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譏誚的笑道:“寧小川的心神,已經被池鑫攻破。此刻,池鑫的心神已經進入他的心髒,要徹底的毀掉他的根基。你們居然還不認輸,簡直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嶽明鬆道:“急個毛啊!說不定池鑫的心神闖進寧小川的心髒,就不出來了呢?”

“這……這怎麽可能?哈哈!真是笑話。地獄之水加上魔種,就算是天人的心髒都要腐爛,更別說區區一個……”

陸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道灰色的光華飛出來!

“轟!”

池鑫的心神,從寧小川的心髒之中倉惶的逃出來,三條地獄之水被打散,心神之力變得無比的虛弱,幾乎就要破碎。

地獄魔種凝聚的心神,返回身體。

“噗!”

池鑫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眼中滿是不甘心的神色,吐出一口鮮血,將整張桌子都給染紅。

陸仁離得比較近,鮮血濺在他的臉上,將他嚇得整個人都呆滯:“敗……敗了……”

池鑫十分不甘心,努力的控製心神想要再戰,但是,渾身卻提不起一絲力量,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又一口鮮血吐出來!

“哈哈!敗了!敗得好啊!”

嶽明鬆一拍桌子,跳了起來,搓了搓手掌,笑道:“各位,池鑫既然敗了!勝負結果已定,押寧小川贏的人,都快來領錢吧!”

“不可能!”陸仁臉上的青筋都冒出來,大吼一聲,道:“池鑫明明占據了絕對的上方,怎麽可能說敗就敗,肯定是你們在背後搞鬼!”

“搞。你。妹。啊!幾百雙眼睛都盯著,誰他麽的能搞鬼啊?”嶽明鬆挽了挽衣袖,就想去削陸仁兩個打耳光。

寧小川徐徐的睜開雙目,瞳孔之中散發出璀璨的光華,道:“我已經達到大養心師境,池鑫的心神竟然敢闖進我的心髒,我沒有用養心真鼎將他的心神給煉化,已經算是饒過他性命了。”

“大養心師……不可能,不可能……”陸仁失魂落魄的念道。

他被稱為萬年難遇的天才養心師,衝擊兩次大養心師境都失敗,寧小川怎麽會成功?

不可能!

不可能!

陸仁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這時,九鉞疆的那些天才俊傑都興奮不已,有人陰陽怪氣的說道:“陸大公子,願賭服輸,現在才惱羞成怒,不嫌遲了嗎?還不快跪下磕頭給我們道歉?哈哈!”

一個俏麗的小道姑笑道:“你們也太不自量力了,居然敢和寧公子鬥法,他可是我們九鉞疆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你們被擊敗也是很正常的事。”

另一個年輕才俊道:“我剛才可是押了六百萬枚玄石賭寧公子贏,現在可是白賺了一千八百枚玄石,也不知道該如何花啊!”

聽到這話,陸仁的臉色大變,剛才,他可是將所有身家,包括族中長輩的一些寶物都給押上。現在池鑫居然輸了!

天呐!那可是接近兩億枚玄石的寶物,若是就這麽輸掉,那麽……那麽自己就算是傾家蕩產了!

先前所有人都以為池鑫必贏,所以在池鑫的身上下了重注,甚至有人更是將所有家當都壓在池鑫的身上。

現在好了!池鑫居然被一個養心師給擊敗,很多人的臉都綠了,心痛得都要哭了!

而九鉞疆的那些修士,先前都押的是寧小川贏,自然是賺得鍋滿瓢滿。現在,所有人在一大堆財寶的麵前挑選,甚至還挑三揀四,隻挑選那些世家子弟拿出的好東西。

那些世家子弟和先前押池鑫贏的考生,全部都氣得頭上冒煙,不僅痛恨起寧小川,還痛恨池鑫,痛恨嶽明鬆。

“媽蛋,被那混蛋坑慘了!家族裏麵的長輩籌集了很久,才為我準備了那麽多玄藥和玄器,本是希望我用在天門考試之上,力壓群雄,能夠一舉成為天帝山的內門弟子。現在都被他贏去了,我若是天門考試失敗,回去之後,肯定會被打死。”一個來自中等五品文明的天才憤憤然的說道。

嶽明鬆道:“冷靜!冷靜!少年郎,我給你講,就當是花錢買個教訓,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啊!”

另一個二十來歲的長相貌美的天之驕女,此刻也在抹眼淚,緊緊的咬著貝齒,道:“我的玄器、陣盤、玄丹都輸了出去,拿什麽來應對天門考試啊?”

“這位仙子,不用擔心,你若願意陪嶽某一夜。嶽某必定將仙子的寶物盡數放還,我這人一貫都樂於助人,最見不得女孩子被欺負!”嶽明鬆道。

很多人都恨得咬牙切齒,甚至有人被氣得暈厥了過去。

“我們都是被他給坑了!從一開始,他就已經挖好坑,就等我們往裏麵跳。現在好了!我們的寶物和玄石都輸得精光,天門考試肯定會失利。”一個年輕才俊指著嶽明鬆,渾身發抖,臉都要氣歪了!

