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靈魂技能（下）
時間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半個月。經過老徐係統地訓練，卓川發現自己對這具軀體，b49775留下的這個肉|體掌握度大大增加，絕對力量沒有什麽提高，但是速度和技巧方麵，已經遠非半個月前可比。
但現在鍛煉的效果已經大大降低，卓川現在已經幾乎感覺不到什麽明顯進步，不過他還在堅持著鍛煉。
老徐解釋說，這是因為身體本能還在，之前卓川隻是讓靈魂適應這具軀體而已，所以提高才這樣快。現在已經是基本適應了身體原本的技巧，再想有明顯的進步，就需要更多的時間去填了。
現在老徐已經不能和卓川對練了，完全不再是他的對手，再當陪練的話，隻對老徐有效果，對卓川沒有任何效果了。
卓川進入了一個高級訓練房中進行訓練，這裏有三台格鬥用的機器人，它們的速度和力量，因為可以使用各種高科技材料，也不受任何生物極限限製，自然能輕易勝過卓川。別的不說，那雙特製的拳頭，比金剛石還硬得多，畢竟金剛石隻是天然礦物中最硬的。
卓川就是利用它們來磨練自己的本能反應，速度和技巧。
一天下來，又是出了一身汗，卓川已經從一台機器人的對攻占據上風，到目前同時應對三台機器人。
“怎麽樣，這些家夥還湊合吧”老徐拿了條毛巾，扔給他。
“還行，一點也不笨拙”卓川說著，這些機器人的智能很高，關鍵是沒有什麽精神因素幹擾，每一拳都非常精確，他隻能靠最硬的實力，要麽閃躲，要麽受著。
“那是你沒看過高級機器人，這些隻是消耗常規能源物質的普通機器人，智能再高也就這個程度了，隻有以靈魂結晶為核心驅動的高級機器人，才能達到甚至超過人類的地步”老徐隨口感歎了一句，沒再繼續說。
卓川當下又問道，“難道那些公民訓練時，都是用的高級機器人？”
“大多數人當然也是用不起的，還是在用普通機器人訓練反應和技巧，賀強和我提過，他那個級別，如果不用上靈魂之力，最多也就一次對付一個普通型機器人，比起你要差得太遠，你還隻是訓練了十五天”老徐口裏說著，“如果再多給你些時間，等到靈魂再成長一些，更加匹配這個身體的話，隻會更強”
卓川明白對方和賀強一樣，都是認為自己靈魂還能繼續成長，但他明白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找到什麽契機的話，自己靈魂不太可能和這裏的學生一樣，還有太大的成長。
不過隨著半個月，他的靈魂既沒有什麽成長，對靈魂技能的領悟也沒有入門，眼看肉|體訓練的效果越來越小了，他也有些著急了。
鍛煉完成後，回家後，卓川吃完飯，按照固定程序，快速處理完現代世界本體的事情後，再次返回。
他又來到書房，上網去搜尋靈魂技能如何領悟的資料，同時不停在各個論壇上找人問，雖然這樣的幾率太小了，但總是一點希望。
但花費了一晚上還是沒有什麽有效結果，唯一收獲的就是通過這十來天的查找資料，他對靈魂之力和靈魂技能的認識更加全麵深刻了。
他剛要下機去睡會，休養下消耗的精神，突然電腦上閃過一個信息窗口，是有人在呼叫他。
“我發現，你最近一直在問和公民靈魂後繼者相關的事情，你是哪一級的公民靈魂後繼者？”
卓川一看內容，頓時起了希望，他想了想，也沒必要保密，於是就回道。
“你好，我是一個b級公民的靈魂後繼者”
“噢，那隻有b47995了”
“您認識他？”卓川一聽，來了希望，對方的語氣，表明對方至少也是公民一級，甚至和b47995生前認識。
“嗯，他太低調了，低調到不查詢下公民編號，沒人認為他是最頂級的公民之一”那人似乎有很多感歎。
卓川的時間很緊，趕緊問道。
“那您能告訴我，怎麽領悟他曾經擁有的靈魂技能麽，尤其是攻擊型的？”
“你的情況我都知道了，隻是我不能直接幫你，我隻能告訴你b47995生前的一點習慣，希望能幫助到你”那人回道。
卓川大喜過望，畢竟好不容易找到一點提示，他沒注意到對方話中的其他意思，隻是連忙問道，“謝謝，請問是什麽習慣？”
“b47995啊，他生前，最喜歡待的地方，不是地上的別墅，而是地下的醫院，在地下醫院裏他最喜歡陪的人，不是年輕漂亮的護士，而是那些快要老死的老年後備公民們，他往往會一直看著他們，直到他們咽下最後一口氣”
