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保全外圍女
清晨，肖儀從真絲的床單上醒來，穿著阿迪三葉草的正版拖鞋來到浴室，用飛利浦最新款的電動牙刷刷牙，再脫去睡衣睡褲，躺在進口的按摩浴缸中洗上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她不是富貴人家的小姐，也不是月薪過萬的“白骨精”，僅僅因為曾經跟沈冥拿著20萬揮霍了一次。
每每想到這裏，就會追思被沈冥這逗比的逗比朋友給卷跑的30萬。本來沈冥刷肖儀卡的時候就保證了雙倍奉還，現在卻是連本金都沒撈回來。
1980的積蓄總額，肖儀也隻敢吃泡麵，天知道沈冥要多久才能再接到活，未免落得吃草的下場，肖儀隻能節衣縮食。
當肖儀穿著人字拖，端著泡麵早餐來到陽台上吃的時候，沈冥正巧在下麵整理自己的菜地。
“嗨！”沈冥背身揮手道。
“你的菜要多久長出來啊？不會你餓死了才發芽吧？”肖儀趴在護欄上吃著老壇酸菜麵。
“放心吧，我給菜寶寶施得都是人工肥，保證長得壯壯的！說不定趕上生化危機，它們還能幫我們打僵屍呢。”肖儀笑眯眯的，身前一道水柱正澆在菜地上。
“靠！你在幹什麽？”肖儀嘴裏的麵都吐出來了。
“施肥啊？先澆濕肥，再來幹肥！”沈冥說著已經開始轉身解皮帶了。
“王八蛋！你要敢在院子裏隨地拉翔！我打死你哦！”肖儀可不想自己晚上出去跑步的時候，踩一腳熱翔。
就在兩人宛若《羅密歐與朱麗葉》隔著陽台打情罵俏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大眾轎車停在了別墅的門前。這並不算什麽高檔車，可車牌為“0001警”的字樣，顯示著這是林海市公安總局局長用車。
“趙局？！”肖儀畢竟是警察出身，連這車都認不出來就該戳瞎自己的雙眼了。她連忙放下了泡麵，轉身跑到樓下迎接。
“又來生意了”沈冥側頭看著門外的轎車，拉上了褲鏈。
趙局長穿著一身便服，從車上走了下來，身旁隨行著一位帶有耳機的警察，看那架勢就知道是練過的特警。車上還有兩人，一個司機，後座上則是一個女人。僅僅開關車門的那一下，沈冥嗅到了一股醉人的香味，肯定不是這3個臭男人的。
另外，當沈冥和趙局四目相接時，沈冥也是心中一驚，因為大家竟然是老熟人。走來的趙局長，正是10年前在那工廠平台上和沈冥談判的趙局。
一晃十年不見，這當初這頭發略微斑白的副局長，卻變成了滿頭銀絲，看上去老了不少。
“我們又見麵了。”趙局長看著明顯更高更壯的沈冥，心中五味雜陳。
遙想當年，還是那麽瘦弱的他卻帶著一把運動步槍血洗匪窩，一個人幹掉了百餘名流氓，在與警察的對峙中受傷昏迷。
趙局原本以為他已經死了，畢竟上頭都是如此說的，特事特辦，快判快斃。可當拿到那份密令時，著實被嚇了一跳。
在他看來，沈冥本就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他也本該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未來，可那一切都在一個夜晚全部毀掉了。
理論上像沈冥這種殺人重犯，就該挑選最強的特警跟隨才可，但趙局長相信沈冥是個好人，從多少年的刑警經驗裏他可以肯定這一點，所以當肖儀主動申請這個觀察任務時，他並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當年三線城市的副局長幹到了現在省會城市的總局長，看來你仕途坦蕩啊。”沈冥並沒有多大的觸動，涅槃前的往事已經無法在激蕩起他心中的漣漪，不是薄情，而是為了生存。
“還不是要多虧你鏟除了八兩金那夥惡霸，當地治安一下子好如建國初期，治安成績蒸蒸日上，我也自然被調到了重要的城市裏，就這麽混到了林海市的總局位子，還有兩年退休，退休金能高一些吧？”已是小老頭的趙局長親切的寒暄著。
“真可惜，你要還能再幹兩年，應該前途更光明，畢竟現在林海市最大的犯罪團夥新聯勝也被鏟除了。”沈冥說著就像跟自己沒關係一樣。
“沈冥，其實我是來找你幫忙的。”趙局長不再兜圈子。
“這就對了嘛，有買賣都是我的朋友，來來來，進去坐！”沈冥敢情是沒好處，連門都沒打算讓這故人進去。
肖儀也是趕到，打開了房門，見到趙局長立刻敬禮。
“行，沒忘記自己的身份，再過兩年，你就能回來了。”趙局長親切的拍了拍肖儀的肩膀，感動到要哭。
