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建國的師父在連續喝了兩杯滾燙的熱水之後,那蒼老的、悲愴的聲音終於又響徹在建國的耳朵中……

“我那徒兒,你那師兄,也就是‘風’,雖然沒有你億中也挑不出其一的隱身功能,但是與你一樣也是萬中挑不出其一的練功好苗子……想你師兄自幼跟我長大,骨胳清奇的令人吃驚,用了不到二十年,他幾乎學遍了我的全部武功……想我那徒兒自從出道以來,縱橫大江南北,馳騁世界各地,完成了一個又一個在常人看來根本完不成的任務,打遍了天下根本就沒有敵手……這樣的任務,風兒過去,本來完成起來應該好輕鬆,可是……”

師父不提隱身還好,現在師父提到,聽到師父的說話又停了下來,建國好想打聽一下隱身功能……

不過建國轉念一想,還是不要打斷師父的話題、叉開師父的思路為好,畢竟自己對這個師兄,對這個“風”,建國好想知道他的一切……

“可是什麽啊師父?”

“本來這樣的打擊計劃就是國家天字號絕密工程,本來這樣的計劃就是當時負責國家安全和掌控國家軍隊的那個偉人親自製定,本來這樣的計劃應該是絕對天衣無縫,可是……”

“計劃泄『露』了?”

“比這還嚴重……”

我的天到底怎麽了?

師父啊,你就別再大喘氣好不好?你說話別再停下來行不行?

又是難耐的三分鍾過去了,師父他老人家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建國實在是等的心焦,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師父啊,到底怎麽了?”

“唉,這是為師的恥辱啊,這是我們特工隊伍的恥辱啊,這是我們安全機關總部的恥辱啊,這也是我們國家的恥辱啊……自從建國以來到現在,我們的特工隊伍也就隻出現過那麽一次的恥辱,不過就是這麽一次的恥辱,讓我的徒兒送了命……”

“你是說我們內部出現了內『奸』?”

“一點也沒有錯,這個人雖然武功不及你師兄,應該說與你師兄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可是這個人在暗,你師兄在明啊,沒有一點防備啊,本來計劃好的在一個暴風驟雨之夜全殲那些由軍界、武林和幫會的高手組成的武裝暴動骨幹,不想那個內『奸』、那個混蛋提前在晚飯中下了無『藥』可解的‘穿腸蛇蠍粉’,與你師兄一起前去執行任務的那六個特工當場犧牲……就是在那個暴風驟雨之夜,那個混蛋與那二百多名武裝暴動的骨幹一起圍剿你那用功力強行抑製住不讓毒『性』發作的師兄……不愧是我的好徒兒,不愧是特工隊伍中的大英雄,我那徒兒、你那師兄赤手空拳,一人麵對二百多名手持各種器械的武功和作戰高手,他無所畏懼,硬是憑一己之力,硬是憑他的一雙鐵拳和鐵腳,把那二百餘名武裝暴動份子盡數要了他們的命……武裝暴『亂』是平息了,可是你那師兄卻被那個混蛋、那個內『奸』,連開九九八十一槍,被那個混蛋大卸八塊,被扔到了黃浦江邊……當為師趕到,看到這樣的慘景,為師的心都快要碎了……我的好徒兒,為師不是不想救你師兄,可是為師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在那種情況下,如何救得了你的師兄?如何讓你的師兄起死又回生?”

誰說英雄不流淚?那是未到傷心欲絕處……

那八仙桌子上的兩汪清水,是建國和建國的師父那傷心欲絕、又酸又苦的眼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