這些內容，一個字一個字的出現，卓川突然看得有點毛骨悚然，看了看周圍明亮的燈火，外麵還傳來一些喧鬧的人聲，才安下心來。
自己這個前任的習慣怎麽有點古怪，卓川盡量向好的地方想，也許對方是個愛心人士也說不定，現代世界裏不也有“臨終關懷”這個工作麽。
“還有其他能告訴我的麽？”
“沒了，以後的需要你自己探索了，再見了，b47995”
卓川想要再問下，卻再也呼不通了，他隻好作罷。
聽了對方的提示，卓川現在至少不是一無頭緒了，他從電腦前站起身來，在書房裏踱著步。
對方說那些話的意思，明顯就是要他也效仿b47995生前，去地下醫院那裏，找一些快要老死的後備公民，陪著他們，直到他們死去。
“明天去一家地下醫院看看麽？”卓川喃喃自語，剛剛泛起這個念頭，卻突然感到一陣心悸，似乎是從靈魂深處傳來一樣，阻止他產生這個念頭。
不能去？卓川這樣想著，去那裏難道會有什麽危險？
不過不能去新世界的地下醫院的話，又該去哪兒？卓川突然想到，可以去現代世界的醫院，那裏絕對不會任何意外。果然，他這個念頭一起，這次就不再有心悸出現了。
卓川想了想，他給了老徐發了個信息留言，說他有了一些領悟靈魂技能的頭緒，最近就不去學校訓練館鍛煉了。做好這一切，他來到臥室，躺到床|上，很快又回到了現代世界的軀體上。
現代世界也是夜晚，雖然到了深夜12點多了，但窗外燈火仍舊通明，夜空一顆星星也看不到。
卓川想想現在不可能出去，也隻能等到明天了，就回臥室睡覺。
誰知，一直放到床頭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卓川一看天色這麽晚，有心不理，但萬一是朋友打來的也不好，他平靜下心情，拿起手機。
一看通訊錄，是“客戶”一欄中的周院長來的電話，而且上麵已經積累了近二十個未接來電了，都是剛才一晚上的功夫打來的。
“大晚上的周院長能有什麽事情？什麽事情能有這麽急迫？”卓川喃喃自語，還是接了電話。
周院長是本市腫瘤專科醫院的副院長。這家腫瘤醫院是一個三甲醫院，在圈子裏很有名氣，也是他之前的公司，青山醫療公司的重點客戶。
周院長在擔任心胸科主任的同時，還分管醫院信息科，這個科室負責整個醫院的業務係統。
之前卓川還在職時，作為開發部經理，沒少和對方打交道，兩人還有些交情。
去年他在對方醫院一次加班處理問題時，感到頸椎疼痛時，正好碰到周院長也在加班，替他看了看，摸了摸他的頸椎，當時就建議他好好休養，否則以後病情惡化，就會頸椎變形，那時候想根治也白搭了，隻能用些物理療法和針灸去緩解。
卓川接了電話後，又想到這家醫院作為一個腫瘤專科醫院，是有一個臨終關懷病區的，正好符合那神秘人的提示。
臨終關懷，就是對那些瀕危者進行陪護，直到他們離開人世，在國內剛剛開展，這種病區裏住的病人，大多隻有幾個月的生命，甚至很多是不到24小時生命的瀕危者，與那神秘人的提點很符合。
“哎，小卓，你可算接電話了，”周院長在那邊急促地喘著氣，“閑話不說了，麻煩你趕緊打的來醫院一趟吧”
“咋啦？”卓川說著，“我已經從青山公司辭職半個月了，如果是係統出現了問題，您最好找一下現在的負責人”
“知道你辭職了，他們早通知我了”周院長在話筒裏說著，“就是這幫現在的負責人，瞎吹什麽大氣，說換了新係統，能提升多少多少效率，又對醫院有多好的幫助，本來老係統用的好好的，結果昨天晚上切換成新係統，今天上午全院就癱瘓了，掛號大廳都已經擠滿了，……”
周院長在話筒裏簡單把情況說了一下，“現在需要馬上恢複正常工作，隻能先切換回老係統，結果他們不知道怎麽搞的，弄了一個白天，老係統怎麽也切換不回去，到現在整個全院都手工辦公一個白天了，都上本地午間新聞了，李院長下午把我叫過去，當著各個科室負責人的麵，狠狠訓了我一頓，要我明天上班之前必須處理好”
卓川聽到這裏，已經有了猜測，他也已經猜出來是誰讓周院長打電話的。
他接著問道，“您怎麽自己親自來找我，沒讓原來的公司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