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倒眾人推,大家很快就接受了慕容小王八蛋這個意義非凡的稱謂。

“是啊,肯定是慕容小王八蛋不要臉跟著她,否則剛才她也不會不理慕容小王八蛋就離開。”

“這位兄弟言之有理,我看這武林六公子徒有虛名,一個個囂張跋扈不把江湖好漢放在眼裏,我看隻有葉兄弟才配得上這江湖第一美人,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極,是極,兩位都姓葉,五百年前是一家,五百年後又做一家豈不妙極!”

眾人對葉純緣印象極好,紛紛應和,自己是沒份了,找一個自己看得順眼的人將那朵花摘了也好過插在牛糞上。

葉純緣聞言哈哈大笑,借著酒勁開玩笑道:“承蒙眾位看得起,借眾位吉言,我一定把她從慕容修嵐身邊搶過來!”

“口出狂言,是誰這麽不把我們六公子放在眼裏,我倒是想見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公子從樓梯上來,發現全都是一些粗魯的漢子,頂多是些二,三流的高手,輕蔑地看著葉純緣一夥人。

“哼,隻不過是一些垃圾而已。”說著又上來一個穿著青衫的男子,腰間掛著一柄點綴著各色寶石的華麗長劍,那劍比一般的劍長得多,幾近垂地,十分特別。

葉純緣轉過頭看了看沒有理會,拿起碗說道:“來來來,各位大哥,我敬你們一杯。”

“哈哈,有氣魄,男子漢大丈夫就該如此,可千萬別象某些小白臉一樣,中看不中用。”負刀大漢站起來瞥了一眼樓梯口的兩個人,又道:“葉兄弟,那我可是等著喝你的喜酒了,到時候咱們一起來鬧洞房,可別見怪哦,大家夥說是不是啊!”和葉純緣碰了一下碗,一口飲盡。

其他人紛紛起哄。

“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葉仙子豈會看上你這種人,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麽樣子!”靠窗戶邊一位說不盡風流倜儻、文質彬彬,玉樹臨風的年青英俊男子開口道。

這名男子早上葉純緣來到酒樓時就在那坐著了,半個時辰一動也不動的看著窗外,不時看一看樓下,似乎在等什麽人,直到談到葉守心和慕容修嵐才稍稍把目光轉到葉純緣身上。直到剛才上來出言諷刺的兩位公子走到那張桌子坐下才開口。

哈哈一聲長笑,葉純緣站了起來,雖然他的身材並不如負刀大漢魁梧,但這一下長身起立,加上刻意附帶的氣質,說不出瀟灑,有種令人心折的風采!

“哈哈,我可沒把葉姑娘當作仙子,在我眼裏,她就是個讓我喜歡的姑娘而已,什麽仙子不仙子,那般高高在上有意思嗎,女人就是應該得到男人疼愛的。”

“哈哈,說得好!葉公子果然是個妙人,人人將那天涯海角的傳人當作仙子一般供奉,也隻有公子一人不將那身份看在眼裏,小弟可否討一碗酒。”

葉純緣本想說,你是否撒尿照過自己的樣子,沒想到卻被人打斷,心想,今天真是奇了怪了,這些所謂的江湖高手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京畿重地,不應該會發生這種事啊。

回過頭去,看著樓梯出口處,卻見一個黑衣男子站在那裏。

見葉純緣看來,黑衣男子突然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雖然不是特別英俊,但一雙眼睛明亮至極,說道:“怎麽,不歡迎?”

葉純緣也是輕輕一笑,“來者是客,我們幹一杯!”說著拿起裝滿酒的碗微微用力一震,一條銀線便向黑衣男子射去,不急不徐,竟是那碗裏的酒水。

“好!”見葉純緣亮了一手,負刀大漢開口讚到。

黑衣公子雙眼一亮,嘴一張就將酒吸入腹內,說道:“葉公子好手段。”

“在下黑羽劍墨陽”說著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歎氣道:“江湖上一些無聊的人將我也弄到那什麽六公子之中。”

“哼!”坐在窗邊的那三人聞言露出不悅的神情,似乎十分不屑。

原來除了黑羽劍墨陽之外,其他五位不是世家子弟就是名門大派弟子,隻有他無門無派,亦不是什麽世家弟子,隻是武功獨樹一幟,二十出頭便入先天高手之境,五位結交之人莫不是名門弟子便是身世相仿之人,江湖人多事將墨陽也列入六公子之中,讓他們如梗在喉。

葉純緣淡淡道:“墨兄不必理會他們,被狗咬了不見得非得去咬狗一口吧。”

墨陽定神打量葉純緣,好一會才道:“葉兄果然好境界,怪不得修為高出我一大截,不知為何,我一見你就對你有種莫明的好感。”

大步走過來,在葉純緣對麵坐下,雙眼定定的可按著他。

桌邊的三位大驚,雖然他們不怎麽喜歡這個草根級的先天高手,但他們都知道,在六公子裏麵修為最高的恐怕就屬墨陽了,在年輕一代的高手中至少位列第三,竟然一招未遞就自認不是對手,那這葉公子武功高到什麽境界去了。

他們三位雖然品行不怎麽樣,但都是聰明之人,自然分辨得出真假,當即按下蠢蠢欲動的怒火,他們進京另有要事,此時不宜多事。

“墨兄可別這麽說,我還要討葉姑娘做老婆呢,對男人可沒興趣!”葉純緣假裝慌張道。

墨陽坐著一動不動,看著葉純緣伸手為他和自己斟酒,笑道:“哈哈,在下亦有心儀的姑娘。”

“哦,嫂子漂亮不?”葉純緣聞言道。

“自然,雖然比不上葉姑娘,但在我心裏,她是天下最美的女人。”聽見葉純緣稱呼自己的正在追求的女人為嫂子,不由心花怒放,臉上浮現追憶的神情。

“墨兄,剛才我還以為六公子全都是些欺名盜世之輩,把你也罵了進去,此刻見你也是我輩性情中人,這碗酒我敬你當是賠罪。”負刀大漢朝墨陽舉碗一口幹了。

“哈哈,能讓烈陽刀郭慕白敬酒賠罪,我墨陽便是一時委屈又如何,什麽六公子,我才稀罕誰要做誰去做好了,自今日以後誰敢再言我是六公子之一,休怪我劍下無情!”墨陽拿起碗一飲而盡。

此言一出,那三公子對視一眼,紛紛起立下樓而去,負刀大漢看著他們匆匆的身影輕蔑一笑。

烈陽刀郭慕白,無人知曉其來曆,三歲學刀,十七歲即挑戰刀尊,十招敗。二十歲再戰刀尊,百招敗,其後三年消失於江湖,以自然為師,以造化為友,三年後出,執烈陽刀敗盡天下刀道高手,與刀尊決戰於雨花湖,一晝夜後,兩人攜手同出,勝負成謎。

“哈哈,墨兄好眼力,居然被你認出來了,不錯,我就是烈陽刀郭慕白。”負刀大漢哈哈大笑道,氣質瞬間轉化,一股淩厲的刀鋒撲麵而來,厲則厲矣,卻絲毫沒有絕頂高手的架子。

“郭兄,在下實在好奇那一戰到底是誰勝了?”墨陽一臉希翼的向著烈陽刀求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