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一牢三活寶

坐飛機的過程對於若彤來說不亞於又中了一次氣絕散,不管空姐如何耐心的安慰,她的臉上都沒有一絲血色口唇發青,不住顫抖著。

誰能知道這宛若仙子的師父,竟然會有嚴重的恐高症。因為輕功超絕的關係,若彤的身體對高度極其敏感,她或許能在高達百米的山崖間踏鳥穿行,但在一萬兩千米的高空就是完全兩種概念。

後來沈冥發現,當自己緊緊抱住若彤時,她的緊張才能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一旦放開,她又會開始犯病。結果坐在真皮高級沙發上,沈冥再也不敢放鬆師父分毫,甚至連廁所都不敢去上一下。

“師父,為何你有恐高症卻不肯告訴我?”沈冥輕輕拍著若彤的肩膀,如同哄孩子入睡一般的在其耳邊細語道。

“因為我可是師父,怎麽能說出來讓徒兒笑話我呢?”若彤閉著雙眸靠在沈冥的胸口上,似乎隻要聽著這個心跳聲,自己就能無所畏懼,腳下的一切都能像大地一樣踏實。

“對不起,完全沒顧及你的感受,非拉你坐飛機,是我對不起你。”沈冥深深自責道。

“算了,我看得出來你有多擔心自己的家人,如果現在我們還是在地上亂轉悠,該是你緊張的顫抖了。如果總有一個人要害怕,我希望那個人是我。”若彤輕聲道。

“為何?”沈冥不懂。

“因為至少是我靠在你的懷裏,難道你想靠在我的懷裏?無恥徒兒??”若彤笑了,那麽近距離的看,依舊美得沒有一絲瑕疵。

“師父,你真美。”沈冥忍不住的讚美著,就像藝術家麵對維納斯的雕像無法控製的落淚一般。

“美哉?醜哉?一副臭皮囊而已,何須在意,唯有那跳動的一顆真心才該分出個善惡美醜來。”若彤如小貓般依偎著沈冥的胸口不願意離開分毫。

“啊?那我的心如何?”沈冥不好意思道。

“隻要我喜歡,管它是好是壞是善是惡,別吵,讓我繼續聽聽。”若彤抬起一根手指放在了沈冥的唇邊,那清新的體香讓人陶醉,有那麽一刻沈冥自私的好想讓飛機多轉兩圈,別那麽快的降落可好?

而若彤多希望自己已然修煉成了真正的神仙,那樣就能讓時間永遠暫停在這一刻。

長達兩個小時的航程,沈冥來到了天朝可謂最西邊的城市,而這並非旅途的終點,接下來他們不光要穿越這座都市,還要跋山涉水五百公裏才能到達馮家山莊所在地,而且其中超過四百公裏的距離是完全看不到現代化公路的。

為此,沈冥準備了一樣新奇的交通工具,那就是越野摩托車。

沈冥將行李裝在了摩托車的四周,將一個頭盔交給了若彤。

“又讓我當乘客嗎?”若彤嘟嘴生氣道。

“啊?這是為了安全著想,師父不是不會開車嗎?”沈冥不解的扣著臉頰道。

“你說四個輪子的車子我是不會,但這兩個輪子的摩托能有多難?當初在村子裏我還是學會過自行車的。”若彤早就想試試當司機的感覺了。

“呃……好吧,不過剛開始你最好慢一點,轎車是鐵包肉,摩托是肉包鐵,要注意安全啊。”沈冥還是怕怕的。

就這麽,沈冥坐在了後座,摟著若彤的腰,一路向西。若彤學摩托車還是很快的,一下就忘記了沈冥減速慢行的話,直接扭動油門狂奔而去,哪怕在車流中來回穿行,也是無所畏懼,神馬紅燈停,綠燈行的規矩就沒人給她說過,結果完全被無視了,硬把越野摩托開成了公路賽的速度。

遇見擋路的,若彤直接一揚車頭,從別人的後備箱上衝到空中,就差空中翻騰三周半加托馬斯回旋了。

出了城後,那感覺就好多了,路上的車變少了,就算有車,也是躲著這一對亡命的主。道路的兩旁開滿了讓人舒服的丁香花,這是就為故鄉的味道,夾雜著涼爽的風,若彤甚至不由閉眼,張開雙臂去享受故土氣息的洗禮了。

她是高興了,嚇得沈冥卻是從後麵一把抓住了車把手,生怕死於車禍,那可就真是逗比死了。

旁邊路過的司機無不感歎,“我靠,摩托車也能玩《泰坦尼克號》?城裏人真會玩。”

若彤的騎乘一直來到了公路的盡頭就結束了,接下來的路程屬於林中穿行,那根本就沒有路可走,隻能由沈冥來駕駛。

馮家山莊已經深紮這野外千年,一直唯有一條棧道可行,不過沿途都是馮家的明崗暗哨。沈冥可不是來吃酒的,自然不可能去借道而行,隻能另辟蹊徑了。

和他們所行道路不同的是,此刻的棧道之上人滿為患,八方來客宛若趕廟會一般。仔細看看這些來人,無不是穿著奇裝異服,有手握拂塵的道士,也有拿著禪杖的和尚,有一身肌肉的拳師,也有身著太極服的老頭。

