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裏操著獵弓,腰間別著獵刀,年紀雖大,可精氣神卻非常好的老爺子,分開人群擠了進來。

看了眼老老實實蹲坐在院子裏的狼群,他嘖嘖稱奇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曾馴服過狼,但隻是馴服了一隻而已,跟元哥兒你這一訓就是二十多隻的大手筆,完全沒法比啊!”

看到來人,趙元大喜,急忙說道:“任爺爺謙虛了,誰不知道您是十裏八鄉,最好的獵人?您老來的正好,我有件事情,想要麻煩您。”

這位任老爺子,打小就跟著父輩進山打獵,年輕的時候,更是十裏八鄉中,最最厲害的獵人,不但精通弓術擅長陷阱布置,在訓練獵犬上麵,也是有著獨到之處。

經他訓練出來的獵犬,忠誠、聰明、紀律性強,是一等一的好獵犬!

近幾年,因為年紀大了,再加上國家政策法規,任老爺子不再進山打獵。可訓犬的活兒卻沒有拋下,甚至許多山下城裏的人,還慕名前來拜訪,請他幫忙訓犬。

在趙元建起中藥材種植基地之前,金華村裏,就屬任老爺子家的情況最好。

任老爺子爽快地說:“有什麽需要我做的,你就直說了吧。你元哥兒的吩咐,我必定照辦!”

趙元趕忙擺手道:“任爺爺,您這樣說,我可承受不起啊。嚴格說起來,您還是我師父呢。我那一手布陷阱抓野兔的本事,都是從您手裏學來的。”

任老爺子哈哈大笑,也不跟他開玩笑了,問道:“說吧,到底要我幫你做什麽?”

趙元指了指院子裏的狼群,說道:“我想要請您,幫著把它們,給好好的訓練一下。”

“你這不都已經把它們訓練的很聽話了嗎?”任老爺子很納悶。

趙元苦笑著說:“還差的遠呢,我現在,隻是讓它們不會胡亂襲擊人,同時擁有了服從性。但它們對於較為複雜的命令,還理解不了。”

“這樣啊。”

任老爺子考慮了一下後,說道:“行,這活兒我應下了。自從年輕的時候,訓過一頭狼外,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想要再找頭狼來訓,可惜一直沒能如願,今兒也算是能夠圓了這樁心事。隻是不知道,你想要把這群狼,訓練來做什麽?是當寵物養著玩,還是要它們幫著做事?我要知道你的目標,才能製定出針對性的訓練計劃。”

趙元把自己的目標講出:“我想要讓它們做中藥材種植基地裏的保安,負責協助員工們,進行巡邏工作。”

“好,我知道了。”任老爺子點了點頭,把手中獵弓和獵刀交給了旁邊人,走到狼群跟前,挨個看看挨個摸摸。

狼群在經過了白貓的‘恐嚇’和‘調教’後,不會胡亂咬人,一個個隨便任老爺子撫摸查看,雖然有些不習慣和不爽,卻沒有發火發怒,都忍了下來。

“都是一群好狼啊!”看過了一遍後,任老爺子滿意的誇獎了起來,更指著頭狼說:“尤其是這隻狼,靈性十足,可塑性極強!”

趙元笑著說道:“那麽它們,就拜托給任爺爺了。”

“交給我吧。”任老爺子應道,旋即迫不及待地說:“什麽時候開始訓練?要不,我現在就帶著它們開練吧?”

對此,趙元求之不得,走到了頭狼跟前,指了指任老爺子,衝它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就跟著這個人,要服從他的指示,跟著他好好學。無論如何,也不能衝他呲牙咧嘴。”

頭狼歪著腦袋,認真的傾聽著趙元的話。也不知道它到底是聽懂了多少,不過在趙元把話講完了後,它扭頭衝著身後的狼群嚎了一嗓子,然後一齊起身,跟在了任老爺子身後。

這情景,就連任老爺子都大吃一驚,旋即止不住的誇讚道:“好狼,真是一群好狼啊!”

至於其他看熱鬧的村民們,更是一邊主動的讓出道路,一邊嘖嘖稱奇。

“這些狼還真是聽話。”

“可不是嗎?比我家裏養的狗,都還要聽話。”

“要是真能把這些狼訓練出來,以後牽著它們在中藥材種植基地裏巡邏,得多拉風多有麵子啊?”

聽見這些話,趙元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最怕的,就是村民們接受不了狼群。現在看來,這個擔心,並不是什麽問題。

沈麗君擔憂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

她皺著眉頭,苦著一張臉說:“二十多頭狼,一天下來,得吃多少肉啊?”

“媽,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趙元啞然失笑,說:“它們的飼養費用,相比它們能夠起到的作用來說,算是很便宜了。待會兒,我讓白梅給你卡上轉一筆錢,專門用來采購肉食,喂養狼群。”

狼群離開後,圍聚在院子裏的村民們,也紛紛散去。有的回了家,有的則跟著任老爺子,去看他怎麽訓練狼群。

沈麗君把已經涼了的菜肴,端進廚房熱了熱,拿出來給趙元和林雪吃。別說,這些山間野菜烹調出來的菜肴,味道鮮美,城市裏麵還真不容易吃到,讓林雪吃的直呼美味。

接下來的兩天,趙元帶著林雪,在山裏麵玩了個遍。他們再沒有遇到什麽意外,每天都玩的很開心。

終於,到了要走的日子。

分別之際,沈麗君拉著林雪的手,依依不舍,兩人也不知道是在屋子裏,說了些什麽話,總之那感情好的,跟親母女一樣。

趙元今天,不僅要把林雪送回蓉城,同時也要帶著趙靈一塊兒走。

方義前兩天就打來電話,說趙靈轉學的事情,已經辦妥,等到新學期開始,趙靈就能到蓉城裏的重點中學去念書。所以趙元打算,趕在開學之前,帶趙靈先到蓉城去,適應一下大城市的生活,再找個機會,把新學校的校長、班主任以及老師等人,請出來吃頓飯,增進一下感情什麽的。

有些關係,不得不走;有些客,也不得不請。

趙靈對此既興奮又傷感。

興奮是因為可以去大城市念書,傷感則是因為要和父母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