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想走,哪裏能夠走得動?建國想跑,哪裏能夠跑的了?建國想喊,想躲開那滾燙的手,那是伊拉克的油灌,門也沒有……

處於火熱之中的建國,再一次沒有了聽覺,再一次沒有了視覺,再一次沒有了嗅覺,身體再一次不受大腦的指揮,那一息尚存的思維在心裏禁不住發出了一陣哀嚎……

“神秘的人啊神秘的人,紅總啊紅總,紅老啊紅老,你老人家如果認為我冒犯了你,如果你老人家認為我擅闖寶地,觸犯了你,該殺,該刮,你把我的命拿去就是了,何必這樣折磨我?何必這樣摧殘我?何必這樣讓我不死又不活?何必這樣讓我生不如死?你老人家知道不?這樣的滋味好難受,真的好難受,豈止好難受?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嗎……”

還好,就在建國的思維就要停止轉動的那一瞬間,那雙該死的手忽然間不再熱,那身體內的滾滾熱流好像是放下了閘門的洶湧『潮』水,停止了奔流……

終於生命不再休,終於視覺、聽覺、嗅覺又重新恢複到了如初,所有一切恢複到如初的建國,全身的感覺較之以前那是更加周身的舒服……

感謝上蒼,感謝神秘的人,感謝您老人家,讓我不再受折磨,讓我的生命還可以繼續擁有……

建國正要說話,正要謝謝那個神秘的不能再神秘的人,忽然間,那要命的,那無法忍受的寒冷再次襲來……

喂、喂、喂,不會吧?你到底要折磨我到多久?

喂、喂、喂,求您了,您那雙溫暖的手千萬千萬不要現在就撤走……

……

周而複始,循環往複,就這樣在半個多時辰內,建國在冰與火的生死線上,在冰與火人能夠忍耐的極限中,先後像過山車似的走了九遭……

終於極度的寒冷不再有,終於極度的酷熱不再有,終於不知道是該討厭,還是該喜歡的那雙手也不再有……

有的是建國猶如脫胎換骨了一般,有的是仿佛再次重生重活一樣,耳聰目明,腦袋清楚,那全身的筋骨要多舒暢就有多舒暢,要多舒服就有舒服……

好想打一路“吐噬宇宙拳”,好想平地翻幾個筋鬥,好想展翅高飛,好想翱翔世界,好想在廣袤的宇宙裏自由自在地暢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