這些全是趕來參加天下第一武道會的裏武林賓客,這群大佬們見麵無不抱拳相互行禮稱呼,“師父好!”“師父好!”“師父好!”場麵其樂融融。

馮家備好了馬車送各位前往山莊,大家都是以此排隊上行。20年一次的天下第一武道會遠比世界杯還難得,許多上一屆還是青年壯漢的人兒,現在已經變得白發蒼蒼,老態龍鍾了。

當然,各派也有帶來自己的得意門生,打算在大會上一展拳腳。

而屋外的熱鬧一點也沒有打擾到大牢中帶著血腥味的死靜,昏迷了根本不知多久的沈婉兒終於蘇醒了過來。

昏暗的牢房內,婉兒發現自己被雙手吊起,粗壯的鎖鏈銜接在了半空之中,自己的高度,剛剛夠腳尖點地,手腕會舒服一些,一旦放鬆,感覺手掌都要被扯掉一半的疼。

而且這牢房裏被鎖著的不光隻有她一人,黃易勃就站在她的身旁,不過被鎖住的隻有脖子,跟各家各戶鎖狗一樣。

當然,除了這兩位,牢房之中還有一位大人物,正是那被貫穿了72大穴,吊在半空中血淋淋的馮家二十一少……馮泉。

牢房之中,唯有他的頭頂上方開了一個天窗,陽光直線打在他的身上,像一件藝術品,很難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旺財?你怎麽跟過來啦?”婉兒納悶地問起,才想起來當天在家裏時,黃易勃也在身邊。

“不更過來不行啊……要不是會開車,我已經被馮千尺先生解決了。”黃易勃也是欲哭無淚。

“靠,你居然叫那混蛋先生,想死嗎?話說,為什麽我吊著,你卻能站著?”婉兒不爽道。

“因為馮千尺先生……”黃易勃看著婉兒臉又是不爽的模樣,立刻改口道,“因為混蛋說,你很強,所以要吊著,我很弱,隨便栓一下就好了。婉兒同學,你昏迷很久了,現在好些了嗎?頭還痛不痛?”

“頭不疼,手疼。旺財,快趴下,給我墊腳!”婉兒命令道。

“是!”黃易勃毫不猶豫的躺在了地上,讓婉兒的小腳丫踩在自己胸口的肥肉上,別說,那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誰說當踏腳石就是侮辱了?婉兒可是穿裙子的!

“話說旺財,我們被關進來多久了?”黃易勃的肥肉晃晃悠悠的,不過終於能站穩後的婉兒也舒服了許多,然後她就開始思考如何逃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我也沒有時間概念,大概有一兩個小時了吧?”躺在地上向上看的黃易勃炯炯有神。

“你知道老姐,還有那個功夫大辮子魅去哪了嗎?”婉兒邊問,邊嚐試拉扯著手上的鐵鏈。

“魅姐姐被關在其他的位置,而肖儀姐姐似乎被帶在了混蛋的身邊。”黃易勃好想叫婉兒別動啊,踩來踩去的,自己都石更了。

“是嗎?看來老哥拿了那娘炮什麽重要的東西,否則我們也沒有活命的機會。”婉兒一次吸氣凝神,發勁躍起,雙腳踏在了岩石牆壁之上,雙手抓住了鏈子,全身用勁的想將鐵鏈給拔出來。

鋼心全力運轉,婉兒身上的紅色筋脈再次鼓起,就連肌肉塊塊都變得異常猙獰。鐵鏈被拉扯的格格作響,顫抖不已,可就是無法將鎖頭從牆壁上拔出哪怕分毫。

“艸!”突然,婉兒腳下一滑,重重的撞回了牆壁之上,震得空中那些牽扯著馮泉的鐵鏈都搖擺了起來。

“艸!”這次換馮泉痛道罵出聲來,你們他嗎的從進來就一直吵吵,連坐牢都堵不上你們的嘴嗎?”

“哎呀,我還以為掛那是快‘臘肉’呢,想不到竟然還能說話。我說臘肉,你是被獄卒艸上癮了嗎?還真想當模範囚犯,被這麽掛上一輩子啊?當然如果你是個受王,就當我多嘴了。”婉兒本來心情就不爽,有人找茬可正好,婉兒針尖對麥芒的幹上了。

“一個丫頭片子說話這麽粗俗,有爹生沒娘教嗎?”馮泉生氣道,剛剛自己冥想苦修野種勁就被這丫頭給破壞了,要不是72大穴被封,早就走火入魔變癡呆兒啦,當然生氣。

“嗬嗬,你爺爺是我爹,你奶奶是我媽。見了親娘還這麽沒禮貌,早知道讓你爹把你糊牆好了。”婉兒吵起架來,真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