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趨利避害
周院長和卓川的互動，隻是局勢突變之下的一個縮影。
局勢動蕩，卓川作為真正的幕後操控者，雖然具體行動，都交給猩猩和賈斯汀自行其是。
但底線是他所設定的，所以心態上和其他人比起來，自然能閑看潮起潮落。
但局勢變動之快，也很快影響到他的身上。
巨人猩猩的出現，弄得人心惶惶。無論是國際第一醫院的建設，還是新醫療設備的推廣工作，都陷入半停滯狀態，人們以前的工作目標，生活目標全被打亂。
連天華軟件那樣高待遇下的員工，尚且在上班時間內忘記工作，一窩蜂地去關心猩猩出現的影響，更別說其他公司，其他單位上的人員。
而當卓川回到新買的別墅時，看到自己的父親，也正忙著將一車車速食食品拉進別墅車庫時。
他就感覺到，之前他任由猩猩和賈斯汀自行其是的行動，產生了很大漏洞，現在需要自己補足一下。
畢竟猩猩，賈斯汀都非人類，猩猩雖然和人類交往很多，但它交往的對象都是新世界的人類，對這個世界的人類了解不多，隻是行事時，會遵守自己設立的底線。
至於人類在這種局勢劇變下會經受何種心理考驗，它們兩個家夥是不會真正懂得的。
他通過與小川靈魂間的聯係，輕易地找到猩猩所在，並且通過和小川的視野分享，看到了當前場景。
原來這家夥正藏身在一處動物園中，靠著展示肌肉，正和一些母猩猩打得火熱。
這讓卓川看得目瞪口呆，雖然他知道這具靈魂武裝是有獨立意識的，但歸根到底隻是一具裝備，大黑也就罷了。至少創造時就是按照兔子模板造的，言語中流出喜歡母兔子也是正常。
卓川通過小川疑惑道，“你這家夥，明明是我的裝備物品，怎麽還會有這些生物的自然本能？”
猩猩自然知道是卓川在通過小川說話，它不滿地回答，“當初創造我的時候，那個製造者的變|態想法，給我增加了這方麵的欲|望，我也覺得麻煩。但我又有什麽辦法？”
卓川一汗，一時顧不上正事，而是發問道，“給你一具兵器增加這方麵的欲|望，又能有什麽用處？”
“如果是科技兵器的話，自然不需要任何欲|望存在。但我是靈魂兵器，有了欲|望後，固然帶來不少麻煩，但卻能更好地與裝備者配合。通俗的說法，就是能產生感情的存在，從而真正理解人類，達到一種情感共鳴。從而帶來靈魂深層次中的協同，在爆發力上會有超常的潛能”
卓川一聽，就明白了，“哦。就相當於給了你一顆心”
“對，對，當初製造我的家夥。也是給我這麽解釋的”
卓川白眼道，“看來你也明白感情的重要，但我見你對這個世界的人類，采取的措施，可沒考慮到什麽人的感情因素。你和賈斯汀炮製的這一番計劃，一點也沒考慮到人類的承受力，以及後續的變化，現在引發的局勢動蕩，許多人連正常工作都無心進行下去”
猩猩卻並未領悟卓川的意思，反而說道“這不更好麽，這樣的話，可以更好地篩選出那些適應性更快的人類，他們的靈魂潛力更大。何況和我們那個世界上位公民的做法比起來，我們真是仁慈太多”
卓川想起新世界中上位公民們的種種殘酷做法，倒是一時無言以對。
不過他還是說，“可是你這樣做，現在已經讓人類陷入一片恐慌，弄得局麵很難收拾，正常秩序都不能維持，別提再篩選出優秀人類”
猩猩一聽，反駁道“局麵難以收拾，那都是因為你設定底線的緣故，什麽不能傷害無辜之人。要我來說，幹脆直接將這個世界的人類一舉清理幹淨，還會有什麽難以收拾的局麵存在？然後我們從自己的世界中弄來人類生產技術，重新生產一批人類。主人靈魂空間上千億的靈魂種子，不就是為這個準備的麽？”
卓川被猩猩脫口而出的話震驚，他想起一句從一部小說中看到的話來，我消滅你，和你無關。
卓川相信如果不是受到自己限製，猩猩絕對不會隨口說說，而是徑直做了，沒人能阻止它，它也不會考慮人類的想法。
唯一能阻止它的，就是他自己的內心底線而已。
卓川搖頭，“這樣不行”
“為什麽？你怎麽轉生一次也沒改了以往的性子，表麵冷漠，實際上還是心軟，一點也不殺伐果決。說句不好聽的，這些人遲早要死，幹脆清理掉了省心，也省得嘰嘰歪歪，白費時間”
“這樣做的話，我和那個世界的上位公民們又有什麽區別？這個世界又沒迫在眉睫的威脅，我們不需要用那種劇烈的手段”卓川果斷拒絕猩猩的提議，他出身這個世界，畢竟不能和猩猩一樣純粹從利益角度考慮，而不夾雜一點感情。
“隨便你好了，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不清理他們也可以，但要杜絕自然生育。自然生育本身就是一種低效的勞動力生產方式，工業時代的最後標誌，就是勞動力的生產也要工業化”
卓川想想，還是搖頭，“你的說法，全是從純粹效率的角度上來講，並沒有考慮到人心因素，恰恰人心因素，是決定靈魂潛力的最大要點。不涉及靈魂力量的考慮，你的判斷沒錯，但涉及到靈魂力量，就要考慮到人心。自然生育所需要的家庭因素，固然有很多麻煩，但也是一個人靈魂力量的來源之一”
猩猩被卓川這樣一說，倒是默默點頭，“嗯，你說得倒是有點道理。算了，反正你才是這個世界的主人，我也無所謂的，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弄好了。那麽對現在這種混亂的局麵，你想怎麽處置？”
“很簡單，人是一種喜歡對比的生物，趨利避害，這是生物本能。你和賈斯汀兩個不如建立兩個區域，一個是新生活區，按照你的統治方法統治，一個是自由生活區，人類自行發展。然後我會設立出提升靈魂潛力，增加人類靈魂力量的地方，不僅能看出他們更喜歡在哪個地方生活，還能對比出哪一個地方的人類靈魂潛力上升得更高”
猩猩聽到這裏，倒是承認，卓川的想法，並非單純是人類的惻隱之心發作，而是有著更深層次的考量。
它也就不再反對，“那好，我和那個智能再商量下，看看怎麽弄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