嶽明鬆肅然道:“兄台,話不可這麽說。賭桌上,本來就有輸就有贏,關鍵是要輸得起,得有風度。若是今天我輸了,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認,我就是這樣一個有風度的男子!”

“這麽多玄石和財寶,已經堪比一個大族的所有財富的總和,你一個人撐得下嗎?”王孫府的一個天才俊傑雙手向前一伸,體內的元氣湧出來,五根手指變得宛如鐵鉤銳劍,指甲鋒利得如刀刃。

王孫府的那些世家子弟的財富最是豐厚,也輸得最慘,自然不可能放任嶽明鬆和寧小川等人離開。

要不然的話,他們不僅丟了臉,而且還會損失慘重,對接下來的天門考試相當不利。

一個修士若是失去玄器,療傷的丹藥,恢複元氣的玄石,那就等於是自廢一半的修為。

“別跟他那麽多廢話,大家一起上,奪回屬於我們自己的玄石和戰兵。”王孫府的一個第五步天梯境的修士大吼一聲,率先攻擊過去,想要搶奪賭桌上的玄石和財寶。

他們的目的,不僅僅隻是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玄石和戰兵,還要讓在場的修士發生暴亂,將嶽明鬆拿出的數百件玄器都給搶走。

反正現在天宇樓的修士眾多,在混亂之中,將寶物給搶走,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這是王孫府的世家子弟,最後挽回局麵的機會!

果然,整個天宇樓的修士都瘋狂起來,雖然覺得很不好意思,畢竟他們是真的輸了。但是,現在卻顧不了那麽多,什麽風度不風度,大家都已經出手,自己自然也要出手。

搶!搶!搶!

“轟!”

驀地,一片赤紅色的火雲,在天宇樓中湧出來。

火雲中,飄著一片片麒麟的鱗片,簡直就像是一塊塊符籙貼在眾人的身上,讓天宇樓中的所有修士都感覺到龐大的壓力,身體動彈不得。

時間像是突然靜止,那些凡是想要搶奪玄石和戰兵的修士,簡直就如石化了一般。

寧小川和金陵微微對視了一眼,同時向著天宇樓的上方望去。

“嘩!”

赤紅色的法相展現出來,籠罩整個天宇樓,形成一片的空間領域。

三顆紅色的星辰出現在眾人的頭頂,凝聚出一團五光十色的星雲,星雲之中,衝出一頭麒麟的虛影,散發出明亮的光華,刺得眾人連眼睛都睜不開。

“麒麟祥瑞法相。洛舞到了!”金陵盯著上方的法相,嘴角微微一勾,浮現出一絲冷峭的笑意。

麒麟虛影的背上,站著一個穿著紅衣長袍的絕美女子,黑發如瀑,膚若胭脂,胸臀豐腴,身材婀娜窈窕,纖長而筆直,給人一種飄渺而高貴的氣質。

很多人都隻能看見她的身影,無法看清她的真實麵容,像是一位站在烈焰之中的仙姬!

“舞仙子!”

別的那些修士也將那女子給認出來,心頭十分震撼。

難怪她的法相一出,將所有人都給鎮住,原來是天帝山的兩位仙子之一。

這樣的人物居然真身降臨,誰還敢造次?

洛舞的聲音很靈動,格外悅耳,道:“勝負既然已分,自然也分出輸贏。那些賭資已經不屬於你們,若是誰敢出手搶奪萬劍宮弟子的財物,休怪我對他不客氣。”

很明顯,這位萬劍宮的大師姐是來給他們撐腰。

那些年輕修士都麵麵相覷起來,雖然心頭無比不甘心,但是,在舞仙子的麵前,卻沒有人再敢出手。

“可惡!”

王孫府的那些世家子弟不敢得罪洛舞,所以,將所有仇恨都記在寧小川和嶽明鬆的身上。

他們在心頭暗暗發誓,一旦走出天宇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取寧小川和嶽明鬆的性命,將那些玄石和寶物都給搶回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擁有那麽多的財富,就算是天帝山的核心弟子都會動心。寧小川和嶽明鬆死定了。

陸仁靜靜的咬著牙齒,心頭暗笑,“你們就盡情的得意吧!將這麽多的財富都給暴露出來,不出明天,你們兩個就會身首異處,屍骨不全。”

“大師姐!你來得實在太好了!”

嶽明鬆雙手合十,對著上方一拜,道:“大師姐,我有一個大秘密要告訴你——我兄弟寧小川喜歡你很久了。剛才他告訴我,他從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起,便驚為女神,從此無法忘懷,每夜無法入眠,腦海中全是你的影子。剛才,他對我說,這些財寶放在我們的身上,隻會給我們惹來殺身之禍。他剛才又說,他打算將這些財寶全部都送給師姐,自願換來師姐一笑!希望師姐你……全部收下!”

嶽明鬆的聲音十分大聲,堪稱撕心裂肺,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安靜!

整個天宇樓的眾修士再次石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在地上,同時向著寧小川看了過去。哥們,你也太高調了吧!