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我是冥王

“混蛋!你以為自己能活下來嗎?管你是人還是怪物,得罪邁克家族隻有死路一條!出來啊!出來啊”齙牙侏儒叫囂道,槍口毫無目的掃射著森林,子彈打著一人合抱的大樹木屑四濺。

“別他嗎的鬼叫鬼叫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哪嗎?”槍手頭目老強恩怒吼道。“彼得!帶了照明彈沒有?”

“就一發,老大!”彼得用一扇車門當掩護的回道。

“丟出去!”老強恩命令道。

彼得翹著槍口,用懸掛的榴彈發射器將照明彈打上了前方的森林裏,足足飛出了70米遠,將森林照成了白晝。

落在了地上的照明彈還在啪啪作響。光照亮的身旁真坐在一棵大樹後的沈冥,他赤果這上身塗滿了黝黑的河泥,像狩獵的老虎一般安靜,用一塊鏽跡斑斑的鐵片削著一根三指粗的樹枝。

其實被丟進深潭的第7分鍾沈冥就已經掙脫了出來。他花了10分鍾上到了這裏,用13分鍾尋找到了各種工具,現在他已然不是獵物,而是獵人。

在他的身旁插著3支護欄上掰下來的鐵刺作為箭羽,沈冥用樹藤當弓弦綁住了樹枝,扭成了最原始的弓箭。

沒有任何的征兆,完成了最後的準備工作,沈冥嘴裏咬著兩根箭羽,拉弓上箭轉身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在那!”齙牙侏儒叫道。

在強恩開火的時候,沈冥已經完成了瞄準放箭的全過程,轉身又躲到樹後,追擊的子彈打得樹幹都開花了。而那旋轉襲來的箭羽,劃過漂亮的拋物線,正好釘穿了彼得躲在車門後下端的右腳。

“啊!!!!”彼得痛苦慘叫倒地,箭頭上塗抹了“萬年青”(常見植物)的汁液,不光有毒更帶刺激性。傷口就像數百隻螞蟻一起在咬,連槍都拿不起來了。

“狗女良養的雜碎!我要殺了你!”老強恩也是怒了一邊射擊一邊爬上了吉普車的後座,端起了重機槍瘋狂掃射了起來。

沈冥前傾斜著身子,在森林裏跑著“之”字型飛速逃離。

老強恩追擊的子彈打碎了他腳下的基石,打爛他身旁的樹幹,卻追不上沈冥的身影。

“逃?你能比子彈快嗎?”老強恩咆哮著,手中的重機槍帶有500發的彈鏈,有效射程超過700米。

說時遲那時快,沈冥腳下一劃,身體失去平衡的向前撲倒。老強恩興奮的停止了掃射,用機械瞄具鎖定了沈冥。

半空中的沈冥卻是旋轉著身體,用與地麵近乎平行的姿態拉滿了弓弦,向著天空嗖得一下射出了利箭。

老強恩的點射擦過了沈冥的臉頰,可他沒有辦法再扣動扳機,從天空中墜落的鐵箭一下釘穿了老強恩的肩膀,將他從射擊位給釘在了後座的座椅上。

“啊!!!”老強恩聲嘶力竭的慘叫著,毒藥透過血液想四周擴散,老強恩的全身頓時起滿了駭人的紅疹,不住的哆嗦起來。

齙牙侏儒被嚇尿了,身旁的3個職業軍人出身的槍手,不過3分鍾全被打成了血肉模糊,有出氣沒進氣的。

沈冥邁步從森林裏走了出來,侏儒噗通一下丟掉手裏的槍械跪在了地上。

“大哥饒命啊!我隻是條走狗!殺我髒了你的手啊!”齙牙侏儒磕頭求饒。

沈冥不發一言,丟掉了手中的已經微微斷裂的弓身,手中提著最後一隻鐵箭,走到了齙牙侏儒的麵前。伸手從他的懷裏掏出了手機,撥通給了教父。

另一邊剛剛下直升機的教父接通了電話,“齙牙,我記得我說過,隻有我能跟你們打電話你們不能給我打電話,你要知道一條狗打電話很讓人匪夷所思的。”

“不管你在哪,我都會找到你。”沈冥沒有抑揚頓挫的說道。

“我記得你叫沈冥?”教父止住了步子。

“不,現在我叫‘冥王’。”沈冥說完捏碎了手機,看向了麵前的齙牙侏儒,“聽說你喜歡我的菊花?”

“誤會啊!一場誤會!我絕對是異性戀!我都有老婆孩子啦!”齙牙侏儒都哭出來了。

“會遊泳嗎?”

