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老人家不願意提起他們的名字,仿佛建國的師父、那個神秘的不能再神秘的人不願意說起他們的故事,建國隻見到紫砂杯中的水空空……

建國連著為師父他老人家倒了三杯滾燙的熱水,一陣寂靜、寂靜,再寂靜,宛若風吹草動都能聽得清的令人難耐的寂靜過後,建國終於再一次聽到師父他老人家仿佛又蒼老了許多的聲音……

“一個是你的師兄,另外兩個是……”

建國雖然感覺到師父說話的聲音突然間悲愴了許多,但是師兄這兩個字還是讓建國第一次打斷了老人家的話語,急不可待地開了腔……

是啊,如果說師徒之間親如父子,那麽師兄弟之間那就是親弟兄,建國猛然間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師兄,還有一個一定比自己不知道強大了多少,還有一個今後可以跟其學習,相互切磋、相互照應的好弟兄,建國不能不問,建國不能不迫不及待地去打聽……

“師兄他叫什麽?他人呢?”

空氣再一次寂靜、寂靜,又寂靜,寂靜的小樓裏掉一根繡花針仿佛都能聽得清……

“他叫‘風’,是你的唯一師兄,不過他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寂靜、寂寥三分鍾過後,師父他老人家更加悲愴的聲音建國終於聽得清……

死了?師父的徒弟還會死?武功一定超強的師兄誰人能要他的命?難道是……?

“師兄是病死的?”

“不是了,是戰死的,是轟轟烈烈地戰死的,他的死,差一點沒有要了為師我的命……”

“怎麽會是這樣啊?難道師兄遇到了厲害的對手?難道師父您老人家也不能救他的命?難道您也不能讓他起死回生?”

“唉”,一聲歎息,建國知道師父他老人家正在無比的傷痛中……

“師父,您老人家沒有事吧?”

“好徒兒,為師沒有事,為師沒有事了……那是在七六年,也就是你還沒有出生的那一年,就是在那一年,我們的母親,我們的祖國,自從成立以後,從來也沒有過那麽多的大事件發生,在那一年的一月八日,七月六日和九月九日,我們共和國的三位頂天柱先後倒塌,三位巨星先後殉落,讓全國人民處於無比的悲痛中……還有那七月二十八日的唐山大地震,讓二十四萬同胞沒有了『性』命……一小撮人以為機會到了,他們蠢蠢欲動,妄圖篡黨、篡國、篡軍,妄圖興風作浪,在中國刮起黑『色』的旋風,我們的祖國一時間處於風雨飄渺之中……『亂』,何止是『亂』?簡直就是『亂』成了一鍋粥……就在北京的群眾自發的悼念活動,突然被這夥人所掌控,北京局勢失控的時候,他們那一小撮人密謀在上海準備發動武裝暴動,妄圖把祖國的大好河山收歸他們囊中……平暴治『亂』本來就是我們的本分,就是在這個時候,你師兄領命帶著七個特工前去執行任務,可是這一去,你師兄他……”

人就怕關鍵時候掉鏈子,在最緊要的時候,師父他老人家卻忽然不說了,要不是師父他老人家在場,此時的建國一定會急的跺腳又捶胸……

師父啊,我知道你難受,可是您不說下去,我也難受,我快難受死了啊,好師父,我求您了,您老人家就別再停頓了,把師兄的故事一口氣講完中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