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寒霜和霜降居高臨下,如神靈一般俯視著趙元等人。他們的眼眸中,閃爍著淩冽殺氣,宛如一把把利劍,刺的眾人生疼!

“他們不是死了嗎?怎麽……”程浩宇張大了嘴巴,失聲驚呼。

趙元沉聲說道:“這是他們的神魂!超凡境元神期的修行者,即便肉身隕滅,隻要神魂未滅,就依舊具備著極強的戰力!幸虧小白提醒了我們,同時又有天玄甲護體,否則我們剛剛,就得被他們奪了性命!”

他在心中暗暗自責,剛才在誅殺兩魔之時,應該驗看一下他們的靈魂有沒有被毀。要是能夠趕在他們神魂離體之前,重創他們的神魂甚至將其消滅,哪會讓大好的局麵,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惜,當時光顧著為越級斬殺強敵驕傲,竟是忘記了這麽做……果然,這人呀,不管是在什麽時候,都不能太浪,否則分分鍾會被教做人。

聽見兩人的話,霜降眼中的殺氣更勝,獰聲說道:“要不是你們用詭計偷襲,我們的肉身,又豈會被你們這幫渺小的螻蟻給摧毀?這簡直就是我等一生之恥!你們今日,全都得付出代價,全都得身魂俱滅!”

寒霜說道:“滅了他們的魂魄便是,他們的肉身還算不錯,你我肉身已損,需要新的肉身收納神魂,正好可以用他們的!”

“想要滅了我們的神魂,奪了我們的肉體?你們也要有那本事才行!我們既然能夠毀掉你們的肉身,就同樣能夠滅掉你們的神魂!”贏姬冷聲說道,同時雙手翻飛,數道符籙脫手飛出,化作了一片熊熊烈焰卷向了天空。更有一個個詛咒、削弱效果的秘術,與她的鬼靈和蠱蟲一起,往寒霜和霜降襲去!

發動進攻的,不止是她一人,大夥兒都知道,現在這個局麵,逃跑是不可能的,唯有背水一戰,不是兩個強大到恐怖的魔亡,就是他們這些人滅!

所以這一刻,趙元等人全都展開了猛攻!

一時間,各種術法、符籙以及刀光劍影、槍花鞭風,全都呼嘯著,轟向了半空中的寒霜和霜降!

這一波攻勢,甚至比先前毀掉了兩個魔肉身的那一擊,還要來的凶猛淩厲!

然而,麵對著趙元等人的猛烈攻勢,寒霜和霜降卻一點兒沒有慌亂,臉上甚至還透著幾分不屑和鄙夷。

“之前,是我們沒有防備,所以才讓你們有了可乘之機。現在,我們雖然沒了肉身,成了神魂,但也有了防備。就憑你們這樣的螻蟻,想要傷到我們?癡心妄想!”

霜降大手一揮,原本轟向他們的烈焰,忽然就臨陣倒戈,非但沒有繼續攻擊他們,反而是化作了一道火牆,‘轟隆隆’的擋下了其它攻擊。

“怎麽會?!”郝理瞪大了眼睛,震驚不已。作為鼎食流派修行者的他,可是玩火高手,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誰能把他釋放出的火焰強行接管了的事情。

這簡直是太古怪了!

霜降哈哈大笑道:“在我的麵前玩火?嗬嗬,你們這,分明是班門弄斧!”

他大手又一揮,火牆立刻炸裂,化作了一片火雨流星,轟向趙元等人。這片火雨流星,不僅範圍廣而且非常密集,饒是眾人飛快躲閃,也挨了好幾下。幸虧有天玄甲護體,這才保住了性命無憂,但都或多或少受了一些傷。

“等等……這力量!”

趙元敏銳的察覺到了這波火雨流星中,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非常熟悉的力量。

“是神力!”

趙元臉色大變,總算明白這個霜降為什麽能夠將他們釋放出的火係術法和符籙強行接管了。

因為這家夥,也是有著神格神智的!

趙元急忙高叫著提醒道:“不要再用火係的術法和符籙了,這家夥有著火係的神格!”

霜降眉頭一挑:“沒想到,你們中居然還有明白人,連我有著火部神格一事,都看出來了!既然如此,就更不能讓你們逃走了!”旋即又冷冷一哼,“你以為,你們不用火,就能免於一死了嗎?愚蠢!火部天兵,聽我號令,格殺此間所有人!”

他聲音剛剛落下,就見到四周熊熊燃燒的烈焰,化作了一個又一個的火人,飛撲向了趙元他們,發起了淩冽的進攻!同一時刻,寒霜也喚來了瘟部天兵,隻見他先前降下的毒霧中,衝出了一群模樣醜陋的人形怪物,一同圍剿趙元等人。

火部天兵和瘟部天兵來勢凶猛,贏姬和骨女等人不得不調轉攻擊方向,朝著這些古怪的火兵、毒兵發動進攻。至於盤旋在天空中的寒霜和霜降,在這一刻,根本是顧不上了。

然而,寒霜和霜降的攻勢,還不止於此!

“想要反擊?癡心做夢!都給我跪下吧!”

一道冷哼聲中,強大無匹的力道從天而降,壓在了趙元等人身上。

贏姬、程浩宇和郝理三人的修為最弱,直接就被寒霜和霜降釋放出來的強大氣場給壓趴在了地上,動都無法動一下。而趙元、骨女和九尾,雖然還站立著,卻很勉強,是死死支撐,別說反擊,連動動手指都難!眾人之中,情況就是孟獲了。但他的實力,也受到了壓製,雖然能動,可想要護住眾人,卻是癡心妄想!

“這就是超凡境元神期高手,真正的實力嗎?!竟然強大如斯!”

趙元的臉上,不僅有震驚,更有難以置信!

光是氣場,就把他們給壓製到了這種地步!哪怕這是寒霜和霜降全力催動出來的氣場,也是相當可怕的了!在這之前,趙元還從來沒有過如此古怪的遭遇呢。看來他們之前,能夠通過偷襲的手段,毀去寒霜和霜降的肉身,根本是運氣好到爆!

可現在,運氣似乎用盡……

他們還怎麽,來逃出生天,來扭轉局麵?

看著從四麵八方湧過來的瘟部天兵和火部天兵,眾人的臉上,都湧現出了一分絕望。

難道今日,真的是要命喪與此?死在這異國他鄉的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