“是！局長！”肖儀敬著軍禮眼淚都快下來了。隻有趙局長走進了屋裏，那特警隨從留在了門外。肖儀連忙拿出了屋子裏私藏的咖啡為局長衝泡了起來。自從沈冥開始沒飯吃後，肖儀有什麽吃的都要藏在屋子裏，否則就會被這家夥吃掉。
但人算不如天算，沈冥竟然先一步衝到了陽台端走了肖儀才吃了2口的泡麵。
看著這混蛋連自己用過的塑料叉子都舔了，肖儀真想下次在麵裏下點老鼠藥弄死他得了。
“說吧，有什麽麻煩？”沈冥大口啄著麵條，“看在熟人的份上，給你打個98折。”
“你還真客氣。”趙局長沒有想到當年那麽率直的孩子，今日如此市儈，“事情是這樣的，四天前在奧觀海酒店的總統套房裏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名倭籍青年舉辦了一場私人的‘海天盛筵’，一共找了5名外圍女。”
“那小子身體真不錯。”沈冥感歎道。
“給，局長。”肖儀為局長端上了咖啡。
“我也要一杯一樣的，謝謝。”沈冥微笑舉手道。
“你喝這個！”肖儀早就想到了，將一杯白水放到了沈冥的麵前，看看裏麵的氣泡，這就是直接從水龍頭上接的。
“後來有一名外圍女在**的時候，被那小子活活掐死了，在場的另外4名外圍女都看到了整個犯案過程。”趙局長端起了咖啡。
“證據確鑿，這小子最少也是無期了。”肖儀坐在了一旁。
“青年我們已經收監，本來案件該到此告一段落了。可突然發生了變故。死者遺體在當晚送往法醫部時發生了車禍，押運的兩名警察和屍體都燒成了灰燼。”
“沒有屍體，案件隻能靠目擊證人的證詞了。”沈冥終於認真起來。
“可是在第二天，4號目擊證人因為洗澡觸電身亡了。”
“有蹊蹺！”肖儀臉色凝重道。
“確實有蹊蹺，我們及時給另外3名目擊證人配備了刑警貼身保護，前天上午，一隊人員乘坐電梯時發生意外，2名警官和3號目擊證人當場死亡。
昨天下午，2號目擊證人家中發生了煤氣爆炸，3名警官和她也是被燒成了焦炭。
到今天，隻有1號證人還健在，如果她也發生了意外，那凶手很可能會以證據不足而無罪釋放……”趙局長來就是找沈冥幹自己最難受的活，“我想請你負責保護一號證人，直到20天後開庭為止。
我已經申請了經費，保全費用為5萬，雖然比不得方士權出手闊綽，但我已經盡力了。”趙局長坦言道。
“5萬是少了一點……”沈冥摸著下巴，“要不這樣，等我完成任務了，你們警隊給我送個‘人民衛士’什麽的錦旗獎狀，讓我這事務所也包裝一下。”
“你傻了嗎？讓警察給你送錦旗？別人是專門收錦旗的單位好嗎？”肖儀眉角抽搐道。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下來，不過還有一點，因為其他的證人都是死在家中，這1號目擊證人拒絕在自己家裏接受保全，想來你這裏還好歹也是別墅，就多添一雙碗筷吧。”趙局長微笑道。
“原來要住我這？那住宿費夥食費可要另算。”沈冥堪稱鐵公雞。
“行。”趙局長歎息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信封放在了桌麵上，“這裏有4000塊，是我私人補貼的夥食住宿費。1號證人為人比較‘熱情’，你們應該很好相處的。”
“那是當然！”沈冥看著錢錢口水都出來，正要伸手去抓，卻被肖儀先是一把搶到了手裏。
“忘記你欠我多少了嗎？”肖儀鄙視道。
“不是吧，小姨，你好歹給我留點。”沈冥都快哭了，“好歹也要開工了，你讓我繼續吃草身上都沒勁，還怎麽鋤強扶弱捍衛正義了？”
肖儀想想也是，抽出了一張一百塊丟給了沈冥，“算你跟我借的，要算力氣的。”
“100塊活20天？你當你給的是美金啊！”沈冥抗議道。
“不要拿來，100塊天天吃饅頭，不夠撐死你啊？”肖儀作勢要搶，沈冥已經直接將欠塞進了內褲裏。
“算你狠，等爺有錢了，非天天當你麵吃龍蝦，爺氣死你！”沈冥發憤圖強。
“先學會別在院子裏拉翔再說吧，你這逗比保鏢。”肖儀不屑道。
“看來你們已經很適應彼此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兩位玩得太開心，居然忘記趙局長還在，“沈冥，繼續保持你這人性的一麵，就像你在第一化工廠做的那樣，不殺有時比殺更難。”
“不用你說，我明白，活著當然比死辛苦。”沈冥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