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月明星稀,春末夏初的夜晚,恬靜而優雅,平靜而柔和。

微風輕拂,夜風仿佛一位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擺動著飄逸的羅裙,“美若天仙”,時隱時現,拂在人的身上舒坦極了。

建國無暇欣賞這美妙的夜景,無暇享受這美妙的夜風,隻想一步“飛”到小樹林,解救出讓自己越來越喜歡的小雪這個好姑娘。

想起那個殘暴的夜晚,想起發生在小雪身上的一切,建國又是一陣莫名的心疼,一陣痛徹心扉的心痛,這種疼,這種痛,像千刀割肉,如萬箭穿心。

就是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好姑娘,毀在了自己的手裏,毀在了自己的幾個好夥伴手中,想著林飛、想著徐達、想著張強……還有自己,一遍遍地如辣手催花、如禽獸般地對小雪的**,想著小雪那欲哭無淚、欲說無詞、欲罷不能、欲說還休,幾次三番昏厥的神情,想著小雪那滿身的血跡和隻有禽獸男人才會帶給她的汙漬,像被一隻大腳踐踏了一朵鮮花哀怨的模樣,建國恨不得現在就一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穿越了又怎麽樣?重活了又怎麽樣?如果這次仍然不能保護心愛的姑娘,如果二十年前發生在小樹林裏那不堪回首的殘暴和罪惡,今天晚上林飛他們膽敢繼續上演,建國早已經鐵定了決心,什麽好夥伴,什麽好弟兄,什麽也不去管,什麽也不去問,我會統統甩在腦後,既然你們膽敢做出該死的事情,那就由我替天行道,你們誰也別想活成。

其實林飛他們幾個早就該死,其實自己已經多活了二十年,自己已經死過一次,再死一次沒有什麽了不起。

從教室到小樹林雖然隻有不足500米的距離,可是建國此時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漫長,長得好像兩萬五千裏長征;腳下已經健步如飛,可是建國此刻感覺卻好像蝸牛爬行,老天你就借給我一雙慧眼吧,讓我現在就看清小樹林的情景;老天你就讓我紮上翅膀吧,讓我現在一下子就飛到小樹林中。

要不老天你就行行好,現在就突然刮起一陣大風,阻止那小樹林裏不堪入目流氓行徑地發生。

小雪,好小雪,我知道你不僅漂亮,而且非常聰明,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一定能夠再堅持一分鍾。

小雪,我心愛的姑娘,都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有危險,明明知道你要遭受難以忍受的汙辱和折磨,可是我還是離開了你,一個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算什麽男人?這樣的男人活著,還不如死了。

小雪,好小雪,你知道嗎?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如果在愛你的後麵再加上一個修飾詞,“星星”所說的“愛你一萬年”還不夠,還遠遠不夠,應該是愛你到天老、到地荒,到海枯、到石爛……

小雪,我心愛的女人,如果發生在你身上的曆史真的不可改變,如果那令人發指的殘暴真的不能避免,小雪,好小雪,那麽發生在我身的什麽穿越、隱形、分身,什麽絕世武功,什麽名牌大學,對於我將統統不再重要,我一定陪伴著你,從那高高的懸崖上縱身跳入滾滾的“泉江”,讓清澈的“泉江”水,永遠洗滌你我的**和靈魂。

小雪,好小雪,我來了,我就要來了,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建國運足了十成功力,哪裏是在跑?分明就是在飛。

小樹林,讓人既愛又恨的小樹林;小樹林,讓人既歡喜又憂愁的小樹林,此時此刻正張開他那充滿野『性』的手臂,把健步如飛的建國緊緊地擁抱在了懷中。

“小雪,我來了,你在哪裏?”建國心中呐喊一聲,直奔那條記憶中承載著罪惡的青石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