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建國?馮建國是誰?一定是一個厲害角『色』吧?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啊?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啊?

芸芸高手,眾多特工,轉動著頭顱,把全場掃視了個遍,也沒有看見有人站起來。

“馮建國。”主持人提高了聲音,再次把那三個字喊了一遍。

一定是有人與自己重姓重名,第一個出場的怎麽會是自己?

建國是聽到了這三個字,可是怎麽會想到喊的就是他自己?

是了,主持人喊了兩遍那三個字,就是建國旁邊的聶林和田靜也不確定主持人喊的就是他們身邊的建國……

往年的慣例都是最厲害的角兒首先出場,難道今年有所改變?抑或另有其人的馮建國本來就是一個厲害的角,隻是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罷了……

“馮建國,就是你了……”

這一下,主持人說話的聲音不僅加重了許多,而且用手指了指建國所在的方向……

這一下不僅建國明白了,而且建國的“姐姐”和“雷”也明白了。

聶林和田靜幾乎同時用手拍了一下建國,幾乎是同時對著建國說出了話,“建國喊你呢。”

建國不能不站起來了,建國不能不向場地的中央走去了……

因為隨著建國的站起,那個主持大比武的將軍已經從『主席』台上走了下來,並且正在向站起來的建國招著手,意思很清楚,你小子到我身邊來。

在以前的人生中,建國不是沒有經曆過大場麵、見識過大世麵,可是這一次麵對黨和國家領導人,麵對幾百名特工中的精英齊刷刷的盯視,麵對這樣從未經曆過的全新項目,建國仍然感覺到全身上下都不自在……

與那個主持大比武的將軍站在一起,麵對著那幾百名特工中的特工,特工中的精英,在聚光燈的照『射』下,誰人都把建國瞧了個仔細又仔細,看了個清楚又清楚……

淺灰『色』的學生褲,白『色』有點起皺的短袖校褂,配之一雙農家布鞋,特別是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瘦弱身材,怎麽看怎麽不像個特工,怎麽看怎麽像一個少年學生。

這人是誰啊?這人看不出有什麽厲害啊?這樣的人也參加大比武?為什麽會讓這麽一個人首先出場?

……

場地內除了『主席』台上少數幾個黨和國家的領導人,除了聶林和田靜,其他的人都驚奇地睜大了眼睛。

聶林和田靜雖然沒有驚奇地睜大了眼睛,但是仍然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會是真的。

吵鬧、喧嘩再次彌漫在場地之中……

那個將軍,那個主持大比武年輕一點的將軍一揮手,場地內才不情願地安靜了下來。

“你知道銅牛陣是個什麽樣的陣法嗎?”

年輕的將軍說話的時候雖然沒有用上話筒,但是那聲如宏鍾的聲音,場內的所有人依然可以聽得清。

建國搖了搖頭。

“你知道如何穿過銅牛陣嗎?”

建國又是搖了搖頭,不過這一次建國搖完頭卻開了腔。

“我可以從牛頭或者牛身上跳過去或者蹦過去嗎?”

雖然是九對正對著的銅牛排成了一條直線,但是直線的距離也就是十四、五米長,何況銅牛本來就不高,人從上麵跳過去或者蹦過去並不是一件難事。

就是這麽一句問話,引來了不少特工的竊笑聲,那意思很清楚,連這都不懂,還闖什麽銅牛陣啊?

“嗯,問的好,忘記了你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大比武了……不可以跳過或者蹦過,隻能是從九對牛的中間穿過,這是唯一的限製……明白了?”

將軍對著建國用手比劃了一下,建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開始。”

隨著將軍的一聲開始,場地內瞬間響起了猶如萬馬奔騰的轟隆聲,那九對銅牛交錯著,毫無規則地開始了瘋狂的抵架……

本來正對著的銅牛牛頭、牛角與銅牛牛頭、牛角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幾公分,一個成年人萬難從中間通過,如此快速的抵架,想直接從銅牛之間穿過去,那更是門都沒有……

“雖然有保護裝置,即使被兩頭銅牛抵在中間也不至於要了人『性』命,但是人肯定會受傷,你確定闖嗎?”

建國抬眼看了一眼『主席』台上那仍然空著的紅沙發,心中念道:“師父啊,我來了,我就要拿這個大比武的第一了,可是我如果拿了第一,你老人家會再見我嗎?”

將軍看到建國無動於衷,以為建國怕了,以為建國要放棄了,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你真的確定要闖?”

建國再次看了一眼那個紅沙發,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吧,隨我來……”

將軍把建國領到起跑線上,瞬間場內幾百雙眼睛不錯眼珠似的盯在了建國的身上。

隨著將軍對著話筒震耳欲聾的“開始計時”,隻見根本就沒有做準備動作的建國已經一個前躍,抬腳向一頭正在瘋狂移動著的一隻銅牛的牛頭上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