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雖然沒有絕望,臉色也變的凝重了許多,飛快的在心頭思索著對策。

單老爺子也在給大家鼓勁:“不用怕!神打之術維持不了太久,他肯定很快就會力竭。隻要堅持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有機會反敗為勝!”

“想要拖到我力竭?”雁北鄉冷笑連連,猛地瞪了單老爺子一眼,喝道:“癡心妄想!”

他的眼神中迸發出一股強大氣場,竟是將實力已經達到了聽炁境後期的單老爺子,撞的後退數步,癱坐在了地上。

“你們這些螻蟻,我分分鍾就能全部滅掉!剛才讓你們溜走,不過是意外罷了。接下來,我會讓你們知道,我認真起來後,是有多麽的恐怖!”雁北鄉獰聲說道,身上迸發出強大氣場,壓的眾人呼吸困難,生出了一種窒息絕望的感覺。

也就是在這一刻,趙元發現,眼前忽然多出了一段資料信息。

其實這段資料信息,早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但剛才他不是忙著對敵,就是忙著救贏姬,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

掃了一眼這段資料信息,趙元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什麽叫做驚喜?什麽叫做雪中送炭?這特麽就是啊!

信息葉給與他的這段資料信息,不是別的,正是神打之術的使用方法!

飛快的看完了資料信息後,趙元才知道,原來神打之術,是通過一種秘術,將大量的天地精炁和先賢神思,強行納入體內,從而讓實力暴漲!

因為天地之炁並未通過轉化,先賢神思也不是自身力量,都屬於是借用的外力,所以這個術法時效並不長,一般也就維持個十來分鍾,多的可達一兩小時。等到術法失效後,更是會讓施展者身體受損,不是大病一場,就是虛弱上一段時間。

不過這種術法,在緊要關頭施展出來,卻是一個能夠克殺強敵,反敗為勝的絕招!

比如現在!

不過學會神打之術,需要一點兒時間,所以趙元衝眾人說道:“我有辦法能夠反敗為勝,但是需要你們替我阻擋三分鍾!”

“三分鍾?”眾人聞言,臉上都露出了苦色。

雁北鄉的一刀,他們都抵擋不住,還怎麽拖延三分鍾啊?

不過他們現在,除了配合趙元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左右都是個死,就跟他們拚到底!”

郝理深吸了一口氣,用滿是鮮血的手,在自己的刀匣上用力一拍,握住了裏麵彈出的鋒利剔骨刀,擺出了最後決戰的架勢。

“要是能夠拖延住三分鍾,說不定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程浩宇將心頭的雜念全部摒除,從地上撿起了沾滿鮮血的雙槍高高舉起,顫抖著的槍尖,對準了雁北鄉四人。

贏姬也站了起來,卻被單菡強行按住:“你的傷勢太重,頂上去也沒用,就在這裏老實躺著!拖延敵人的活兒,交給我們就行!等我們戰死,你再頂上來!”

單老爺子沒有吭聲,隻是在瘋狂的催動著自己體內的炁。

嶽天池從身上摸出了一隻酒葫蘆,也不知道先前他把這玩意兒藏在了什麽地方,厲聲說道:“說的沒錯,隻有拚命,才能拚出一條活路!上!跟他們丫的死磕到底!”

“就憑你們,也想要攔住我們三分鍾?做夢!我們隻需一分鍾,就能將你們全滅了!”雁北鄉咆哮著,又是一刀揮出。而鵲始巢三人,也在同時發動了進攻。

先前光是雁北鄉,就已經打的眾人無比狼狽,現在又加入了鵲始巢三人,這仗還怎麽打?

不過郝理他們也是徹底的豁出去了,完全沒考慮過這些,嗷嗷叫著頂了上去。

嶽天池扒開就葫蘆的瓶塞,灌了一口酒在嘴裏,噴出時以炁催動,將酒點燃。頓時,一波熊熊烈焰從他口中冒出,化作了一條猙獰的火龍,撲向了雁北鄉四人。

“轟!”

火龍與關公大刀撞擊到了一起,瞬間被劈散,可那些散掉的火焰,卻如流星火雨一般,打向了鵲始巢三人。

這火,也不是凡火,而是嶽天池精心釀造的奇酒催化而成,不僅威力強大,更是沾到一點,就會被蔓延到全身!

鵲始巢三人察覺到了這火焰的厲害,都是神色驟變,忙不迭的往後撤,不敢與之硬抗。

“讓我來!”雁北鄉咆哮著,又是一刀斬出。強大的刀壓,生生將奇酒燃燒產生的火焰,吹向了嶽天池等人。“我要用你們自己的火焰,燒死你們!”

“我來!”郝理手掐法印口誦咒語,竟是讓被刀壓吹來的火焰,都變的順從聽話,不僅沒有傷到他們,反而還化作了一道火牆,擋下了想要趁勢反擊的鵲始巢三人。

“胖爺我可是鼎食流派的人,跟我比玩火,你們還太嫩!”郝理得意笑道,可沒笑兩聲,立馬便劇烈咳嗽了起來。先前的一番激戰,不僅讓他遍體鱗傷,更讓他到了力竭邊緣。

不僅他如此,其餘人也是一樣。

單老爺子察覺到了這個情況,立刻從懷中摸出了一隻小瓷瓶,將裏麵的丹藥倒出,扔給眾人:“服藥!”

眾人紛紛服下丹藥,一股清涼感頓時席卷全身,不僅緩解了傷口劇痛,更讓他們感覺疲憊的身體恢複了不少力量,又有了再戰之力!

而雁北鄉等人,也在這一刻穿過了火牆,衝到了眾人身前!

激戰再度爆發!

短暫的三分鍾,對於交戰雙方的人來說,卻是那樣的漫長!

當一分鍾過去時,郝理等人的傷勢又加重了幾分,他們的武器上布滿了缺口,骨女的唐刀和脅差更是全部斷裂,隻能赤手空拳與雁北鄉等人糾纏!

“你們剛才不是說,要在一分鍾裏結束戰鬥嗎?哈哈,老子們挺過了一分鍾!肯定還能挺過兩分鍾、三分鍾!你們這些雜碎,就等著受死吧!”郝理氣喘籲籲的說道,扔下手中廢掉的剔骨刀,從刀匣中重新取了一把新刀,又撲了上去。

雁北鄉四人被他的譏諷氣的青筋暴起,卻又沒有辦法。

他們也想不明白,這群人明明實力遠不如他們,怎麽就能一次次的扛下他們進攻?縱然遍體鱗傷,縱然成了血人,縱然到了崩潰邊緣,卻偏偏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