笑,我堂堂嚴家的公子,這麽高端的宴會想來,又怎會有人不請我?”嚴凱笑得輕蔑,“倒是你,不過2年不見,你竟然結婚了?我就不明白了,那小子哪一點好?要錢沒錢,要勢沒勢,難道是他**功夫好嗎?”

“嚴凱,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請你說話注意點,別那麽齷齪!”何詩心一臉不悅道。

“哎呦,不錯喔,嫁人了就給我擺起架子來了。當初你在我懷裏好生嬌羞,現在卻罵我齷齪。”嚴凱冷笑道,“果然是新人勝舊人,一點情麵都不講。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初戀情人,當不了夫妻,當個情人如何?”

“無恥!”何詩心舉起手來就抽向了麵前男人,可手卻在半空中被那男人給抓了個正著。

“唉,我嚴凱一生睡了那麽多女人,沒能拿你的一血一直讓我耿耿於懷,雖然現在你已經被別人開了,但我並不嫌棄,有機會大家還是可以玩玩得嘛,讓我想想,這叫什麽?對,‘以解相思之苦’!看,我都會用古詩詞啦!”

“放手!”何詩心努力的想把手抽回來,可奈何嚴凱抓得那麽緊,甚至讓何詩心手腕生疼了。

“別那麽生分嘛,既然你已結婚,應該更開放一些。上流的社會,婚姻就是個狗屁,大家各玩各的,你老公也該習以為常。你知道,我家族的實力,對你們何家有多大的幫助,聽說你不是想爭董事長位置嗎?我也可以……哎呀!”嚴凱正洋洋得意的時候,一隻耳朵被沈冥一把揪住。

“朋友,我老婆說叫你放手,你沒長耳朵聽不見嗎?”沈冥平靜的說著,。

“你他媽的找死!”嚴凱憤怒的丟開了何詩心的手,一招回肘攻向了沈冥的麵門。

“練家子?”沈冥心中倒有些驚訝,從嚴凱的出手來看,這不是一般強身健體的武術,而是軍隊使用的格鬥殺法,看上去嚴凱的底子不錯,速度力道都尚可,但在沈冥麵前……

輕輕一笑,沈冥僅僅用一手輕撥就擋下了嚴凱的攻擊,這小子也不肯善罷甘休,又是轉身起腳,踢腿到了一半,被沈冥頂著膝蓋給重新按回了到了地麵上。

十幾秒的時間裏,嚴凱出招10次,都是軍方用的格鬥術,但硬是沒傷到沈冥分毫,甚至沒辦法擺脫開沈冥揪著他耳朵的手指。

嚴凱氣喘籲籲的樣子右耳已經被撕裂開一個口子,鮮血流了一脖子。

“畜`生!你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誰嗎?”嚴凱麵露猙獰道。

“當然知道,一隻畜`生而已。”沈冥微微一笑。

“好大的狗蛋!敢罵我!有種放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嚴凱怒吼道。

“是嗎?”沈冥不信,真的放開了嚴凱的耳朵,一時間這小子火力全開的動起手來。

十秒鍾後,轟隆一聲巨響,連接露台與宴會廳的鋼化玻璃大門被一頭撞穿,一臉帶血的嚴凱在光滑的地板上摩擦摩擦,滑行出了2米才停下。那慘不忍睹的模樣,嚇到了身邊的賓客連忙閃開,順帶進行了圍觀。

穿透過隻剩下門框的大門,沈冥踏著玻璃碎片走上前來,旁若無人的蹲在了嚴凱的身旁,“朋友,我不管你以前和詩心是什麽關係,現在她叫我一聲老公,我就有責任保護她一世。我管你是龍還是虎,對我老婆就要保持最基本的尊重。

下次再讓我見你讓她不開心,我就讓你從這個地球上消失,明白了嗎?”

沈冥一邊說,一邊在嚴凱的白西裝上擦去了指尖的血跡,完全無視旁人驚恐的麵龐。

“沈冥,我記住了……”嚴凱滿嘴血沫子,哆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