“什麽?”齙牙侏儒一愣。

“就當你會吧。”沈冥一招直踢,將麵前的侏儒向球一般的給踹到飛了起來。直接哀嚎的飛出了懸崖,摔進了下麵的深潭裏,竟然激起了2米高的水柱,跟深水炸彈似的。

再看那3個槍手,兩個已經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隻有那老強恩還在喘息著。

“你贏不了的,管你是不是怪物,你挑戰的是一個帝國!”老強恩流著冷汗的嘲笑道。

“少說兩句,你還能活。”沈冥丟了一棵還帶著泥土的植物到老強恩的懷裏,竟然是野三七,“把根吃了,葉子擠出汁液擦在傷口上,能止血也能止痛,還有幾棵,給你的同伴用一下,如果想他們活的話。”

“為什麽救我們?”老強恩被弄糊塗了,明明沈冥不像那種害怕鬧出人命的主,更別談他是什麽正義的使者了,這家夥的殺人技巧就是在無數次殺戮中磨練出來的。

“殺與不殺由我決定,弱者無權發問。”沈冥將老強恩和奧瑪放在了一邊,坐著滿是鮮血的駕駛椅上發動引擎的離開了這懸崖。

“人間真的有這種超級怪物存在……”老強恩躺在冰冷的岩石上,望月感歎著。

從前的軍旅生涯讓他明白,沈冥遠比看上去的更加恐怖。冥王本就是掌管生死之神,如果他的稱號不是危言聳聽,這怪物所殺之人恐怕已經堆積如山了吧?

吉普車飛馳在林間小路上,突然從路邊一棵大樹上跳下了一個黑影,準確無誤的坐在了沈冥身邊的副駕駛座上,正是身著一身緊身戰鬥服,帶著麵具的安琪。

“剛才的你好帥啊!”安琪不再扮演緹娜的角色,坐在老公的車裏就像懷春的小女人般。

“幾個小嘍囉,帥什麽?”沈冥看都沒看身邊的女人,早在上來時,他就已經發現安琪的存在了。

“帥得不是你解決了他們,而是你自稱‘冥王’時的樣子,就像真正的神明一般藐視眾生。”安琪幸福的靠在了沈冥的肩膀上,“哪怕你不殺,也感受不到絲毫的仁慈。冥王,接下來你想幹什麽?”

“在找教父算賬以前,要去把黑金先找出來。”沈冥冰冷地說道。

“你知道在哪?”安琪也是一驚,她跟了半年,都沒個結果。

“黑龍說她把一切都交給了我……但我記得,她隻給了我一樣東西。”

一片位處市郊的貧民窟內,卻豎立著一座金碧輝煌的6層玻璃大樓,就像一個土豪站在一群饑民麵前炫富一般。能保證它安然不被小偷土匪洗劫的原因,除了24小時荷槍實彈的黑道保全外,還有門口帶有“邁克”名字的招牌。

這裏就是邁克家族在維加斯的據點,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它的所在,但就連警察也不敢衝擊這塊地方。

且不談大廈內有多少脫下軍裝換上西裝的職業槍手,光周邊貧民區早就成為了邁克家族的前哨戰,到處遍布了他們的眼線,警察突襲還沒看見大樓的邊,就有可能被幾十個抽白麵抽瘋了的人肉炸彈給炸成了阿富汗。

直升機正停在了樓頂上,而教父則將黑龍和肖儀帶到了會客廳內。現代化裝潢的客廳到處傳來的都是藝術感,巨大的環形沙發凹陷進了地板下,中間圓形的茶幾還能跟隨這時間隻有變換色彩。

教父也愛油畫,愛得是它的昂貴和保值易搬運,在他會客廳周圍的牆壁上就掛著不少的名畫,其中竟然還有一幅梵高的真跡,價值7000萬美金。

那麽愛油畫的黑龍自從來到了這客廳後,卻沒有抬頭看過那些名作一眼。因為流氓家裏擺著的畫像,哪怕是幅名作也不過是洗錢的工具而已。

“二位喝點什麽?”教父坐在了對麵,微笑的問道。

“白開水。”肖儀說道。

“92年的皇家鷹鳴,不要加冰塊,我喜歡喝純的。”黑龍毫不客氣,那酒是教父從拍賣會上搶來, 50萬美金才兩支,買了1年了,自己都舍不得開。

“你真夠狠的,皮特,拿酒來。”教父打了一個響指,皮特這兒子就像下人一樣的去地窖拿酒了。

“黑龍,算起來我們兩個也是有緣,你差那麽一點就成了我的兒媳婦。當初第一次吃飯時,我就覺得你很有靈性,但皮特的婚真是無法離,否則我情願用那100個敗錢的兒媳婦,換你一個這麽精明的好兒媳。”教父毫不吝嗇讚美之詞。

“謝了,就你那種當狗一樣使喚的兒子,真嫁給他隻會感覺跟被畜生上一樣,活著遭罪。”黑龍冷笑譏諷道。

“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隻有2個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一個是我媽媽,誰叫我總想吃她做的烤火雞,所以認了;另一個是我親大哥,不過他沒什麽我惦記的,所以被我剁碎喂狗了。

你最好有什麽讓我惦記的,否則我的狗狗要加餐了。”教父麵帶微笑,宛若慈祥的鄰家爺爺,但話裏行間飄散著濃濃的血腥味。

“我可不會烤火雞。”黑龍舒適的靠在了沙發上,“30億該夠你惦記的。”

“錢在哪?”

“在你嗎的菊花裏……”

“我有點不想要錢了,全因為你那張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