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輸給她了?”葉純緣假裝不知,故意問道。

“哼。”淩波一臉不善的看著葉純緣,“葉子哥,我已經是上品武者,為什麽我還是打不過她,她隻是個中品武者啊。”

軒轅淩波一邊說一邊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往口裏灌去,葉純緣見她一口將自己喝過了的茶水喝下去,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要告訴她為好。

軒轅淩波放下茶杯,那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顯得無比可愛,她隻是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難道刀道真的比劍道厲害,怪不得江湖中那麽多人使刀。”

葉純緣正準備駁斥,她忽然轉過頭看向他,美眸微微一凝,緊緊地盯在他的臉龐上,嘴角微微翹起,抿起一道誘人的嫵媚,眼神中頓時露出一絲挑釁,蛾首一揚,神情間變得無比的驕傲。

“既然這樣,姐姐我跟他耗定了,我就是要拿手裏的劍贏過你的刀道。”說完意氣風發的離開了葉純緣的房間,略顯幼稚的臉龐籠罩著一層堅毅的神色,氣勢驚人!

此刻,她才真正踏入上品武者的境界,先前雖然已有了上品武者的功力卻沒有上品武者的心境,在敗於一個比她小,比她境界低的人手裏時,才真正激發出她的武者心境。

葉純緣微微一笑,這丫頭終於成熟了一些,正當他感歎的時候,那個火紅的身影又衝了進來,朝葉純緣怒喊道:剛才我喝的茶水,你先前喝過沒有。

葉純緣一呆,急忙解釋道:“沒有,絕對沒有,否則以我的修為一定可以攔下來的。”

軒轅淩波拿起茶杯在鼻端一聞,疑惑的看著他,道:“是嗎,晾你也不敢騙我,哼!”

說完芳影渺渺,消失在葉純緣的眼前。

距離城守府不遠的鬧市裏一所規模宏大的酒樓上,幾個年輕人正聚叫了酒菜,在一起商討事情。

時剛過午,二樓的十多張大桌子幾乎坐滿了人,既有路過的商旅,也有本地的人,其中有些神態驃悍、攜有兵器的,顯是武林中人物。

一名青衣男子怒道:“我族派去的人全部都斷了聯係,想來是遭了毒手,可恨,若然那小子出現在我麵前必定讓他銼骨揚灰。”

另一名白衣男子苦笑道:“慕容,又不是你們一家損失,四大世家哪一家沒有損失,還有許多白道,黑道的朋友,在那麽多高手的追殺下他們都能從容而退,他們的實力真的太強了。”

“東方你怎麽長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要是我們五公子一起出手,難道還不能留下他們?”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從樓上走來,邁步而來,舉止間也極是優雅,秀美的俊臉配上修長的身軀顯得豐神俊朗玉樹臨風。

這一句話幾乎將黑白兩刀都給得罪了,不過在坐的幾人沒有什麽驚訝之色,仿佛理所當然一般。

隻有與他們同桌的一個人慢慢的吃著桌上的菜,眉頭緊鎖,滿懷心事道:“千萬不要小看他們,前車之鑒,我們應當小心才是,這第三次追殺,十名先天高手全部沒了消息,雖然你們四人合陣可與他們一敵,或許能勉強殺掉幾個,絕對不可能將他們全滅,而況邊上還有那麽多人抽冷子,但他們卻做到了。”

此言一出,就連最後上來的那個聞言疑惑的說道:“白,事情真的那麽嚴重?”

這個叫做白的男子一臉凝重的說道:“比你們想象的還嚴重,反正我不會正麵出手,你們最好也想清楚。”

其他人麵麵相覷,顯然這個叫做白的男子說的話對他們的影響很大,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第一世家的少主,而且他的武功離墨陽僅僅一線之隔,或者說,某種狀態下他甚至可以殺掉墨陽。

他們更重視的是他的智慧,這個曾經天機派的嫡係傳人所擁有的智慧!

這時黑衣人卻道:“不管你們去不不去,反正我肯定是要去的,如果就這樣放棄的話,肯定會成為我的心魔,我雖然怕死,但我更怕生不如死。”說完掃了他們一眼道:“如果我們的武功至此再無進境,甚至可能會倒退,我們的家族會怎麽樣對待我們,你們心裏清楚。”

這裏麵,端木白,是唯一的例外!不僅僅是因為他掌握著的天機派,更因為他的心境高,不會因為這而導致修為倒退。

其他人聞言一在震,歎了口氣道:“也隻有如此了。”

端木白點點頭,道:“既然你們決定了,那就由你們吧。再見。”說完就起身離開。

端木白雖然和他們的關係要比墨陽和他們的關係好,但還不至於傾力相陪,江湖世家從來如此,更看重的是利益,何況端木世家發起一次追殺失敗之後就曾經告戒過他不要再趟這趟混水。

可是年輕人永遠是不服輸的,所以端木白利用天機派的力量發起了第二次追殺,再次的失敗讓他清醒的了解到了對方的實力,他或許會等待鶴蚌相爭,做那個漁夫,絕對不會去做那隻鶴。

“東方,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吧,他們最後消失的地方應該是巫峽一帶,那裏靠近邊境,麻煩你們打通關節了。”

其他各地,這類似的談話正在進行,一道道命令傳出,目標紛紛指向那條大陸上最長的河流。

其時,葉純緣已經做好上山夜探的準備,悄悄的來到距離衛崗不遠處的大石之後,悄悄的等待機會,他不信他們不換崗,隻要換崗肯定會有漏洞。

半個時辰之後,天已黑了下來,當月光撒滿大地的時候,葉純緣還是沒有找到漏洞,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換崗,飯菜是村裏的人送來的,吃完飯之後他們就在遠地打坐沒有離開。

突然之間,一個恐怖令人生寒的叫聲從山上傳來,饒是葉純緣大膽也嚇了一聲冷汗,而那些守衛卻絲毫不為所動,想了想葉純緣隻好饒到另一邊,沒有守衛的地方,抬頭看著壁立百丈的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